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了半天,也沒有個具體的結果來。

這時,坐在王大偉旁邊的一個小老頭突然說話了:“對付陳逸,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需要你們的配合。”

王大偉道:“老張頭,現在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好了。”

話落,便有人跟著附和:“就是,只要能好好治治那個叫陳逸的小子,有什麼不能幹的。”

“這麼說,你們是都有這個膽量了?”老張頭冷笑一聲,緩緩掃過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王大偉身上。

“那還用說麼。”

王大偉點點頭:“到底是什麼好主意,說出來聽聽。”

其他人的態度也都和王大偉一樣,聚在一起。

老張頭壓低了聲音,這才說出了他的想法。

半晌後,有個膽小的有些猶豫:“真的要搞這麼大麼?這樣不好吧。”

“是啊,簡單教訓一下就可以了吧,要是真的弄出人命,被人發現了的話,咱們豈不是都完了。”

淡然,除了個別膽小怕事的,王大偉提出了關鍵性一點:“你這個方法雖然好,但是咱們總不能真的殺人吧,這死人上哪兒找去啊。”

“你們傻吧。”

老張頭白了他們一眼:“那不過就是演戲,誰說非要死人了,我家裡祖傳一種藥,叫龜息丸,只要是吃了他,五個小時之內呼吸和脈搏都會沒有,看起來就跟真的死了人一樣。”

“別那麼多廢話,到底幹不幹。”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猶豫。

見狀,老張頭冷下臉來,嘆了一口氣:“罷了,你們這群人也就這樣了,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大出息,也就只能讓那個新來的小子壓著了。”

“我先走了,可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你們浪費。”

話落,老張頭作勢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王大偉叫住了他:“等等。”

“還有啥事?”老張頭聽到王大偉叫他,心裡便知王大偉已經做了決定。

之所以要問這麼一句,便是為了日後,若是東窗事發,那王大偉就是主謀,而他不過就是一個幫忙的。

“老張頭,你看咱們都認識多少年了,這事兒我們也沒說不幹,你走什麼,坐回來我們在商量商量。”

說著,他給了下邊其他幾個小老闆使了一個眼色,便有人跟著道:

“就是,我們也沒說不幹,這不是在商量麼?”

老張頭冷哼一聲,“這有什麼好商量的,一群大男人婆婆媽媽,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子。”

“我們就是擔心你說的那個龜息丸到底好不好用啊,別到時候真的出了人命。”王大偉問道。

“那可是我家祖傳的,別人我都沒告訴他們。”

老張頭瞥了他們一眼,道:“罷了,今天就讓你們長長見識。”

說著,他便從上衣口袋拿出來一個小瓷瓶,介紹道:“這龜息丸的藥效只有五個小時,服下之後就會沒了呼吸,所以我提供藥,到底是誰來當那個人,總不能也讓我負責吧。”

“當然不是。”

王大偉一口答應下來:“找人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保證讓那個姓陳的小子再也抬不起頭,從鎮上滾出去。”

“那就好。”張老頭把龜息丸交給了王大偉之後,便悠哉悠哉的回家去了。

然而此時陳逸還不知道,已經有一個陰謀悄然而至。

翌日。

陳逸正趴在桌子上午休的時候,門外便傳來了一陣哭喊聲。

被哭喊聲吸引過去,陳逸便看見門口已然是圍了一圈的人。

“喪良心的醫生,還我家老漢的命來。”

門口,一張芳守著地上被簾子捲住的人性物體哭的是昏天黑地,指著陳逸的門口叫罵:“喪盡天良的庸醫,你到底給我家老漢開了什麼藥,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在你這裡吃了一副湯藥之後就沒氣了。”

“沒氣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圍觀人群默默往後退了一步,那簾子裡面卷的不會是屍體吧。

陳逸也納悶,上前一步:“這位大姐,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來我這裡是要幹什麼?”

他不記得認識這樣一個張芳。

“你不記得我。”

張芳憤憤的抹了一把眼淚,隨即把簾子開啟,指著地上的男人道:“你不認識我,你還不認識他麼?”

“我家老漢臨死之前跟我說了,他就是在你這裡看到病,誰知道一副湯藥下去,就連命都沒了,讓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可怎麼活啊。”

“嗚嗚嗚……”

聽了這話,陳逸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起來。

地上躺著的男人他好像確實見過,但是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男人貌似只是普通的傷風,而他給男人開的藥方也是最普通不過的祛溼祛寒的藥材。

這人好端端的怎麼就會死了呢?

見陳逸不說話,那張芳哭的更大聲了:“我告訴你,這光天化日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見到我老漢進了你的黑心診所,你休想抵賴。”

“陳大夫,這人你到底認不認識啊?”

住在陳逸店鋪對面的大媽道:“小陳是個有本事的人啊,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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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往往是一句無心的話,就能帶動旁人的立場。

“就是,這陳大夫的人和手藝,這麼長時間我們大家夥兒可是看在眼裡的,從來就沒出過差錯,怎麼就好端端的死了人。”

“該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

眼見著輿論偏向陳逸,張芳不由得著急了:“那你說,我老漢怎麼就從他這裡出來之後就死了,一定是他這個庸醫的錯。”

“難不成是我用我漢子的命來訛詐他不成麼?”

張芳越說越辛酸,哭道:“你們都是這姓陳的幫手,聯合起來欺負我這個剛死了男人的寡婦,你們的心怎麼都這麼黑啊,那姓陳的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

那張芳抱著男人的屍體,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讓周圍圍觀的人也不好意思在說什麼了。

“這位大嫂,你確定你丈夫是吃了我這裡的藥,所以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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