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為了我本王還是為了太子,大家心裡都有數,何必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宇文成被氣得要死,扶著椅子慢慢起身,指著這個兒子臉色溫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不成朕還能害你不成!”

“皇上息怒,燁王殿下心直口快,為人直爽,他沒有別的意思。”

眼看著父子兩就要鬧僵,顧老將軍立馬站起來,讓兩人都好緩和一下氣氛。

“他心直口快,我看他就是故意的!”宇文成氣得胸口起伏不定,邊上的太監一邊幫他順著氣一邊說道,“哎喲皇上哎,您可得消消氣啊,這天熱心火燥得很,切忌動怒呀!”

“他這不是存心要氣朕的嗎?你看看他,你看看他!”

宇文成被氣得不輕,一直指著宇文燁罵罵咧咧。

見時間也不早了,宇文成既然心裡已經內定了人選,那他在這坐著也沒別的意思,起身告辭,“本王還有事,先告辭了。”

宇文燁是個行事乖張之人,事到如今,他也絕對不會向宇文成低頭。

出了門口,身後的顧老將軍也跟著上來,將宇文燁喊住,“燁王殿下留步,等等老臣一同出宮呀!”

“顧老將軍要是替父皇來當說客的,大可不必,本王與太子的關係朝野上下無人不知,老將軍也是知道的。”

不等他發話,宇文燁就一口回絕。

顧老將軍跟上他的步伐,捋著鬍子樂呵呵地笑著,“燁王殿下以為老臣是來當說客的,那就大錯特錯啦,若老臣想讓太子登基,就不會同意皇上的計劃。”

宇文燁的腳步一頓,劍眉一凜,嘴角微勾,疑惑道:“顧老將軍這是大義滅親啊?”

“嘿嘿嘿,燁王說的是哪裡的話,太子殿下的所作所為,別人不知道,老臣還能不知道嗎?”

他們都是邊關軍旅之人,前線戰事要是忽然暴起,後備軍糧草要是跟不上,他們不會傻乎乎地不去查。

自從太子成年以來,為了籠絡朝臣貴胄,花了多少錢財才登上太子的寶座?

而宇文燁的軍功戰績,都是靠著刀口上舔血才打出來的,那是真材實料,並非虛名。

這一點,顧老將軍還是分得清的。

“賢君或是暴君,老臣還沒老糊塗到什麼都分不清的地步。”

宇文燁看著他的眼神都變了,帶著少許的讚賞,沒想到這個老匹夫,居然還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大義滅親,的確是讓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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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顧老將軍一直都鎮守南疆,雖然跟他是南北之差,但也同樣是戎馬一生的男人。

“那依老將軍的意思,是想怎麼辦?”

宇文燁現在一心都撲在沐凌身上,若不是因為還有別的目的,他是絕對不會再留在上京的。

顧老將軍做了個請的手勢,“燁王殿下,咱們邊走邊說吧?”

兩人在宮中閒逛,也不顧別人究竟有沒有看見,也可以說,他們在宮中大刺瘌癩地走著,就是想讓某些人看見。

“暫時按兵不動,燁王殿下不日便要大婚,現在不宜做這些事情呀!”

顧老將軍眼睛笑眯眯的,臉上的笑意也是絲毫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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