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概早上七點的樣子,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正睡的死氣沉沉的,沒有聽到手機的聲音,還是話語把我推醒我才聽到。

我有些不耐煩的接通了手機,心說這他娘的,這麼早打什麼電話:“喂,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有些熟悉的聲音,聽上去很是焦急:“李警官嗎,你現在有空嗎,可不可以來一趟南石橋。”

我揉了揉眼睛,剛開始還沒有聽出來,不過頓了兩秒後我就想起來了,這聲音聽著怎麼這麼像康海陽。

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有什麼事嗎?”

康海陽在電話那頭對我說:“是這樣的,今天早上六點,我們接到報警,在南石橋下面有一具男性的屍體,所以我們就趕了過來。”

我揉了揉額頭說:“你們處理就行了啊,幹嘛非得叫我。”

本來昨天的無頭女屍案就還沒眉目,現在又來找我,還真以為我一天吃了飯什麼都不幹嗎?

康海陽似乎也挺出了我話裡的意思,急忙解釋說:“是這樣的李警官,這具男性屍體,沒有頭。”

“你說什麼?”

我聽到這裡,整個人驟然間清醒了過來,後背就好像有一根彈簧一樣,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為了進一步確定,我又問道:“確定是無頭男屍?”

康海陽很確定的對我說:“是的,你看你有時間就趕緊過來吧,我們現在正在對現場進行勘查。”

“好,我馬上過來。”

化雨也被我的舉動驚醒了,還沒等她問,我就直接從床上跳了下去,一邊穿衣服一邊對她說:“南石橋發現一具無頭男屍,咱們快過去。”

南石橋是靠近闊海區邊緣的一座水壩大橋,這裡是一九九零年建成的。

當時修建這座橋的目的是為了增高水位使用的,可是後來因為有幾年天不下雨,所以南石橋到現在反倒成了過路用的了。

可是當我們到了南石橋的時候,康海陽卻不見了。

問了好幾個民警,都說不知道,不過看現在這個情況,現場可能已經勘查的差不多了。

化雨觀察了一下周邊的大概情況對我說:“這可能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我心知化雨對這類的案情的現場頗有心得,只要她這麼說,一般都不會有太大問題。

而且從康海陽給我們打電話到現在開始算,充其量加起來也就兩個小時,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勘查清楚。

而且光看這裡民警的分散情況就知道除了一具屍體,可能還真沒別的發現。

不過這康海陽不在,這讓我們有些不好插手啊。

正在這時候,有兩名法醫抬著一具用白布蓋著的屍體正準備抬上車。

我趕忙跑了過去,將剛好出了警戒線的法醫攔了下來。

就在我正準備觸碰到白布的一剎那,身後的化雨突然喊了一句。

“小心。”

隨後我便在很懵逼的狀態下被化雨扯了過去。

也就在我退後的一秒鐘不到,一隻細長且帶有強勁殺傷力的腿衝著我踢了過來。

化雨眼疾手快,一個轉身直接一拳打中來人的大腿,將她擋了回去。

化雨拉好架勢正準備再次進攻,我卻連忙攔住了她。

要知道能在這裡還敢和我們動手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打眼望去,只見一位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孩子正站在我們正前方五米的位置。

這女孩子個頭差不多和化雨一樣,比上我就要捱上半個腦袋,頭上扎了個丸子頭,正帶著一絲敵意的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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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裡發生命案了嗎?”這女孩子的聲音極為強勢,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我瞧眼打量這位黑衣女子,戲謔的對她說:“我說美女,這大太陽下的,你穿一身黑衣服你不嫌熱啊,而且這是白天,要是晚上,我一定給你配一個黑口罩。”

我話一出,身旁的化雨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你,你找死。”這黑衣女子說著就要再次動手。

就在化雨剛好拉開架勢,準備開打的時候。

康海陽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嘴裡喊道:“舒小咪,你在幹什麼?”

我們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康海陽正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待到黑衣女子身邊的時候,對她厲聲說道:“不去工作在這裡做什麼?”

我心說原來這女孩子叫舒小咪啊,這名字,還真是稀奇。

舒小咪指著我們對康海陽說:“他們擅闖執法區域,還想去看屍體,我是為了阻止他們。”

康海陽有些氣憤的對舒小咪說:“你知道什麼,這兩位是上級派下來為我們指

導工作的領導。”

“啊,原來就是他們啊。”舒小咪就好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撓著頭一臉委屈的說。

康海陽恨鐵不成鋼的說:“差點壞了大事。”

我抬手連忙制止了康海陽,這人也是,說兩句也就行了,還上癮了。

“我說行了,人也不認識我們,怪我們沒有事先說明來意,我們也有過錯。”

化雨對康海陽說:“對啊康警官,我覺得小咪做的也沒錯啊,挺好的。”

康海陽點頭笑道:“行,既然領導這麼說,那這次就原諒她。”隨後轉頭對舒小咪低聲說道:“還不去幹活。”

“哦,知道了。”舒小咪如是大赦般的離開了現場,臨走時還對我我笑了笑。

我衝她點了點頭,不過對於舒小咪剛才的舉動,我也覺得有些好笑。

化雨好像看出什麼不對,用手肘輕輕打了我一下,沉聲說道:“怎麼還開始眉目傳情了。”

“什麼眉目傳情?”我用手戳了一下化雨的腦袋接著說道:“我說你這腦子一天都在想什麼呢?”

化雨摸著被我用手指戳過的地方憋屈的說:“但願沒有,要是有,我就送你去當和尚。”

我們交談的極為小聲,康海陽此刻正一頭霧水的看著我和化雨。

我對康海陽乾笑一聲說:“見笑見笑,額,不知道這具屍體,是怎麼一回事。”

康海陽揉了揉鼻子對我說:“那個,是這樣的,早上我們接到報警以後,就來到了這裡,不過經過我們勘查現場以後,發現除了橋下的一具無頭男屍,其他的就沒有發現了。”

化雨心升奇怪的對康海陽說:“就只有屍體,沒有別的東西了嗎?”

康海陽點了點頭:“沒有了,這具屍體和昨天我們在酒店發現的那具女屍完全一樣,身上所能證明身份的東西一樣也沒有,一樣是頭不見了。”

聽康海陽這麼一說,我連忙問道:“昨天那具無頭女屍的檢驗結果出來了嗎?”

康海陽點了點頭:“出來了,死者是先被人用利器刺穿心臟,隨後被人用刀砍掉了頭顱,這具也是一樣,死者似乎都是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被殺的。”

我讓康海陽帶我去橋下發現屍體的位置看了看。

這個位置已經被警員用白色的石灰圈了起來,看這樣子,死者被害以後,應該是側著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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