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奧利弗籌謀積蓄力量謀求報復的時候,正處於高空中的陳大河也有著同樣的打算。

別看他在奧利弗面前嘻嘻哈哈,一副資深財迷只想數錢的樣子,但心裡卻在滴血,在美國的那幾家公司,往少了預估,市值至少也能達到壹佰伍拾億美元,如果搭配一些其他手段,說不定還能更高。

但在那些狂徒的壓力之下,他只能將將拿到二十五億,勉強達到實際價值的六分之一,這還是因為葉正根和關三拿命去替他保駕護航的原因,否則連這六分之一都別想拿到,算是名副其實虧了血本。

老祖宗說得好,有仇不報非君子,又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同時還有一句,就是小人報仇一天到晚。

他不是君子,等不了十年,也不是小人,不會盲目衝動以卵擊石,從擺脫危機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在考慮,要怎麼好好地回報這次十大財團給予的一切。

十大財團確實很厲害,甚至在未來還會更厲害,但是單純以影響力來計算,從八十年代後期再往後,他們其實是在逐步走弱的。

這個走弱並不是說實力走弱,儘管美國社會透過各種法案限制壟斷,但對於十大財團來說,無非就是多找幾家殼公司的問題,而對於經濟的滲透力,實際上在不斷的增強,因為沒有人會拒絕他們的投資,敢拒絕的最後都破產了,所以他們的實力只會越來越強。

但是隨著信息化時代的到來,底層民眾表達意見的渠道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簡單,在那種名義上的民主國家,沒人敢忽略民眾的呼聲,中下層社會不希望看見頂級財團對全美的掌控,那些頂級財團就必須退隱幕後。

他們退後之後,就給了一些新興財團崛起和挑戰的機會,有些可能會向他們靠攏,合作,但肯定也會有想要挑戰他們地位的存在。

更何況,只要他們不直接站到臺前,再加上新興勢力的崛起,他們對外界的操控力就必然會減弱,到時候隔空對弈,哪怕陳大河的實力弱一些,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那時候更多的是看各自的手段,更何況,到了那個年代,誰強誰弱還不一定!

但他也沒耐心等這麼久,真要熬到十幾年後,都熬成烏龜了,還報個屁的仇,要報仇,就要趁早,藉助大勢,不是沒機會在十大財團的身上割下一塊肉!

比如,八五年的廣場協定,還有八七年的黑色星期二,這兩個在西方經濟學課堂上被老師反覆提起的例子,他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忘記,這兩個就是絕好的機會。

當然,在此之前,他還會做一些其他的。

三十三億六千多萬美元,留了三點五億給奧利弗,用作事業發展備用金,剩下的三十億,就是他翻身並報復的本錢。

對於這三十億的去向,他已經有了初步的想法,但是,還缺少可以具體去實施的人,到底找誰,才能讓他放心把這筆錢交給他們去運作呢?

現有的事業版塊肯定暫時不能去動了,無論的奧利弗,還是歐洲的第三國際銀行,都已經進入那些財團的視線之中,但凡有任何動作,都不太可能逃過他們的眼睛,要想在他們的眼睛皮底下搞鬼,基本上沒什麼機會。

他之所以留給奧利弗那筆錢,建起一個研究院和一所學校,無非是抱著用她吸引關注的打算,美國的事業都沒了,要是這邊還沒有一點改變,誰知道他們會怎麼想,相反的話,自己在這邊投入巨資攪風攪雨,才能讓那些人安心。

至於報復,則全在那些暗手上面,只要等資金到位,透過不可能查到資金去向的瑞士銀行進行資金操作,才有可能給他們一記痛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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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在雲層上空劃過,到了晚上九點多鍾,終於到達北金機場。

忙忙碌碌的一天,回到家裡時,茜茜還沒有休息,看到他回來,立刻雀躍而起,一頭扎到他懷裡緊緊抱住。

摟著懷裡嬌柔的身軀,陳大河冰冷的心頓時也軟了下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笑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

“睡不著,”茜茜將俏臉緊貼著胸膛,聽著強有力的心跳,悄聲說道,“本來以為你今天回不來了,沒想到還能接到奧利弗的電話,說你今晚回來,我就一直等著你。”

緊緊抱著茜茜,陳大河似乎能感覺到這個丫頭還殘留的一絲顫抖,心裡頓時明白,雖然她什麼都不知道,但肯定能猜到自己遭遇了一些麻煩,一直在替自己擔心呢。

輕輕扶著她的肩膀,陳大河低頭看著白皙的俏臉,突然感覺有一絲心疼,這個丫頭,還是一點都沒變,只會傻傻的跟在自己身後,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

這一刻,他腦海裡的幾道倩影瞬息消失,腦子裡只有這個默默為他擔心的傻丫頭。

洗漱過後,又是一夜雲雨,還好這天是元旦節,全國放假休息,茜茜既不用上課也不用上班,能好好睡個懶覺。

直到下午時分,兩人才一起從房間裡出來,簡單吃了些東西之後,陳大河便帶上茜茜,一起去到羅老爺子家裡。

看到兩人到來,老兩口都開心得不得了,陳大河兩手空空地往沙發上一攤,有氣無力地說道,“老爺子,我說你兒子到底在忙些什麼啊,一年到頭人都見不到,每次年啊節啊什麼的都是我來,你就沒覺著臊得慌啊?”

“滾蛋,”羅老爺子捧著個銅胎掐絲琺琅暖手爐,翹著二郎腿直嘚瑟,“我兒子那是在為國家做貢獻,哪像你個小滑頭,一天到晚只會偷懶耍滑,簡直就是社會蛀蟲,要不是看在你送了兩個暖手爐的份上,老頭子指定敲死你。”

“去去去,會不會說話,”秦奶奶立刻噴了他一臉,“元旦說什麼死不死的,要死也是你先死!”

先欣賞了一陣老爺子憋屈的臉色,偷笑過後,陳大河才好奇地問道,“哎,我說老爺子,我什麼時候送你的暖手爐啊,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羅東昇端著暖手爐,尾巴又翹了起來,“這是我上個月去尚海,從王老頭那兒敲來的,本來只想給你秦奶奶拿一個,結果他說是替你買的,就又挑了一個,”

“要說這東西還真不錯,”羅老爺子說著還將暖手爐舉了起來,在眼前直晃悠,“聽說還是明神宗用過的,你秦奶奶那個正好是孝端顯皇后用過的,正好湊成一對。”

陳大河滿臉囧然,這個老不羞,搶東西還這麼光明正大,真沒見過比他還不要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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