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如此囂張,竟敢傷我兄弟!”

晁蓋一掌拍碎了附近的木椅,猛的站了起來罵道:“賊人如此囂張,闖我梁山重地,傷我小乙兄弟,我定繞他不得。”

“好!”

盧俊義也走了過來,陰沉著臉說道:“晁兄,你去組織寨中兄弟圍堵,帶人後來,我和杜兄就先去了。”

“也好。”晁蓋點了點頭,笑道:“盧兄,你是這寨中的副手,有事只管決策便是。”

盧俊義只是笑了笑,便大步走出了密室,召集了幾個親兵,同杜往紫華廳火速趕去。

剛跑出幾十步,盧俊義抬頭一看,夜色正在漸漸消退,天際已經隱隱約約露出了幾分魚肚白。

“師兄,情況怎麼樣?”

聽到這道由遠漸近的喊聲,盧俊義抬著頭望去,卻看是林沖往這邊正在一路飛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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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兄弟?”盧俊義眉頭一皺,旋即轉笑道:“怎麼,又回來了?”

“呵,怎麼說今天這事我也脫不了責任。”林沖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閒話不多說,我剛才已經讓武松兄弟去了紫華廳,我們現在趕緊分成兩個方向去包圍。”

點了點頭,盧俊義也加快腿下的步伐,二人各自領了幾個身手高強的士兵,往紫華廳的方向飛奔而去。

而此時的紫華廳內,激戰已經持續了不知道多久。

橫七豎八的屍體,陳列在大廳的大理石地板上,昏暗的燭光照耀下,室內的場景著實顯得有幾分詭異。

室內,一個青年男子正捂著腹部靠在牆頭,口中鮮血噴湧而出,不時要咳出一大口來。

在他面前的那攤暗紅色鮮血前,搖晃的燭光將一副圖紙映忖地古樸而破舊。

“乒鏘嚓!”

金屬碰撞的刺耳刮擦聲迴盪在室內,空氣中盡是二者全力廝殺並出的火花,僥倖有活著的梁山士卒,看見這二位絕世高手的較量,紛紛嚇得掩面失色。

“鏘!”

又打了幾個回合,高個漢子大喝一聲,手中鋼刀猛地飛出,強悍的力道在空氣中帶起了呼嘯的風聲,直奔對面的青年而去。

那青年心中一驚,已經來不及躲閃,咬了咬牙,乾脆抬起了手中的槍桿,硬碰硬地擋下了這一刀。

“鏘!”

一聲巨響過後,二人同時退後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呵呵,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行者武松”,身手果真了得!”

曾塗將槍再一次抬了起來,笑著說道:“不過,你還要阻攔下去麼?”

“怎麼,已經神志不清了麼?”武松冷哼一聲:“你不妨看看自己的處境,現在還敢這麼囂張,是不自量力麼?”

什麼話也沒說,曾塗只是連連冷笑,他的手卻悄然間探向了腰間。

“也罷,今天反正你得死在這裡。”武松陰沉著臉,提著雙刀一步步走向了曾塗,披髮下的雙眼透著莫名的寒意。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敢傷我梁山兄弟,還對機密資料圖謀不軌……”

武松冷笑一聲:“這些罪加起來已經夠你死上幾百次了,你這廝可知道?”

而此時,一聲輕微的金屬磕碰聲已經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靠在牆角修養的燕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眼神猛地一震,燕青捂著腹部,也顧不上傷口了,死死地咬了咬牙大喊道:“武二哥,當心暗器!”

果然,不過剎那間,一股煙霧已經在室內迅速瀰漫開來。

一時間,整間屋子都被霧氣給籠罩住了,連裡面的任何物體,都是絲毫不見蹤影。

”這廝在搞什麼?”武松提著刀,冰冷的眼神往附近的每一處謹慎地打量著。

看上去,這霧氣裡什麼也沒有了。

連那個人的身影,也已經沒了任何蹤跡。

眉頭狠狠地皺了皺,武松只是冷笑一聲,索性閉上了雙眼,靠耳朵來判斷這附近的任何風聲。

”唰!”

錯不了,是右上方的破空聲!

眼神猛地一震,武松腿下一發力,整個人已經瞬間橫移出了好幾丈的距離。

然而,剛站穩身子,武松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那股殺氣,瞬間消失不見了。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突然出現,又隨意地消失,這種來去無蹤的攻擊,讓人如抵擋?

額上的汗水一滴滴落到了大理石地磚上,武松將刀橫架在眼前,兇狠而謹慎的眼神宛如羅剎一般,不放過迷霧中的任何一個角落。

”唰唰唰唰唰……”

”什麼??!”

武松咬著牙怒喝一聲,這附近既然同時響起了十幾道撕裂的風聲!

來不及了!

武松雙腿用力騰空而起,猛地跳上了半空,右腿一踏附近的物體,一咬牙,猛地借力往一道攻勢所在處俯衝而去,發起了殊死一搏。

時間由不得武松抉擇,現在能做的,只有賭對方所在的位置,勝與敗,生與死,就在一念間了!

”鏘!

”什麼?”

”鏘鏘鏘鏘鏘……”

眼看著那一道箭矢在自己面前落了下來,武松眼神一動,右腿往最近的落腳處猛地踢出,借力在空中一個後空翻滾,才輕鬆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

”這是……”

武松眯著眼睛往前方看去,不知道什麼原因,霧氣已經在漸漸散去,剛才在自己前面,只有燕青一個人射出神雕弩擋住了一道攻擊而已。

那麼剩下的幾十道聲響,究竟是……

”什麼人在此裝神弄鬼!”

曾塗現在的姿勢著實有些狼狽,剛才那幾十道弩箭向他攻了過來,他不得不放棄了傀儡的控制,直接一個翻滾往角落處滾去。

而現在,他居然被那十幾只釘在牆上的巨箭給活活地困住了!

”呵呵,這話應該我們來說才對吧?”

在煙霧的盡頭處,後門的輪廓已經清晰無比,而那裡站著的,赫然是林沖和杜盧俊義三人!

”拿下!”

盧俊義一聲令下,他身後的七八名戰士已經衝上前來,拿著網罩往牆上的曾塗跑去。

”呵呵,梁山草寇,可別高興地太早了!”

”什麼情況?”

牆邊的燕青和不遠處的武松,以及盧俊義三人,剎那間也完全愣住了。

只見剛才還活生生的那個”曾塗”,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塞滿炸藥的稻草人!

他和曾塗唯一的共同點,恐怕就是身上穿的衣服了。

”快走,趕緊走!”

武松一邊吼著,一邊往前衝刺跳出了好幾丈遠,抓住燕青的衣服,將他隔著大半個過道的距離,拋給了盧俊義。

盧俊義三人抓住機會,已經迅速轉移到了房屋的側面,避開了正面的爆炸衝擊。

”轟隆!!!”

劇烈的爆炸聲在夜空中響起,四散的瓦片和磚塊帶著巨大的力道四處飛濺,升騰的煙霧和威力巨大的衝擊波在這冬夜毫無忌憚地炫耀著它的威力。

”咔嚓砰!”

木質的橫樑在瞬間已經化作了飛灰,整間屋子沒有了樑柱,轉瞬間已經垮塌了下來。

巨大的衝擊波把在門口的盧俊義四人都給憑空震飛了十幾丈遠,恐怖的威壓繼續在這梁山擴散,沒有任何建築物能抵擋它的威力,沿途的樹木甚至都被連根拔起。

”轟咔嚓!”

直到把山頂的一塊巨石和附近的十幾顆百年古樹給震碎成了粉末,這場浩劫才算是結束了下來。

“好恐怖的力量,這個規模……”

盧俊義看著附近的幾人都穿了董平特製的碳鋼盔甲,而且一開始就躲到了側面,都沒有什麼大礙後,也是感嘆道:“莫非是主公他提到過的“tnt炸藥”不成?

“可是,那小子怎麼會有大哥他的絕密寶物呢?”杜自言自語道。

“誰知道。”林沖語氣低沉地說道,又看向一旁的燕青問他:“對了,燕青兄弟,你怎麼樣?”

“我沒事,咳咳……”

燕青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差點又昏死了過去。

“小乙,到底是誰傷的你!”盧俊義陰沉著臉問道:“敢在梁山傷我兄弟,我定要叫他死無葬身之地!”

“沒……沒什麼,我……我沒什麼事。”燕青勉強著笑了笑,坐了起來靠到了一塊石頭上,又指著山下說道:“晁……晁天王他們呢?趕……趕緊叫人去山下圍堵,還能抓住那個賊人!”

“對了,梁山佈防圖被我藏在了那紫華廳內,剛才恐怕已經炸沒了!”燕青突然睜大了眼睛坐了起來,卻又是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行了,兄弟,你先回去修養,晁天王早已經帶人把全山每一個角落給封地死死的了,就是只蚊子也飛不出去。”

林沖拍了拍燕青的肩膀,又說道:“佈防圖沒了就沒了,你沒事就好,況且圖也沒落入賊人手裡不是?”

“好了,杜兄弟,你帶小乙他去安神醫那裡。”盧俊義眉頭一皺,猛的站了起來說道。

“不好!”

林沖猛地一下站了起來,眼角劇烈地抖動著望向那片廢墟,不,應該可以說是粉末了。

“武松兄弟……還活著嗎?”

林沖呆呆地看著那片空地,整個人幾乎失去了靈魂。

“砰!”

地上的木板被一股巨力掀飛了好幾丈遠,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一個人影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武松兄弟!”

林沖等人紛紛跑了過去,急著扶住了他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事?”

“沒什麼,我好的很。”武松笑了笑說道。

似乎是看眾人不相信,他還特意直了直身子,卻把腰給扭了,疼的齜牙咧嘴,一下跌倒在了地上。

“沒想到你小子這鋼筋鐵骨的漢子,也能有站不穩的時候!”林沖笑罵道:“還不老實點,回去躺著吧!”

“得得得,聽你們的。”

武松擺了擺手,在地上歇息了片刻後,站了起來,看了看身上的盔甲說道:“這盔甲應該使用了什麼吸收衝擊轉化的材料,我曾經聽董師兄他說過。”

“抗衝擊?”

盧俊義託著下顎思考了片刻,也沉聲說道:“不錯,我也聽主公他多次提到過一種礦石,說是能近距離吸收並轉化衝擊。”

“只不過,數量集齊稀少,據說那種礦石和他這次要去遼國尋找的寒星隕鐵,一樣地稀少。”

“原來大哥把這麼珍貴的寶物給了我嗎?”武松笑了笑。

“還有,這是……”

武松說著,從身上取出了一張破舊的黃紙來。

“這是……佈防圖?”

眾人都是一驚,既然這圖還在就好,也不至於重新繪製那麼麻煩了。

“不對,這圖……已經被掉包了!”

燕青眼角劇烈地抖動著,聲音低沉地說道:“看樣子,我們從頭到尾都被那個賊人矇在鼓裡耍呢?”

“那,那個人他現在究竟還想做什麼?”杜攙扶著燕青,一邊看向山腳下閃爍著的燈火。

“那家夥……”

夜,已盡,黎明前的最後一絲黑暗,已經了無蹤影。

清晨的第一縷清風吹拂而來,將頭髮給打亂,披散在了額上,燕青看著山下正在往來盤查的大隊人馬陣勢,一絲凝重的情緒已經漸漸爬上了他的眉間。

“這個時候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過去,想必是留了後手,正準備帶著佈防圖和竊取到的資料滿載而歸吧?”

“不好了,眾位頭領,山下的湖泊中有大隊船隻開來,人數至少有幾千,火炮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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