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去,林南和竹兒相處的十分融洽,晚上將竹兒送到大學院後,林南一溜煙跑遠。
如果撞到沐韻仙那個女人,不知道自己還要倒什麼黴。
夜晚的風格外涼爽,伊羅大學院離伊羅高階學院有不近的距離。過來時竹兒堅持要步行,林南便沒有拒絕,反正二人有的是力氣。
但回去時天色已晚,林南考慮著搭一輛車儘快回去修煉黃淵決,解鎖黃淵決附帶的功法。
一輛馬紋獸車路過,林南招了招手,示意它停下。
看車伕體型是漢子,頭上戴著擋風黑紗帽,不過在林南的精神力下如同無物。
“公子去伊羅高階學院?”沙啞如同沙礫摩擦般地聲音非常有特點。
林南聽後勾起嘴角,精神力集中在車伕身上,也不說話。
車伕站在原地,面對林南的精神威壓,額頭上流下冷汗:“公子不乘車我便先走了。”
“慢著!”林南彈出幾個金幣,一步踏上車。
“按你的路線走,千萬別帶錯路。”林南淡漠道。
他倒要看看,能玩出什麼花招。
這條路是條小路,加上夜晚行人不多,哪個車伕會來此處做生意?再者開口便道出林南想去之處,是不是太過心急了一些呢?明明是年輕模樣故意遮擋面容,做出沙啞的聲線。身體坐的筆直,當自己是模範車伕?
種種一切不尋常告訴林南前方可能會有危險。不過若不去看看就不是林南,正好今天被淘汰沒有對手可以練,手癢得很。
就算打不過還可以傳訊給瀟君姐,說起瀟君姐......她還不知道自己和竹兒的事兒吧。
林南調整好氣息,元力在體內運轉,無論他的肉身多麼強悍,元力修為也是不能落下的,這是一切的根本。
運轉了十幾個周天後,林南明顯感覺自己的修為又進了一點點,積少成多,天道酬勤。
車輪壓在石路上發出“嘎吱”聲,不一會兒這種聲音便消失,顯然壓在了鬆軟的土路上。
林南知道,到了。
“到了。”車伕的聲音依舊沙啞,不過這次摻雜更多的是冰冷。
“不請我出去嗎?”林南淡淡道。
“哈哈!林南,你小子已經死到臨頭了還裝蒜!”
“膽子不小,還敢動我們老大!當我焚天會裡沒人嗎?”
“今天,咱們就廢了這小子,讓他在學院裡逞威風!”
“哈哈哈!”
......
外面雜七雜八的叫喊聲無比刺耳,馬車門簾被撩起,林南冷著臉走出來,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就你們這些人嗎?”
焚天會的人被問的一愣,自己這裡集合了焚天會的精銳成員,將近二十人,怎麼感覺這小子並不懼怕?
“你是嚇破膽了嗎?”為首的壯碩漢子正是那天陪同烏倪去的幾個人之一。
他是焚天會的副會長杜濤,二年級天元班的人。修為高達地羅境2重天,絲毫不遜色於烏倪。
“嚇破膽?就憑你們這5坨地羅境,十幾坨根
靈境,也配讓我嚇破膽?”林南說著赤淵之力已經運起,血紅色的元力縈繞在周身。
杜濤被林南的詭異話語唬得一愣,他竟能一瞬間察覺己方的實力?
“林南,無論今天你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結局。我們會長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你好狠的心啊!”
“呵,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而且就算我下重手,又能怎樣?”林南此時彷彿變成了一個壞角色,赤淵血煞之力薰陶下,整個人猶如地獄的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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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仁慈,對待敵人,一切讓步都是廢話。
杜濤沉下臉:“呵呵,廢了他。”
轟!
五花八門的元力形成一片浩瀚的元力波浪,焚天會二十號人一擁而上,這些人中不乏二年級天元班和地元班的人,在這些人的帶領下,所有人的氣勢擰成一股,直奔林南而來。
錚!
修羅刀出現在林南手中,過分的長度和林南的體型十分不和諧,但和他現在的狀態卻異常吻合,猩紅的殺氣化作血線爬上刀刃,濃重的血味兒讓杜濤眉頭緊緊皺起。
“赤淵之心!”
砰!
來自眾人的攻擊落在林南的刀上,但並沒有產生摧枯拉朽的效果,林南的身上包裹一層濃重的紅光。
赤淵之心的作用是防禦反彈,但來自對面的壓力太過強悍,超過了反彈限度,讓赤淵之心的作用大大下降。
林南的嘴角溢位鮮血,杜濤見狀冷笑連連,不過是一個莽夫罷了。
但大家都忽視了一件事兒,林南此時可是頂著二十個修煉者的正面壓力!真正相當於1V20!
鮮血並沒有讓林南萎靡,他舔了舔嘴角,鬢角青筋暴起,表情也變得兇戾!
“啊——啊——”
轟隆!
焚天會的聯軍被林南爆炸的攻擊掀得滿天飛起!
杜濤嚇得雙腿哆嗦,這還是人嗎?正面一敵二十,竟然不落下風!
林南用空氣裹住刀鋒,雙手掄起大刀,雪崩一般地巨力落在三人腰間!
“噗!”三人被砸的七葷八素,一口老血噴湧而出!身體猶如皮球一般裹著地面的軟泥滾出上百米。
砰!
又是一刀,兩個人在空中剛剛落下,便如網球一般被林南拍飛,兩人的軀體撞在樹上,濺起兩朵血花。
沒將他們砍成兩半已經是林南最大的仁慈了。
把林南拉到這個地方的蒙面車伕拿起一把泛著紅光的匕首,詭笑道:“小子,下地獄吧。”
“呵。”灼熱的氣息從林南口噴出。
他冷笑一聲,在匕首扎到他心口前便絲毫不能寸進,林南迅雷出手,卡住他的脖子狠狠一砸!
轟!
車伕彷彿被砸在了一面玻璃之上,空氣牆細密的裂紋自他的後面蔓延而出,場面十分簡單暴力。
林南甩手將他扔到一塊大石頭之上,杜濤趁著林南放鬆瞬間一拳轟出,威猛的拳風伴著乒乓作響的烈火直指林南後背!
“呵!”
林南咧嘴冷笑,常年的黑暗讓他
擁有了更明亮的感知力,他散去修羅刀,反身一拳。
轟!
杜濤的拳頭砸在林南的鎖骨處還沒打實,腹部傳來一陣穿骨之痛,他的身體就這樣掛在林南的拳頭上。
林南掛著杜濤極速奔跑,收縮著手臂,絲毫不顧杜濤慘烈無比的哀嚎。
砰!咣!
杜濤的身體被狠狠砸在一面空氣牆上,凝結的空氣牆像玻璃一般裂開一片蛛網似的紋絡,可想而知杜濤遭受了怎樣的暴擊!
林南收手,杜濤的身體貼著空氣牆滑落在地面,眼淚不爭氣地流出,口鼻之中滲出鮮紅的血液。
太可怕......他今生從未碰到過如此可怕的人,如野獸撕咬般地野蠻,如魔鬼一般的冰冷。
四周焚天會的人已經嚇傻了,看著杜濤身後碎裂的空氣牆,還以為是空間被林南擊碎,鬥志一下子喪失的無影無蹤。
林南無情地伸出手指,血線縈繞,一條“噼裡啪啦”地紅色電弧在指尖爆鳴。
焚天會中有些人認得這個,就是這種紅色的血絲讓烏姿的巨劍和手臂支離破碎,讓烏倪的軀體和內臟破爛不堪。
紅色電弧映出林南的淡笑,落在眾人心裡卻同魔鬼的笑容沒什麼兩樣。
“遊戲還沒結束呢。”林南死神般地宣判落下,手指向前移動。昨日親眼所見烏家兄弟慘狀的幾個已經渾身癱軟,四肢根本不聽使喚。
就在林南將要點出手指的剎那,一隻手抓住林南的後腿,林南回頭看著在地上爬弄,宛如死狗一般地杜濤。
“求你......求求你放過他們!”杜濤不爭氣地哭泣,一個將近二百斤的壯漢嘶吼著,手指深深抓進泥土之中。
他來自一個普通人家,因為天賦異稟進了伊羅高階學院天元班,又因為過人的修為和薄弱的家世,被迫加入烏倪的焚天會避免別人的針對,他和焚天會的其他兄弟打成一片,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
雖然不喜歡烏倪的作風,不過因為是他們的會長,他作為副會長必須出頭!聯絡了20個要好兄弟本以為可以給會長報仇,沒想到迎接他們的是這樣殘酷的結果。
說到底他們只是學院的學生,面對林南這種如同野獸般殘忍地手段已經提不起一絲抵抗的勇氣。
他不想死,也不想兄弟們死,現在只要能挽回,就算顏面掃地求饒也無所謂,可惜現在的他連跪下來給兄弟們求情的力氣也沒有了,只得以這種最最卑微的姿態乞求林南大發慈悲。
“呵,你有資格求我嗎?”林南的聲音不摻雜任何感情,如同冰冷的機器。
“求,求你......”
杜濤在地上掙扎,泥汙濺在他的臉上,看起來格外可憐。
林南掃視這一群已經嚇破膽,喪失鬥志的人,殺氣也消散了。
沒有鬥志的人沒有成為他對手的資格。
“你!”林南指了指癱坐在石頭上的蒙面車伕。
車伕被點到嚇得一哆嗦:“大哥,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
林南撇撇嘴:“送我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