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冬瓜口吃的毛病實在神奇,怎地突然說話又如此利索了?不過李天疇卻是樂壞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老家夥藏在車站三天,居然還有這麼好消息等著自己。

連說帶比劃了半天,李天疇也沒搞清楚老冬瓜所說的具體位置在哪兒。他乾脆幫老冬瓜將地上的盆盆罐罐之類的破爛收拾起來,送倆人回工地。

路上閒聊中得知,老冬瓜是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在工地附近的一條小巷中撞見了李德勝,當時他看見李德勝鑽進了一家花花綠綠的房子,大玻璃上貼滿了靚女的照片。

因為好奇,老冬瓜在附近晃了好一會兒,才見李德勝容光煥發的從那房子裡走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名衣著暴露的白胖女子,浪聲浪氣的喊他常來。

傻子都明白這是咋回事,老冬瓜當時就上火了,心中對李德勝的羨慕猶如滔滔江水一般,說到這裡,老冬瓜咽了口吐沫,偷眼看了一下身邊的啞女,閉嘴不說了。

李天疇瞭解,沒再繼續追問。僅憑老冬瓜的口頭描述,他已經大概確定了是哪條巷道,只是老冬瓜不識字,認不得那房子的招牌,搞不清楚是髮廊、洗頭房還是其他什麼。

這不要緊,老冬瓜主動請纓,回工地撂下東西就帶著李天疇直奔巷子。老冬瓜的迴歸在工棚裡成了爆炸性新聞,有幾個好事者殺向伙房,卻沒見到人,只有啞女獨自在收拾東西,大夥知道問不出啥名堂,只好又悻悻的返回工棚。

老冬瓜所說的巷道離工地不遠,只是有些隱蔽,李天疇白天還來轉悠過。巷道兩邊的房子都很破舊,但是店鋪不少,裝潢也是五顏六色,多數是對開的落地玻璃門,關的嚴嚴實實。玻璃上貼滿了各色靚女的照片,有的衣著非常暴露,看著就讓人心跳,的確充滿了誘惑。

白天觀察的時候,招牌上無非寫著“洗頭”、“敲背”、“保健”等字樣,店鋪裡面黑洞洞的,沒有多少亮光,不像是正常營業。

但晚上的光景卻大不相同,店內店外的所有燈光齊開,五顏六色,尤其是店內的燈光大多以粉紅色為主,給人一種曖昧、迷離的感覺。

很多姑娘穿著齊P短裙,露出雪白的大腿坐在玻璃門邊,或是搔首弄姿,或是有意無意的做出一點勾魂的動作。還有更加奔放的會站在門口找合適的男性搭訕,才走了沒多遠,老冬瓜就被弄的面紅耳赤,激動不已,差點忘了自己是幹啥來的。

李天疇不得不在老冬瓜的胳膊肘上掐了一把,“嗷。”的一嗓子,讓周圍的人十分詫異,紛紛扭頭觀望。

老冬瓜吃了教訓,不敢再胡思亂想,又走了幾步,他用手捅了捅李天疇,“前面那家,有個穿紅裙子的娘們站在門口的,就這家。”

李天疇順眼望去,一個門臉和周圍十分雷同的店鋪,招牌上寫著“芳芳保健”,門口站著個穿長裙的半老徐娘,約莫四十多歲,正嗑著瓜子東張西望。

“帶錢了嗎?”李天疇突然問了一句。老冬瓜一愣,琢磨不透是啥意思,但老臉上忽然有了一絲激動,他從兜裡摸出幾張十塊錢的票子。李天疇點點頭示意他收好。

“走慢點,跟著我。”李天疇低聲吩咐一句,然後神色如常的漫步前行。

但老冬瓜卻沒有這份定力,被李天疇剛才的一句問話搞得遐想無限。他的眼睛剛一瞄上這個中年婦人,便發直了。

因為半老徐娘雖然穿的是長裙,但上半身裸露的太多,雪白的肌膚再加上一對呼之欲出的大饅頭,讓老冬瓜心跳的厲害。婦人突然衝他一眨眼睛,老冬瓜頓時沒了方寸,一腳踩在了李天疇的腳後跟上。

這一腳倒沒把李天疇怎麼樣,卻讓老冬瓜自己差點跪地上。

“咯咯,大帥哥,小帥哥,到裡面坐坐,放鬆一下咯。”婦人笑的花枝亂顫,又很是時宜的向老冬瓜拋了個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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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疇又好氣,又好笑,老冬瓜則是一臉尷尬外帶一絲惶恐,在原地手足無措。

“進來坐坐吧,二位怕是勞累一天了,到裡面讓姑娘們幫著鬆鬆筋骨,舒服著呢,超值享受。喜歡啥樣的姑娘?”婦人一看二人的樣子就覺得有戲,忙不迭的招呼,說話間還伸手一拉胸前的吊帶,又讓老冬瓜的眼皮猛地跳了兩下。

老冬瓜扭頭看了一眼李天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心裡還是砰騰砰騰的直跳,旋即又四下望望,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咳咳。”李天疇清了請喉嚨,衝那婦人笑著道:“那個,我叔喜歡又白又胖的。”

我草,厲害!這小子竟然知道冬瓜叔的愛好,有前途,看來以後要多親近親近,老冬瓜心花怒放,卻故意擺出一副責怪的面孔看著李天疇。

“哎呀,老帥哥口味正宗,快裡面請。翠翠,招呼客人。”婦人聞言,面露喜色,一把拽住了老冬瓜就塞進了玻璃門,此刻的老冬瓜彷彿沒有了體重一般,飄著進去了。婦人又一扭頭,“小帥哥呢?”

“我先看看。”李天疇說著也跟了進去。

屋裡地方不大,靠外邊一圈沙發坐著兩個染著黃頭發的女子,看上去歲數也不年輕了,再往裡並排擺了三張單人床,基本上就把空間擠沒了。李天疇注意到靠房間最裡面的牆角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門,恐怕另有洞天。

果然,那扇小門突然開啟,從裡面走出兩個年輕女子,長相不咋地,但身材絕對豐滿,正是老冬瓜所說的又白又胖那種。

老冬瓜站在前面,兩隻眼睛不夠用,正陶醉間,忽聽耳邊很小的聲音,“認準了人就出來,當心老嫂子。”

老冬瓜一個機靈,扭頭一看,李天疇正在身後笑眯眯的望著他,頓時心裡像澆了一盆冷水,哇涼哇涼的。

此時四個女子幾乎同時圍了上來,兩個白又胖一左一右的攙住了老冬瓜,而另兩個黃髮女子則猛向李天疇拋媚眼,還時不時的用身體撞一下李天疇。

“小帥哥,姐姐可是十分會疼人的哦?”其中一個女子故作扭捏狀的撅著嘴,露出了黃黃的大板牙。

李天疇瞧著直起雞皮疙瘩,“我家裡管的嚴,不讓亂來,我在外邊等著就行。”說話間,他逃也似的跑出了大門,實在不敢多呆一刻。兩個黃髮女子失望至極,嘴裡罵罵咧咧一番又坐在了沙發上。

那個紅裙婦人有些詫異,連忙趕了出來,“小帥哥,咋又跑出來了,嫌姑娘們不漂亮?”

“不是,不是。我家裡管的嚴,在這兒等我叔就行。”李天疇忙笑著解釋。

婦人則顯然不相信,臉色突然變得十分警惕,但看著李天疇一副民工模樣,似乎和那些暗訪的條子、記者不搭邊,但是為了謹慎起見,婦人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小帥哥,你這樣堵在門口,我可不好做生意。”

“呃,那我在旁邊溜達會兒。”李天疇也不爭辯,立刻起身離開。婦人冷笑著掏出了手機撥了出去。

李天疇早就看出婦人的警惕之心,恐怕此地不宜久留,他隨便在在巷子裡溜達了幾步,看看時間怎麼著也該有兩三分鍾了,這老冬瓜認個人還不出來了,一定是中邪,把持不住了。

不能再等,李天疇幾步跑到“芳芳保健”的門口,推門而入。

“哎,幹什麼你?”門口的紅裙婦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大聲質問。

李天疇則根本不予理會,“叔啊,不好了,嬸子來啦!”嘴裡一路叫喊著,一路衝進了那扇小門。這是一個更小的空間,只擺了兩張床就擠得連轉身的地方也沒有了。

小屋裡面燈光昏暗,一張床上的光景讓李天疇面紅耳赤,老冬瓜已經脫的赤赤條條,而一旁的白又胖正在脫褲衩,此刻兩人一起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門口的李天疇。

來不及想那麼多,李天疇一把揪起老冬瓜,順手就將床邊胡亂堆著的衣服也抓了起來,“快跑啊,嬸子來啦。”

老冬瓜哆嗦著被李天疇從小屋裡面拖了出來,再一看,走不了了。門口湧進四五個膀大腰圓的壯年男子,紅裙婦人插著腰怒氣衝衝,看見李天疇她破口大罵,“馬勒隔壁的,跑這兒來搗亂,活膩歪了吧?”

“對不住了,老闆。我們不是故意來搗亂的,我叔臨時有事,所以急著走,改日一定賠罪。”李天疇佯裝惶恐,順手將衣服塞給了老冬瓜。

“蒙誰呢?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出這個屋子。”婦人說著開始指揮大漢關門。

呦呵,看來今天這事情還不好弄了。李天疇笑了起來,“老闆,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真不是故意的,還望你高抬貴手。”

“放你媽的屁!不是故意的?他媽的,這傻逼都脫光了想白上我們姑娘啊?”紅裙婦人越罵越囂張,李天疇聽的直皺眉頭,他扭頭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老冬瓜,氣不打一處來,“快穿衣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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