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陳大河發現今年人聚得特別齊,不僅曾靜姝在,連派去深陣的那幫人也都回來了。

馬佳彤、葉曉琳、佟小蕾、齊布琛、那愛新、富博敦、倪楚賀,四女三男,七個人一個不少。

倒是饒山他們一個人都沒在,也不知道是工作忙,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佳彤,”陳大河看著氣質面貌大不一樣的馬佳彤等人,有點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麼都回來了,那邊不用管理嗎?”

“都安排好啦,”馬佳彤和曾靜姝坐在一起,依然是那幅熟悉的溫婉笑容,只是瞄到邊上關三那張冷臉,不禁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說道,“在那邊兩年時間了,我們除了完善公司的管理制度,還培養了一批有能力的中層管理幹部出來,只要按制度辦事,他們就能將公司的運轉維持好,沒什麼大問題,就不會出岔子,這次我們打算過完春節再回去,您,不會怪我們吧?!”

其他六個也都眼巴巴地看著陳大河,生怕他會說什麼重話,這兩天他們幾個可沒少被家裡人嘮叨,三爺也一天到晚板著個臉,如果東家不介意還好,萬一要是也來句批評,那可就遭了,回家後一頓板子是免不了的,也就是佳彤和東家更熟悉些,才敢趁這個時候藉著機會說了句求情的話。

看著他們一個個緊張的表情,陳大河搖頭失笑,“我怪你們幹嘛,你們在那邊辛辛苦苦兩年,做出這麼大的成績,我連表揚都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們,不就是回來一趟嗎,以後你們想回就回,別怕,”

深陣那邊的投資不小,但除了張張嘴,具體的工作都是他們這些人在負責,連奧利弗都很少管,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確實功勞不小。

見七人一起松了口氣,陳大河笑了笑,隨即又問道,“不過,你們這麼整整齊齊地回來,恐怕是有什麼事兒才對吧?”

“呵呵,”馬佳彤傻笑著看看身邊的夥伴,又看看陳大河,“就知道瞞不過您,這事兒不急,今天是替您接風洗塵,過兩天我再來跟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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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肯定是有事才會一起回來,不過今天不適合談正事,反正私自回來這一關是過了,等晚兩天再找老闆談也一樣。

“行,”陳大河拍拍肚子,“正好餓了,你們大家夥兒也有好些時候沒見著面,今天大家不醉不休,完了就在這兒住下。”

陳大河發了話,他們自然不敢有反對意見,一頓飯吃完,還真就都躺下了,連馬佳彤和曾靜姝也不例外,還真沒看出來,這幾個姑娘都挺能喝的,該不會是在深陣那邊練出來的吧,回頭得說說她們,工作歸工作,又不是低三下四地替資本家打工,沒必要委屈自己,至於迎合當地政府,更沒這個必要,真要說迎合,反過來還差不多。

他自己倒是清醒得很,也是,今天在座的誰敢灌他啊,就算真有一兩個起心思的,也讓坐在他身邊的茜茜給瞪沒了,乖乖地一句“我幹了,您隨意”了事,不過今天都是自己人,他也沒少喝,只是沒醉而已。

洗漱完回到房間,陳大河鑽進被窩摟著茜茜,迷迷糊糊地閉著眼睛,繼續白天在車上沒聊完的話題。

“茜茜,那臺晚會準備得怎麼樣啦?”

“還行吧,”茜茜弓著身子,讓陳大河能摟得更舒服些,自己像只小貓兒一樣,替他揉著肚子幫助消化,細聲細氣地說著,“晚會的事都是黃導在主導籌備,聽他說沒有固定的流程,就是找些表演藝術家,有唱歌的,有說相聲的,有表演京劇的,有表演小品的,還有詩朗誦、魔術、武術和雜技,大家一起同臺表演,而且也沒有固定的順序,就看觀眾打來的電話,點播什麼就表演什麼,這種形式以前從來沒有過,所以黃導壓力特別大,好些人都讓他給罵過。”

“哦?”陳大河睜開眼睛,很是有些意外,“黃導那麼好的性子還罵人?那他罵過你沒有?”

“嘻嘻,”茜茜笑起來眼睛彎成一勾月牙,臉色顯得有些小得意,“性子再好也有急的時候啊,不過我倒是沒被罵過,因為我沒出過錯,老師教過我,那些節目看上去很亂,其實都有套路的,這種節目該怎麼報幕,那種節目又該怎麼報幕,遇到有名氣的演員該說什麼,遇到名氣不大的演員又該說什麼,只要抓住幾個核心點就不會錯,不管觀眾點播什麼節目都不怕!”

“嗯,不錯,值得表揚!”陳大河嘟著嘴巴伸過去吧唧了一口,看著茜茜白皙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覺得特別有意思,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呢!

“哎,茜茜,”陳大河突然想到一件事,好奇地問道,“黃導那麼著急,恐怕不只是節目的原因吧,是晚會籌備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有啊,還不少,”茜茜又習慣性地皺起鼻子,甕聲甕氣地說道,“白天的時候我也說過,臺裡好多領導都不同意他這麼幹,怕出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怕出演出事故,如果這臺晚會辦砸了,恐怕黃導以後就很難負責這麼大型的節目了,他的壓力自然很大,就一心想著把晚會辦好。可籌備起來的時候,困難還真不少,其他問題都還好解決,就是裝置太差了,好的裝置本來就不多,都已經分給各個節目組,本來老師想借一批器材給他們的,但臺長不同意,怕裝置被弄壞影響到見字如面的錄製,老師就只能幫忙弄了一批差點的器材給他。”

聽到這裡,陳大河忍不住撇撇嘴,臺長能不擔心麼,見字如面這檔節目可是有首長關注的,哪能出半點岔子,有這麼謹慎的態度也不奇怪。

這時茜茜又說道,“器材準備好了吧,人又不好找了,很多人都擔心這檔節目太出格,或是出什麼其他問題,一些老師傅都不肯接手,只能找些青工來幹,可這些青工的手藝哪能比得上老師傅,別的不說,就那個攝像工,好幾次對焦都對不上,雖說有裝置不好的原因,但如果是老師傅出手,肯定失誤的次數會少很多。”

陳大河聽得暗暗點頭,他上輩子看過這屆春晚的幕後故事,還記得的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攝影多次失焦,連人像都看不清楚,當時他還以為是受條件限制,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原因。

至於另外一個,是跟一首歌有關,那就是三年前他們剛搬進這個新家的時候,在電視上聽到的那首鄉戀,這首歌當時一經播出就風靡大江南北,可惜幾個月之後,由於某位領導發話,後來就再也沒出現在熒屏上。

但是就在這次晚會上,接線員端了整整五盤子觀眾要求播出鄉戀的電話點播條,給當時在晚會現場的廣電部吳部長,這位本來沒有權利解禁的領導為了不激怒觀眾,終於一跺腳,“黃藝鶴,播!”

領導終於批准,可誰知道整個電視臺裡竟然沒有一本鄉戀的伴奏帶,還是電視臺的一個技術人員,騎了二十多分鍾的腳踏車,從家裡找來一盤磁帶,這才讓鄉戀順利出現在觀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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