他入眼的景象是齊皇面色不悲不喜的端坐在龍椅上,然而他微屈的食指暴露了他搖擺不定的心。

齊皇猜忌心比較嚴重,看來楊太傅拿的那些證據還沒有徹底能被齊皇所信任,看來還能有迴轉的餘地,丞相在心裡默默的想道。

雖然龍案被放回原處,但散落在地上的凌亂奏摺和信封無一不顯現出齊皇的震怒,那紙上一字一句都出自於丞相的手筆。

丞相在來時心中想了許多個為自己開脫的理由,隨即又被他自己一一否決了,那些理由都不太可行,每一個理由都會多多少少的漏洞,到時候只能隨機應變。

他感覺脖子上有一根麻繩,將他越勒越緊,時時刻刻威脅著他,喘不過起來,他深深的彎下腰跪下參見,說道“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齊皇看著一臉淡定的丞相,嘲諷的笑聲溢位嘴邊,說道:“丞相你不去當說書唱戲的,真是屈才了。”

丞相見齊皇拿供人玩樂的戲子來做比喻指他,心中敢怒不敢言,只能順著齊皇的話說道:“臣愚鈍,臣不知。”

“愚鈍?”齊皇語調上揚,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若是丞相愚鈍,這放眼齊國再難尋能比丞相你還聰慧之人了呢,你說是不是呢?”

安陳玉雖然聽出了齊皇對他的百般嘲諷,但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擺出一副不敢當的謙恭模樣,順著齊皇的脾氣和話繼續說道:“臣真是受寵若驚。”

齊皇聽完後怒極反笑,起身負手而立,指著安陳玉激動的說不上話來,少頃,齊皇才平復自己的心緒,失望的說道:“放眼整個朝堂,你可知朕最信任的人是你。”

“臣愧不敢當。”安陳玉盯著龍階的一角,忐忑不安的說道,真是到了無路可走的地步麼。

齊皇從緩緩的從龍階上走了下來,每一步都敲擊在安陳玉的心坎上,他走在安陳玉的身前站定,隨後屈著腿蹲下定定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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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陳玉更惶恐不安的深深埋下了頭,齊皇冷哼一聲,隨意的撿起地上幾封書信,站起身手輕輕的鬆開。

信封就如同雪花一般劈頭蓋臉的往安陳玉的臉上砸去,齊皇如此羞辱,他也只能咬著牙關隱忍著。

齊皇冷冷的俯視著安陳玉,說道:“丞相若今日解釋不清楚,就用你府上百餘口人的性命,以謝天下民憤吧。”

安陳玉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連滾帶爬的撿起了身邊幾個信封,快速的開啟,粗略的看了幾封信後,裝作驚駭萬分的模樣,嚇得將手中的信封丟了出去。

安陳玉一副手足無措被嚇傻了的模樣,腿哆嗦的爬起跪好,顫顫巍巍的說道:“臣……絕對沒有做這等事情,臣冤枉啊,望皇上明鑑。”

齊皇看見丞相這幅模樣,心中猶豫了一下,他應該相信誰,誰又能值得他相信,齊皇半信半疑的說道:“丞相解釋解釋吧。”

安陳玉片刻間老淚縱橫,高呼著冤枉,跪在齊皇的腳下不斷的抽泣,卸下了往日的威風凜凜,如同一個老人嚎啕大哭。

“臣從來沒有寫過這樣的書信,臣著實冤枉,不知皇上從何人手中得到的,這確確實實的是栽贓嫁禍啊。”

齊皇被安陳玉哭的心煩,還有他不敢輕易相信楊太傅,也不敢完全信任丞相,正是左右為難,另他抉擇的時候。

“來人啊。”齊皇的話音一落,就有太監推門進來,站在御書房的門口處,跪下靜候齊皇的吩咐。

“將丞相打入天牢暫押後審,重兵包圍丞相府,沒有朕的諭令不得任何人出入。”齊皇決定先將丞相關押再做打算。

侍衛們魚貫而入,但是對丞相還是比較恭敬的,沒有將他和別的犯人一樣拖走,而是讓安陳玉將烏紗帽摘下,自己起身和他們一塊離開。

剛剛還一觸即發的御書房頃刻間就無人了,御書房內地上留下了一地的殘骸,丞相的烏紗帽和通敵叛國的信封,無一不揭示著齊國將面臨一場劫難。

齊皇回到龍案處坐定,拿起了龍案上掛著的狼毫,揮筆洋洋灑灑的寫了一道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丞相安氏意圖通敵叛國,已被關押天牢再審。

聖旨下達後,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傳出齊國皇宮,緊接著帶刀侍衛也奉皇命將丞相府圍著水洩不通,齊國百姓們人心惶惶動亂不安,大街小巷中紛紛議論著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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