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起了當時的‘雲中聖手’,就是採取隔絕聖火感應的方式企圖破壞這座旋轉中的廢墟,手段要比韓聰爾高明,被他及時發現給擊殺了,好像那廝手裡就拿著這樣一種東西,可惜毀掉了。

不過也無所謂,現在的沒有精力去推敲這麼多,天火火種完全融入體內,已經激發了神藏中五行聖殿的全部活力,少年有很多方法毀掉這透明屏障,最直接的便是一把天火燒過去,既可以試試威力,又可以激發其他三枚聖火火種,快速讓五行壘甲重新正常運轉。

於是少年攤開左手手掌,五指虛張,無名指處跳出一朵搖曳的幽藍之火後,他的大拇指也出現了一朵火苗,鮮紅欲滴,不染絲毫雜質,正是離火窮極一切辦法也無法吸收融合的天火火種。

少年伸出右手,用小拇指的指甲在火苗上方輕輕一劃,帶起一抹紅光,隨即與拇指環扣輕彈,那抹紅光便飛逝而去,沒入前方巨大的漩渦中,轟的一聲,自漩渦的最下方炸開,一朵碩大無比的鮮紅花朵綻放,完全包裹了巨型漩渦的下半部。

但這花朵只是曇花一現,又是一聲轟然,自下而上的橫掃了整個漩渦就此消失,這是一種急速燃燒的效果,只是太快了,肉眼無法分辨,天火無比厲害,不會傷害任何一塊聖殿殘骸,但所有的雜質在一眨眼間被清除乾淨,包括那透明屏障和那紡錘狀的物件。

東北、東南和正西方向有火光直衝天際,很快消失,那是其他三枚聖火在遙相呼應,漩渦果然又開始緩緩的旋轉起來,而且越轉越快,天空中的雲端出現了無數金色的方塊,五行壘甲也終於恢復了正常。

處理完此事,那幾名貼身死士才趕到少年身邊,隨著少年一同飛向大陣陣門,此時很多島眾都聚集在陣門附近,個個面色肅穆,手拎兵刃,披掛齊整,隨時都準備著拼死一戰,領頭的一個大個子,紅面紅髮,正是吾炬,見到少年後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你……你終於醒過來啦?”

“醒了,再也不睡了。”少年含笑。

“那麼,你這是幹啥去?”吾炬想起少年身邊的一名黑袍死士剛剛急著出了大陣,說是要下戰書,鑑於死士與少年的關係,他也不好攔住,但看了少年的這副樣子,不由的心情緊張起來。

“去會一會那韓聰爾和東方老狗。”

“不若等易、賒二位長老一起?”吾炬暗道才醒過來又要去打架,按照易長老的吩咐,他是不敢放行的,但面對少年,吾炬竟然無法說出拒絕的話,往日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放性格蕩然無存,支支吾吾的乾脆把兩位長老一起賣了。

“他們腳程慢,等一等也好。”少年看出吾炬為難,也不會施展身法或者仗著宮主的身份硬闖,早先他就與對方以兄弟相稱,坐殿大典後諸多變故,一直沒機會再在一起,心裡倒是頗有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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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島眾搬了把椅子,少年便順勢隨意的坐下,吾炬立在一旁搓著雙手焦躁不安,但只是彈指的功夫,那名遞送生死約的死士歸來,言道,東方瑞清答應出戰。

這便更糟糕了,吾炬一個大跨步就堵在了陣門前,張著大嘴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反正不讓少年出去。

少年也不多言,伸手一指,下方雲層翻滾,島上許多人馬正在向陣門方向匯聚,當前一朵白雲上,有兩位老者青衫飄飄,正是易、賒二位長老。

他們並非腳程慢,而是在迅速整頓兵馬,把五行島全部的力量都帶過來了,既然生死之戰躲不過,索性隨少年殺個痛快,但願那域外高人能像上次一樣挽救五行島於危難之中。

隨著天空中金色的方塊一望無際的鋪開,預示著五行壘甲徹底恢復了,全島都熱血沸騰,吾炬也未料到形勢說變就變,隨著易長老高喝,“開啟陣門!”他自然也不敢堵在門口擋事兒了。

島外烏雲密佈,四面八方黑壓壓的全是聯軍,看來也是集中了自在世界內所有大勢力的主要力量,滅島之事並不是隨便說說,從大陣中衝出來的五行島島眾跟聯軍相比顯得十分微不足道。

少年一襲灰衫,昂首佇立在最前端,左側五名黑袍侍衛一字散開,另一側是易、賒二位長老,緊隨其後的是五百名身著大紅袍子的高階神能者,再後面是拿著各式兵器的五行島島眾,大概有數千名,這便是五行島能拿出來的全部力量。

但這樣的力量總數不會超過五千人,還不如聯軍頂在最前的前鋒隊伍,再放眼聯軍的左右兩翼和中軍,更是龐大的令人窒息,兩軍完全不在一個數量級上,可即便如此,五行島眾依然氣勢高昂,聲威絲毫不輸聯軍,因為他們過夠了被聯合欺壓的日子。

聯軍前鋒主將換成了韓聰爾,此人似乎走到哪裡都很另類,不著盔甲,只穿了一身素袍,騎坐在一匹黃毛瘦馬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摸樣,身為先鋒官,這在聯軍中也是絕無僅有的。

“少年人,又見面了。”隔著老遠,韓聰爾便大聲招呼,就如街坊互致問候一般隨意,他其實有言在先,十五日內若是少年不醒來便要強攻五行島。

但眼下少年現身了,還偏偏卡在了這個時點上,之前還送來了生死約,韓聰爾早就消了強攻的心思,好歹談談再說,偏偏梵天和不允,一定要擺出隨時大戰的姿態,令他頗為不快,於是就搞成這副摸樣,莫說兵刃,他連根草繩都沒拿。

但韓聰爾身側之人便不同了,雖然也沒有穿戴盔甲,但左手持劍,右手金鐧,右肩斜跨著背囊,滿面肅然,殺氣騰騰,正是東方瑞清,他本在中軍伴隨梵天和,但收到生死約後便趕到了前鋒。

在東方瑞清的身後還有一副車架,上面的木樁上捆綁著一人,頭顱低垂,長髮四散,正是五行宮巨木殿郝長老,由於隔的太遠,無法得知郝長老的具體情況,但這麼久了,想必糟了很大的罪。

少年並不理會韓聰爾,而是舉步前行,五名黑袍人正要跟著卻被他伸手制止了,易、賒二位長老對望一眼,最終也沒好緊隨少年,而是不動聲色的命令身後的五百高階神能者,隨時準備出擊。

“站住!”聯軍中一名神將高聲呼喝。

少年連眼皮都不眨的盯著東方瑞清,步伐如故,不緊不慢,那神將大怒,正待發飆,卻不料東方瑞清已跳下自己的坐騎,同樣朝少年走去。

“你激動個屁呀,生死約,往死裡掐,你知道不?”韓聰爾突然扭頭啐了那神將一口,一臉的嫌惡,少年不鳥他,自然是心裡有火,乾脆就發給了這個不長眼的倒黴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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