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英跟著警察坐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車,才來到案發地點,一路上警察還安慰趙懷英,一會到地方一定要有心理準備,別激動。

車子一停住,老遠就看到很多人在圍觀,都是看熱鬧的村民。

幾個警察和趙懷英下了車,趙懷英直接跑到案發地點,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劉紅軍。

案發地點在一個不大的山洞裡面,也只能裝得下幾個人,而且是一處天然的洞穴,沒有一點人工的痕跡。

這時候當地的派出所民警和法醫已經將屍體抬了出來,趙懷英跑了過去,直接撩開鋪在屍體上的白布,臉色瞬間煞白,指著屍體,顫顫巍巍的半天說不出話。

原來屍體是被人用火燒過的,身上的衣服和毛髮都和屍體燒成了一體,很難辨認到底是不是劉紅軍本人,屍體整個呈黑炭一般,一看像是被燒死的,但是注意的人會發現,屍體是活生生被人用火烤死的。

吃過烤乳豬的人大家都知道,一般烤乳豬,都是將一隻被宰殺好的小豬,放在高溫的地方慢慢烤熟,水分烤乾,但是不會破壞豬肉本身的肉質。

趙懷英所看到的屍體就是和烤乳豬一樣,被人活生生用火烤死,身上已經乾癟,可是這個天氣屍體也沒有發臭腐爛,就是因為屍體本身沒有了水分。

屍體的眼睛和嘴巴都還沒有閉合,很明顯,死者在死之前還在求救,而且身體極速脫水,這種死法,簡直殘忍到令人髮指。

趙懷英可是和劉紅軍同床共枕多少個日日夜夜,就算屍體被燒成了這般模樣,趙懷英還是認出了劉紅軍,因為劉紅軍身上有一塊很明顯的胎記。

那就是劉紅軍的右手手臂上有一塊地方時凹進去的,所以趙懷英第一眼就認出了劉紅軍。

一看到劉紅軍的屍體,趙懷英就感覺天昏地暗,直接暈了過去。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趙懷英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直接哭了出來,一邊哭還一邊嘶聲力竭的說,這是造什麼孽了。

聽到這裡,我大概也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我想很多人都會和我想到一起,那就是劉小慶的父親劉紅軍肯定是被劉小慶的二叔張天害死的。

我問劉小慶說:“那你二叔,也就是張天後來是怎樣的?”

劉小慶說到這裡,眼淚已經流了出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我二叔也死了,而且是在我爸死的前兩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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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聽到這裡,我只感覺渾身汗毛倒豎,整個人直接站了起來,又追問道:“你二叔也死了?是怎麼死的?”

劉小慶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一心只想找到殺我爸的兇手,所以我二叔的死我不太清楚,只是聽我媽說好像是自殺的。”

“自殺?”我呢喃的說道,皺著眉頭,一時間我好像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了,“那後來呢?”

“後來。”劉小慶接著給我講接下來發生的事。

在劉紅軍的屍體被確認以後,警察立刻展開了大面積的排查,因為劉紅軍死了已經快有半個月了,錯過了最佳破案時間,現在也只能順藤摸瓜,暗中走訪了。

可是警方足足走訪了將近一個月時間,就連劉紅軍十年沒見過面的兄弟都問過,所有人都沒有作案動機,唯獨有作案動機的也只有劉小慶的二叔張天。

可是就在警方準備去找張天的時候,卻意外的收到另一個訊息,張天也死了,就死在自己家中。

而且張天是在劉紅軍死的前兩天死的。

案發現場很亂,而且是有過很明顯打鬥的痕跡,具當時的警方判斷,在場的最少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人被警方確認就是劉紅軍。

一聽說在場打鬥的人有劉紅軍,所有暗中走訪的警察立刻將視線轉移到了張天的家裡面。

因為劉紅軍的案子基本上可以說零線索,好不容易抓到這麼個線索,警方哪裡肯放棄。

可是怨天不由人,警方在張天家裡,除了有發現打鬥的痕跡,基本上什麼線索也沒有。

而且張天死的很奇怪,張天是用一根長約十五公分,寬有零點五公分的鋼釺從心臟的位置直接刺了進去。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不能斷定是自殺還是他殺。

一時間整個案情瞬間沒了進展,上海省廳都高度關注這件案子。

這件無頭案,沒有線索,可就不

好查了,雖然說有第三人打鬥,但是除了打鬥什麼線索也沒有留下。

可以這麼說,所謂的第三人在當時的結論就是,可以有,也可以沒有,因為這第三個人,壓根可以說不存在。

難不成真的像劉小慶所說的鬧鬼不成?

想到這裡,大白天的我都不免打了個冷顫,這他娘的要真是鬼,那還好辦,找個抓鬼的也就行了。

可是這個案子在我看來,一定是人為,而且劉小慶的二叔張天的死也是人為,不可能是自殺。

案情到這裡,基本上就成了無頭案,如果真的按照劉小慶所說的這麼無縫連線,沒有線索,我就算幫忙也沒用,畢竟當時那麼多警察都沒查出來就靠我,多半也沒戲。

這時候劉小慶的情緒也穩定下來,對我說道:“雲哥,這事你一定要幫我,我爸死的太不尋常了。”

劉小慶明明比我大卻改口叫我哥,這話聽的我都有點發愣。

連忙說道:“你爸就沒有什麼仇人嗎?無怨無故的死,會不會太讓人匪夷所思了?而且真要你說的這樣,就算我去,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這話剛一說完我就有點後悔,畢竟人家在求我幫忙,自己把話說的有點過,不由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劉小慶卻不以為然,說道:“沒事,你答應就行了,回頭我會把你要的東西,都交給你,你在研究研究,要是真沒什麼破綻,我也就不勉強你了。”

我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時間,兩個人出來也有近一個小時了,這會我估計迎新大會也開完了,就招呼劉小慶乾脆回宿舍算了。

劉小慶說自己還有事,就不跟我一起了,我嗯了一聲,就自己獨自一人回了宿舍。

走在路上,我始終沒想通一個問題,那就是劉小慶的父親劉紅軍的死,還有張天,這個第三人到底是誰,當然,鬼,我可以排除。

但是如果不是鬼,這第三個人到底是誰,這就是案情關鍵所在,我想也是這些年撓破無數警察頭皮的一個問題。

還有劉紅軍和張天的死太離奇了,整個案子一點線索都沒有,想到這裡,大熱天的,我都只感覺後背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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