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把話說清楚了,什麼叫警察也就這樣?”那個微胖一點的警察又朝我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略微不爽。

我笑了笑,說道:“警察叔叔,我想問一下你們在這裡勘察現場多久了?”

“二十分鍾。”

“那你們查出什麼了嗎?”

“還沒。”微胖的警察說這話顯然有點底氣不足。

我擺了擺手,指了指王胖子家裡的門說道:“這個門你們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嗎?”

四個警察和王村長,同時看向我所指的門,都是一怔,就好像事情被我看出來一樣,他們還真沒看出來。

此時王村長好像看出來了,一拍大腿,“門咋個朝外頭了?”

這些警察平時在城裡待習慣了,在縣城大多都有房子,城裡的門和鄉下的門,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朝裡,一個朝外。

鄉下的門朝裡是為了方便,不擋路,城裡的門卻是為了節約空間,所以城裡的門大多都是朝外開的,現在基本上很多新式住房門臉朝外都是很普遍的。

我此話一出,四個警察都是面面相覷,要知道,這些都是案子的關鍵,身為公務人員,這都算他們的失職,何況王胖子家的門,損壞嚴重,那裡還和正常的門一樣。

“不瞞小兄弟,我們四個都比較業餘,都是城裡應聘的輔警,你說平時調解一下鄰裡糾紛我們哥四個還在行,這殺人這種重案,有難度,何況我們也打電話給縣城調派人手來協助我們了。”這微胖警察說一大堆,就是為了給自己找臺階下。

我白了他一眼,轉念一想,人再說也是警察,雖然是輔警,可是來王家溝確實治安好很多,當下也不在為難,對他說道:“你們有沒有進屋看看?”

微胖警察搖了搖頭,“農村就是這樣,本來我們人手就不夠,加上老鄉都擠著看熱鬧,根本就沒時間進屋。”

我暗拍腦門心想,我滴神,你是不敢進去還是根本就沒想進去?

得,指望這幾個是沒希望了,等縣城支援到了,兇手早跑了,何況現在人這麼多,一會大家發現沒什麼戲看,該回家,都回家了

,正是中午,按平時,家家早已開始做飯了。

我看時間緊迫,來不及多想,走到王奶奶身邊,扶起老淚縱橫的王奶奶,輕聲說道:“王奶奶,您先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但是兇手還是要抓不是,你先跟我進屋,看看家裡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我剛想扶著王奶奶進屋,轉頭對王村長說道:“王叔,你過來一下。”

村長聽我叫他,他也知道現在情況非常緊急,哪裡還管了別的,趕忙走到我面前,“咋啦侄娃子?”

我把頭湊到王村長耳邊,小聲的交代了幾句,王村長臉色明顯為難,嘆了口氣,“死馬當活馬醫了。”又說了聲知道了,就向著人群走了過去。

幾個警察看著我,不知道我葫蘆裡買的什麼藥,我又把我剛剛給王村長說的話給他們四個說了一遍,他們也是一臉懵,都不知道我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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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能給他們說我要幹嘛,這會人人都有嫌疑,萬一兇手就是他們幾個也說不定。

我招呼了一聲那個微胖的警察,我們一起扶著王奶奶朝著正門屋裡走了過去。

“小兄弟貴姓?”一邊走,微胖警察一遍問我。

“李雲哲,高三畢業。”

“我叫廖華,是這邊王家溝的民事負責人,也就是調解民事責任的,他們三都是我的兄弟,”

我點了點頭,只是記住了廖華的名字,其他的都沒怎麼記,畢竟現在情況誰還有心思閒聊。

我們三個走了大概十幾步,剛準備跨過門檻,我一腳踩在王奶奶家門口那塊石板,奇怪的看著王奶奶,說道:“奶奶,家裡這兩天有收拾院子嗎?”

王奶奶心思根本不在我這裡,只是搖了搖頭。

我看也問不出什麼,三個人只好一前一後的走進了王胖子家。

王胖子家裡基本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要說值錢,也就是王爺爺家裡那杆不知道哪裡來的獵槍,要不然就是家裡養的兩頭下崽的老母豬。

王爺爺年輕的時候是打獵的,平時一進山少則三五天,多則十天半拉月。

但是現在年紀大了,獵槍也就

放著了。

我們一進家門,家裡被翻得亂七八糟,很明顯家裡進了賊。

王奶奶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王胖子躺在自家院子裡,哭都來不及,也就沒進家門。

“還好,現場沒被人破壞。”這一點我和廖華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是第一案發現場,沒破壞是最好的。

“這看著像入室偷盜啊。”廖華話裡有話的對我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說,這麼窮的家裡,換了誰也不會來對吧。”這也是我考慮的問題。

廖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沒搭理廖華,轉身對正在找東西的王奶奶說道:“奶奶,找什麼呢?”

王奶奶一邊找,一邊焦急的說道:“我上回取得兩千塊錢不見了。”

“不見了?”我和廖華異口同聲說了出來。

“你取錢回來,誰看到你放了嗎?”我問道:

王奶奶找了一會,見還是沒有,“我明明放在這裡的啊。”大概找了一分鐘,身體一怔,暈了過去。

我急忙扶住王奶奶,廖華也跑過來搭把手,把王奶奶慢慢的扶著坐了下來,廖華急忙掐著王奶奶人中,以防休克。

王奶奶沒一會就醒了過來,廖華端了杯水遞給王奶奶。

王奶奶擺了擺手,抽泣著說:“天哪,這都造什麼孽,哪個天殺的幹的,還讓不讓人活了。”王奶奶一邊哭,一邊用拳頭捶打自己的胸口。

我半蹲在王奶奶身邊,也知道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受不了,王爺爺也是哭的厲害,但是畢竟是男人,心理承受能力也會比女人好很多。

“奶奶,你說你取得兩千塊錢不見了,有誰看到嗎?或者您有對誰說過嗎?”我問道。

這是關鍵,如果王奶奶取錢的路上,或者來回的途中被人看到,或者順口說出來,一定有人知道,當然這也不一定,知道了不一定就是兇手,但是嫌疑就會大很多,這也是為什麼,我要進屋的原因。

王奶奶一聽我這麼問,也止住了哭聲,想了想,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他好像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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