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抉擇

寢殿內，宇文成已經甦醒過來，但是身體很虛弱，顧流芳在邊上替他將銀針拔除。

“皇上，銀針拔除之後你的身體會很虛弱，不過不要緊，養一陣子便好了。”

宇文成輕輕擺手，“扶朕起來。”

“皇上，您還是多休息得好。”

顧老將軍身穿銀色的鎧甲，威風凜凜，即使是七十多的年紀，以後老當益壯。

“如今朝堂這樣的局勢，你們讓朕如何能安心，顧老將軍，皇后是你的女兒，朕這麼做，你不會怪朕吧？”

他早就跟顧老將軍說過這件事情，只是顧老先生還沒有同意，就被顧修儀給支走了。

如今正好，宇文化及以為顧老將軍會是他最強的後盾，給弄了回來。

顧老將軍抱拳，“老臣絕無怨言，皇后往日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人心寒，不管皇上如何，老臣都會擋在皇上面前！”

他的女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顧老將軍最瞭解不過的。

顧修儀殘害子嗣，以及殘害不少的妃嬪，為了穩住六宮皇後的寶座，她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些往日的錯事，朕都可以既往不及，可是皇位，絕對不能落在李擎的手裡，太子並非朕所出，你們也應該早有耳聞了吧？”

顧老將軍跟沐盡忠相視一眼，微微低頭，“老臣有所耳聞。”

顧老將軍更是氣憤，“想不到皇后居然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老臣要是再有心偏幫，怕是會讓天下的百姓都寒心，皇上！”

顧老將軍跪下，“老臣只有最後一個請求，皇后畢竟是老臣的女兒，請皇上能讓她死得體面些。”

自古以來，不少的妃嬪私通後都是什麼下場，儘管能活命，卻個個都生不如死。

怎麼說，都還是他的女兒，也是個一國之母，死，也必須死得體面些。

“這個請求，朕就算不顧及皇后的面子，也要顧忌顧家的面子。”

這算是答應下來了。

宇文成又看想沐盡忠，“沐丞相，你家有兩位女兒，大女兒是太子側妃，若是捨棄太子，側妃也便保不住了，你……”

這話欲言又止，其實都是想讓兩人做選擇罷了。

沐盡忠是個識時務的人，懂得皇上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管是否是臣的女兒，只要做出讓皇上為難的事情，老臣，絕對不會偏私。”

沐語嫣做的那些事情，他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站錯了隊伍，不管是誰，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燁王殿下如何？”

沐盡忠忽然想到了宇文燁，以及沐凌！

“燁王的舉動一時間捉摸不透，看樣子他不想站在任何的一方，可是，這並不是他的作為。”

沐盡忠有些疑惑。

顧老將軍此刻卻表現得十分得意，笑道，“燁王殿下絕對不會做出不忠於皇上的事情，這一點，皇上大可放心就好了。”

“你怎麼會知道，你才回來多久，按理說，你跟燁王應該是死對頭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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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盡忠有點兒妒忌了，屬於官場上兄弟之間的妒忌。

怎麼說他都是燁王殿下的岳父大人，怎麼到了這事情上，倒是他顧老將軍知道得多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