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收了攤,陳逸騎著他的小電動車,慢悠悠的在鄉間的小路上逛著。

他並不著急回家。

今日在看見那苔蘚斑的時候,陳逸的腦海中想到的就是他藥圃裡面的中藥。

其中有一味枯生蓮他記得當初是種在這裡的,那味藥材可是治療苔蘚斑的藥引。

若是沒有枯生蓮作為藥引,甭管是來多大本事的醫生或者是藥方,都沒有用。

這藥材若說珍貴,它卻是落地生根,根本不需要人來精心培育和照顧。

但是你若說它隨意和廉價,它卻是要在採摘下來兩個小時之內研磨成粉,否則的話其藥性就會完全消失。

陳逸很快找到枯生蓮,在一棵人參旁邊,生長出了一簇。

那人參被枯生蓮緊緊纏繞,即便是沒有陳逸設下的法陣也沒辦法逃跑。

隨便動動手指,那枯生蓮便脫離了那片土地飛到了陳逸的掌心,舒展它的根莖和花蕊。

“就你了。”

陳逸笑了笑,將藥材放入玻璃瓶中,以內力將其震成粉末。

晃了晃瓶中的粉末,陳逸便回家去給今日那男人去調配治療苔蘚斑的藥膏去了。

回了家裡,已經是黃昏了,陳逸一推開門就看見陳春蘭趴在桌子上,而桌上的飯菜看樣子已經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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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陳逸心中一動,上前輕聲把陳春蘭叫醒。

“小逸,你回來了啊。”

陳春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這菜都已經涼了,你等下,我去給你熱熱。”

“不用了姐。”

陳逸攔住了陳春蘭的動作,道:“不是和你說過,我要是回來的晚,就不用等我了,早點休息。”

“哎。”陳春蘭嘆了口氣:“你在外邊又是開醫館又是找工作的,姐在家裡也沒啥事兒幹,總不能讓你回家的時候連頓熱乎飯都吃不上。”

“姐,現在醫館才剛剛起步,醫館的名聲也還沒有打出去,所以才會忙了一些,不過很快就要好了,這兩天已經有不少人來我這裡看病,雖然沒有掙到什麼錢,但是名聲也算是打出去了,咱們的好日子不遠了。”

聞言,陳春蘭滿意的點點頭:“姐覺得現在的日子就挺好,不缺吃,不少穿的,咱們一家人能夠在一起比什麼都強,只不過就是心怡那姑娘,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你這幾天有沒有去看過她?”

在陳春蘭心裡,儼然已經把蔣心怡當成了弟妹,現在這麼長時間沒有訊息,她心裡哪兒能不著急。

一說到這個,陳逸臉上的笑容也斂起了三分:“我和蔣明永有約定,在我沒能掙到大錢的時候,先不能見蔣心怡。”

雖然這約定更像是霸王條款,可是現如今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陳春蘭點點頭轉身回了房間。

次日清晨。

陳逸普通往常一樣,騎著三輪車去鎮上的醫館,還沒靠近,便發現自己的小店門口圍了一圈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兒?”

陳逸把三輪車停在路邊,扒開人群擠了進去,第一眼就看見昨天的那個男人。

然而這次,男人並沒有穿那破舊的雨衣,而是聽從陳逸的話,穿著白色的T恤,短褲,綠色的斑點襯托他的臉越發慘白。

還沒等陳逸靠近,周圍人聲音並不小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陳逸和那個男人的耳邊響了起來。

“這男人身上的那是啥?牛皮蘚麼?怎麼還是綠色的?”

“不知道,該不會是什麼傳染病吧?可離遠一點兒,省得染上什麼不乾不淨的病來。”

“那他在這兒是要幹啥?該不會是指望這個小破醫館能治他的病吧?”

聽到這些話,男人不安的轉過了自己的身子。

這些議論,他雖然已經聽到麻木,但是像現在這樣被人圍觀討論還是第一次,他到底是沒有辦法適應。

“你來了。”陳逸上前打招呼。

“大夫,您說的對,要想治好這個病,第一步就是面對它,那我們今天能開始了麼?”男人在看到陳逸的時候,立馬來了精神。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受夠了這些人的目光。

“放心,我能治。”陳逸的聲音並不算大,卻足夠讓周圍那些圍觀的人聽到。

這一句話,宛若向人群扔了一顆**。

“我沒聽錯吧,他竟然說他能治這個病?開什麼玩笑。”

“這病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是會治了。”

“這男人該不會是姓陳的找的託吧,現在的人啊,為了掙錢出名,可什麼事兒都能做出來的。”

“應該就是這樣,不然的話這也沒把脈,就看了一眼就說能治,不是託的話我王字倒著寫。”

陳逸對眾人的鬨笑取鬧置若罔聞,他安慰道:“不用聽他們說什麼,也不用理會他們,相信我?”

“嗯。”男人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進了診所。

陳逸站在門口,攔住了想要跟進去的人。

“各位,治病可是要脫衣服的,就這樣跟進來的話,不好吧?”

看著其中不少的大姑娘,小媳婦,陳逸的聲音更冷:“人與人之間還是要多一些尊重吧?我這小店也藏不了人,也沒有後門,要是真有想看熱鬧的,就在門口等著吧。”

說完,便走了進去。

這麼一鬧騰,醫館外邊的人不減反增,而且議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大夫,他們……”男人皺了皺眉。

同樣,陳逸也覺得門口的那些人聒噪的很,對著男人勾了勾嘴角,隔空化了一張靜音符貼在門口。

霎時間,醫館裡面靜到只能聽到男人和陳逸的呼吸聲。

“這是什麼東西?”

男人驚呆了,望著門口的符紙半天沒回過神來:“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法術吧,你是仙人?”

“不不不。”

為了避免多餘的麻煩,陳逸連聲否認:“不過就是一些障眼法,你且先把衣服都脫了吧,我給你上藥。”

那人明顯不相信陳逸的這套說辭,但是現在明顯是治病要緊,所以他也不糾結於消音符的事情了。

陳逸將昨夜調製好的藥膏塗在男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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