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竟然入秋了。

感受著日益變冷的氣溫,看著那些原本碧綠的樹梢是開始泛起金黃,耳機中傳來的是那當季最為流行的勁歌熱曲,然後在那一陣陣震撼人心的鼓點當中,這才快速地將帽衫上的那頂灰褐色的帽子戴在頭頂。

接著這股淡淡的微風,腳踩那即將落於西山之下的斜陽,這才將手伸進衣兜,是快速的取出了一個口罩,口罩是全黑色的,原本掛於兩耳之後的掛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被改造成了拉鍊式的暗釦,而從這個口罩的大小來看,這個帶有拉鍊的暗釦,應該是在腦袋後方的位置拉緊固定才對,而在口罩外側的正中央位置,則是被白色的線條所勾畫出了一雙眼睛,一雙只屬於夜梟的眼睛,眼睛看似被勾畫的十分空洞,但是若是仔細的去瞧的話,便能夠發現,這雙眼睛的魔力所在。

悄無聲息地將口罩帶好,陸子詡這才瞥了一眼身邊的葛天,隨即是朝著對方豎起了OK的標識,以示意自己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已經記不清楚這是陸子詡第幾次執行任務了,除卻頭兩回她那令人感到極為糟糕的表現之外,而在她接下來的任務之中,她的表現卻是越來越好了,她進步的速度,更是令猛男健身房的所有御影者都感到震驚。

所以隨著陸子詡在戰鬥之中的逐漸成熟,馮傑所委派給她的任務,也開始逐漸地變多了起來。

而今天,跟陸子詡一起搭伴的隊友,便是她的小師兄,人送外號健身房巡場小王子的葛天,而對方之所以會被其他人這麼稱呼,就因為葛天這個人實在是太那個了,有時候他對於那些前來辦卡鍛鍊的女會員,當真是殷勤的過頭了,以至於他是猛男健身房被其他的男會員投訴最多的一名健身教練了。

其實葛天並沒有太大的毛病,為人正直,而且人也幽默風趣,可以說他就是大夥的開心源泉,像說段子這樣的事,對於他來講那當真是張口就來,然而就是這麼一個陽光大男孩,卻因為他那浪蕩瀟灑的性子,導致了他是都快30的人了,還沒有一個正兒八經的物件處,每當他跟一名女會員開始聊得火熱的時候,都會有別的男會員來從中作梗,是硬生生地毀掉了他一次又一次的人生幸福。

不過葛天雖然人是比較好色,可是他也只是在女會員的身上才體現得出自己的這一性格,而當他在面對自己的同事和夥伴的時候,他那股子正兒八經的樣子,卻也能讓人感到他靠譜的一面。

本來方笑笑還說要把陸子詡說給葛天當媳婦呢,可這話還沒傳到陸子詡的耳朵裡呢,就已經被他給回絕了,因為按照他的話來講,那就是陸子詡小他年歲太多了,自己只是把陸子詡當做妹妹看,從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而他地這番言論,自然而然的也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方笑笑同學是一字不差的穿回到陸子詡的耳朵

裡,也因為他地這番言論,更是氣的陸子詡是好幾天沒有跟他講過一句話。

陸子詡氣葛天不是因為對方看不上自己,也不是因為對方說的那話有些傷人,她之所以會生悶氣,完全是因為自己明明都已經這麼努力了,可是大家卻還只是把她當小孩兒看待,甚至小她好幾歲的方笑笑,大夥都不敢這麼把方笑笑當作一個小孩子,可是自己這眼看就要十八歲的人了,卻在大夥的眼裡還是個鄰家小妹妹,要知道,一向心高氣傲的她,怎麼可能會受得了這般的屈辱?

不過好在葛天一察覺到苗頭不對,是立馬的就去找陸子詡道歉了,要不然,以陸子詡的脾氣,那倔起來怕是自己得一陣子消化了。

而今天,也不知馮傑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會安排陸子詡和葛天這倆人是一起出勤執行任務,這樣的安排,直接就讓方笑笑同學就好似是吃了火藥一般的亢奮,也不知道她究竟在興奮什麼。

殘陽隨著西方的彩雲逐漸落去,只留下漸漸暗沉的街道,待路燈亮起的那一剎那,整座城市頓時陷入了夜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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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在陸子詡和葛天腳下的方向,時空頓時扭曲,扭曲的時空讓腳下的景象都變得不再真實,歪歪曲曲的馬路,不斷旋轉的路杆,甚至連行走於那裡的行人,也都在絲毫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被這股扭曲的時空之力而盡情地撕扯著,直至這個行人是徹底地消失在時空的旋渦之中。

忽然,陸子詡彷彿聽到了一聲鏡子碎裂的聲音,皺著眉頭,死死的望向眼前的扭曲世界,便能發現,原本早已扭曲成旋渦一般模樣的時空,竟然當真是讓自身變得如同一面充滿了裂痕的鏡面一般,而在下一秒之後,鏡面就這般的碎了,而在破碎的時空背後,鮮血翻湧的顏色是於當下的暗沉夜色格格不入,而在那破碎的時空之後,數十道身影是快速地從那道時空的裂隙之中是瘋狂的朝著現實中的世界襲來。

與其說這數十道是身影,倒不如說它們是怪物。

數不清的觸鬚生長在這些怪物的身軀之上,而更為誇張的是,在這些觸鬚之上,竟然是長滿了數張血盆大口,甚至在每一張口中,都是佈滿了尖牙。

可以說,就這個模樣,當真是能被寫進神話故事書中。

與葛天快速的對視了一眼,陸子詡這才是一個縱躍,是讓自己從那六七層樓高的屋頂上是一躍而下,而葛天亦是緊緊地跟著她的步伐,是讓自己衝了出去。

沒有多餘的話語,沒有多餘的情感,有的只是在殺戮之中獲取到的快感,有的只是在守衛心中信念的大道之中聆聽到的真諦。

所以,於半空之中,一道黑影快速地從陸子詡的背後猛地浮現,然後是瞬間包裹住不斷下墜的她,待一陣塵煙揚起,一人一劍便已是踩著一隻怪物地出現在了那破碎世界的邊緣。

不給怪物任何的反擊的機會,只見陸子詡雙眼一冷,右手劍花一遊,便是雙手死死地握住劍柄,用力地將手中的劍是狠狠地朝著腳下的怪物刺了過去。

而這時,葛天亦然殺到!

只見在御影的加持下,葛天的雙臂早已是幻化為一雙巨大的爪子,一爪下去,直將面前的怪物是撕扯的皮開肉綻,更是痛的怪物是發出了一陣極為淒涼的尖嘯。

可是,這些能撕破虛空禁錮的裡世界怪物也不是吃素的,其強橫的身體機能,是要遠超表世界的御影者的,就想方才,陸子詡如此威力的一劍下去,也只是將腳下的那只怪物是打傷,卻還遠沒有到達能夠對其一擊必殺的程度。

而等這些怪物回過神來的時候,真正的戰鬥這才被正式地拉開帷幕。

腳下發力,陸子詡徑直將腳下的水泥地面的直接給踩出了一個窟窿,而因為其力道之大,更是讓數道裂隙是隨著那個窟窿而朝著四面八方散去,至於她本人,則是在借由這股爆發力,是堪堪的躲開了怪物這一擊,可還未等她徹底的站穩身子,怪物的第二根觸手便已是順著她的腦袋從天而降。

而就在這時,當陸子詡還未能穩定自己的身形的時候,殺機卻已然是出現在了她的頭頂,一看已沒有時機來供她閃躲,她只能是強行的再次駕馭御影,然後便看到,那柄她方才一直握著的劍,竟然在瞬間便幻化為一面巨大的盾牌,無數陰影不斷地流動在其盾牌表面,而她本人更是藉由自己肩部為支撐點,是艱難的頂著這面盾牌,是不讓自己被怪物的這根觸鬚是抽到地底中去。

陸子詡的戰鬥經驗還是不夠,因為此時的她雖說是將自身頭頂的殺機的勉強卸去,可是她也因為自身御影的原因,讓她的左右兩側是直接暴露給了怪物,而這些怪物也不是什麼善茬,一看她左右兩側的防守位置盡失,是立馬就朝著她的腰部探去一根觸鬚,於瞬間便如同章魚捕食一般的就將她給攔腰纏住。

隨著陸子詡的腰身被怪物的觸鬚所纏住,怪物亦是猛的發力,其力道之大是直接將她給甩到空中,而在半空中的她因為腳下失了力,更是讓她對此是一丁點兒的辦法都沒有,她只能任由怪物把她當成手中可有可無的玩具一般的不斷摔打,一會兒將她用力地摔在大馬路上,一會兒又將她是狠狠地摔在一側的樓房背面,也就兩三輪下來,她早已是被怪物折磨的口鼻噴血,再加上怪物此時依舊是死死地纏著她的腰身,讓她是提不起一丁點兒的力氣,更讓她的御影是完全就追趕不上自己被摔來摔去的速度,這也幸虧她的身體此時正被御影之力所強化加持著,這要一旦被怪物卸走了御影之力,那麼她今晚就鐵定得把命交待到這兒了。

而隨著裡世界的這些入侵過來的怪物的數量是越來越多,陸子詡和葛天是相繼地陷入到了巨大的被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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