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停住,茜茜還在被窩裡休息,陳大河起了個大早,和往常一樣,先到二樓,跟著關三練了一套體術。

自從被人拿著槍懟過之後,他也放棄了練跑路功夫的想法,要想遠離危險,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惹事,要保護自己保護家人,還不如多賺錢僱幾個保鏢才是正經。

不過一個好身體也是很重要的,關三回來之後,傳了他一套據說是乾隆練過的,類似瑜伽的體術,配上特殊的呼吸方法,比後世的什麼健身管用多了,儘管沒有八塊腹肌,但也身體勻稱,腰不酸腿不痛,一口氣上十層樓,連敏捷都加了兩個點。

練完體術下來,正好茜茜也洗漱完,小丫頭看見他又是滿臉通紅,低著頭不敢看人。

陳大河呵呵笑著,拉著她到前院餐廳吃早餐,今天不用上課,去電視臺的實習也給推了,他準備帶茜茜去外面玩一天。

到了餐廳,奧利弗已經坐在那裡,一口油條一口豆汁兒吃得正歡,看見陳大河進來,突然翻了個白眼,頭往旁邊一扭不理他。

喲,怎麼了這是?

迎著茜茜看來的眼神,陳大河撇撇嘴,表示不知道。

坐到餐桌前,陳大河兩手趴在桌上,看著奧利弗笑道,“請問美麗的奧利弗小姐,是誰惹您生氣了呢?”

“你,”奧利弗猛地回頭,狠狠地瞪著他,“昨天晚上的賬單,八十八萬,什麼時候付賬?”

“八十八萬?”

茜茜一聲驚呼,右手捂著嘴愣愣地看著奧利弗,“怎麼這麼貴啊?”

去年出現一個萬元戶就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八十八萬,他們一個晚上就花掉了?這是什麼概念?!

奧利弗微微一笑,“沒事,不是找你要錢。”

隨即扭過頭繼續瞪著陳大河。

茜茜哭笑不得,這是管誰要錢的事嗎?再說了,現在她和陳大河就是一家人,哪有管老公要錢卻跟老婆沒關係的?

陳大河聳聳肩,“你讓我付賬,總得給我看看賬單吧。”

他可不是茜茜那個傻丫頭,還當真了,以他的估計,差不多四五十萬就頂天,這還是算上鑽戒和禮服的價格,奧利弗卻直接翻了一倍,看她能說出個什麼花來。

“我就是賬單,”奧利弗冷聲說道,“玫瑰花也就不到十萬塊香江幣,算不得什麼,大餐算是免費送的,餐廳佈置那點人工也可以送,但從香江包機運花過來的運費,晚禮服和鞋子的訂製費加急費、從美國請來的小提琴家克里斯汀娜的交通費住宿費出場費、再算上鑽戒首飾的錢,加起來正好八十八萬,有問題嗎先生!”

陳大河咂咂嘴,合著衣服和鞋子都是訂製的,那個拉小提琴的美女竟然是美國的小提琴家,真不知道就兩天時間,是怎麼給她辦好簽證然後飛過來的,這麼一算的話,多花個一倍還真有可能,便點點頭,“嗯,很合理,沒問題。”

奧利弗臉上的冰色瞬間褪去,露出春風般的笑容,“我說的是美元,”

說著攤開右手,“請付賬吧,謝謝!”

“美元?”茜茜眼睛瞪得老大,小腦袋還沉浸在剛才的八十八萬這個數字裡沒回過神來,緊接著又來一記暴擊,八十八萬美元是多少?

陳大河啪地一下拍在她手上,“少嚇唬她,真嚇壞她我讓你好看。”

八十八萬香江幣還正常,美元?翻了七八倍?坑人的吧!

奧利弗滿臉委屈地收回手,瞬間換成一副哀怨悽婉的樣子,“有異性沒人性,壞人。”

看到兩人是在開玩笑,茜茜終於舒了口氣,拉著奧利弗的手臂,“奧利弗你嚇死我了,我還真以為要這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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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利弗睜大眼睛看著她,“沒嚇你啊,真的是要八十八萬美元啊!”

“你還騙我,”茜茜皺著鼻子,很顯然不相信奧利弗的話。

陳大河卻眉頭微皺,難道真花了這麼多?

“我真沒騙你,”奧利弗笑了笑,指著她手上的戒指,“別的不算,單是你手上這枚十九點九九克拉的玫瑰之心鑽戒就價值六十八萬美元,昨晚你穿的由普拉達首席設計師親自手工打造的小禮服價值兩萬美元,鞋子是在倫敦的薩維爾街請製鞋大師威廉定製的,首飾是蒂芙尼的,真的,最便宜的反而是玫瑰花和包機的費用,只花了不到三萬美元。”

奧利弗掰著手指頭算著,隨後撇撇嘴看著陳大河,“你這個情人節過得真奢侈!”

陳大河也有些無語,捂著額頭看著她,“我的小祖宗誒,我只是請你佈置個玫瑰花海,再買幾件東西,您可真是死勁地往裡花啊!”

“那可不,”奧利弗瞪著他,“怎麼滴,給你老婆過情人節你還想省錢啊!”

這話說的,直接把人懟死。

看到兩人現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茜茜也開始有些慌張了,輕微顫抖的手拉著陳大河,“大河哥,這,真要這麼多錢?”

陳大河拍拍她的小手,安慰著笑了笑,然後回頭瞪了奧利弗一眼。

“嘿,你還敢瞪我,”奧利弗一下子就炸了,“不是你昨天說以後不用再瞞著茜茜的嗎,難道你們兩個一整晚在一起都沒說啊,讓你老婆知道你疼她還不好啊,你是想藏著還是掖著怎麼滴?”

茜茜的小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連奧利弗說的其他事都給忽略了。

陳大河無奈地看著奧利弗,“不是,昨晚那麼大雪,你還過來聽牆角啊!”

“滾,”奧利弗也發現說錯了話,漲紅著臉說道,“我是想找茜茜問問她第一次過情人節的感受,誰知道她房間裡沒人,別說是我,就算是貝兒都能猜出來她在哪兒。”

陳大河不禁有些頭疼,這姑娘,難怪一大早就炸刺,原來算賬是假,發洩是真啊。

可自己能怎麼辦呢,只是這事別人做不了什麼,只能是她自己想通才行。

心裡輕輕嘆了口氣,陳大河拉著還有些發懵的茜茜笑道,“有些事以前沒和你說,奧利弗的這家瓊斯公司,其實是我和她一起合作開辦的。”

奧利弗衝著茜茜笑笑,“你男人佔大頭,所以,不用替他省錢。”

一聽這話,茜茜暈的更厲害,這一年以來,陳大河一直在她身邊,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她都知道,怎麼突然就成了資本家呢?

陳大河握著她的雙手,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最後扭頭看著奧利弗笑道,“所以說,這家公司能做到這麼大,奧利弗才是居功至偉,嚴格說來,她才應該佔大頭才對。”

奧利弗微微一笑,對著茜茜笑道,“這事除了我那個老爹,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

陳大河有些汗顏,其實還有兩個死老頭子也知道。

茜茜看看奧利弗,又看看他,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露出招牌式的笑容,“大河哥,其實這些你沒必要跟我說,我也知道這些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在我心裡,你就是你,不管你是不是北大的學生,文化部的幹事,還是很有錢很有錢的資本家,那些都不重要,你就是你,是我的大河哥,我的丈夫,這輩子跟定了的人,這就夠了。”

陳大河緊緊握了握她的雙手,笑著沒有說話。

在餐桌的另一邊,奧利弗眼神朦朧地看著茜茜,難道,這就是這個男人認定她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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