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醫,那些都是最平常不過的藥,怎麼可能治得好面癱?”

那王老資歷深,也是個有許多簇擁的,紛紛指責起陳逸不將病人當回事。

那西醫就更是冷眼旁觀。

“說夠了麼?”

陳逸涼涼的看了他們一眼,古井無波的眸子一一將那些人掃過,道:“我的店就開在這裡,若是那病人沒有被治好,自然有她來找我麻煩,不過這說到底也是我們的事情。”

“謬論!”王老義正言辭道:“你這樣是丟的我們中醫的臉!”

“笑話!”陳逸針尖對麥芒,冷道:“什麼就做丟臉?你們畏手畏腳,瞻前顧後就不算是丟臉了?”

“還是說你們在這裡用嘴治病,還無計可施就不是丟臉了?”

“自己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隨便否認別人,否則的話,到時候豈不是更加丟人?”

一番話說下來,那王老的臉已經被氣成了豬肝色,唉聲嘆氣的離開了。

陳逸冷笑一聲,也不打算因為這點兒小事壞了心情。

不管怎麼說,今日也算得上是開張了。

於情於理,也應該買點兒好吃的,回去和姐姐慶祝一下。

雖然心怡那邊暫時還沒有解決辦法,但是好在蔣明永已經答應過他,。不會強迫心怡嫁給別人。

既然如此,他也只能向著那個目標努力。

收了攤位,在鎮上買了二斤牛肉,陳逸不慌不忙的往家走去。

清風吹拂,樹葉沙沙作響。

其中,卻掩蓋著若有若無的腳步聲。

陳逸腳下一頓,側耳傾聽。

果然!他沒有聽錯,身後有人在跟蹤自己。

而且來人還不止一個,聽其腳步聲,絕對不是莊稼漢,而是身上有點兒功夫的江湖人。

若是莊稼漢的腳步聲,就算是隔一百米陳逸都能聽得出來,而來人顯然想要隱藏自己的身形。

陳逸的眸子沉了沉,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跟蹤自己?

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仔細想來,他在這小鎮上幾乎是沒有結過什麼仇家的,除了郭雲鵬,那便是今日醫館門口的人了。

陳逸猜測,許是自己今天太過招搖,所以才讓一些人心生不快。

這群人他倒是不怕的,只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能讓這群人跟著自己找到家裡去。

萬一他在鎮裡給人看病,這群人卻對他姐姐下手,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思及此,陳逸隨手捏了個法陣在身後。

透過這個法陣,便會把身後的那些尾巴都傳進苞米地裡面去。

現如今那苞米已經長到了一人多高,而且還有半個小時天就要黑了。

那群人想要找到出口,恐怕也得等天黑之後了。

感受到身後的尾巴都消失了,陳逸吹了個口哨,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與此同時,村上的一處苞米地裡。

“大哥,咱們剛才不是跟著陳逸那個臭小子在大道上麼?怎麼突然就來了這兒了?”一小弟佝僂著身子,這事兒怎麼看怎麼覺得陰森。

那被叫做大哥的男人也害怕極,反手給了身邊的小弟一個暴慄:“你……你他媽問我……我……我問誰去啊?”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啊?咱們還跟麼?”即便是遇到了這樣詭異的事件,那小弟也沒忘了此行的目的。

大哥道:“跟……”

“怎麼跟啊?人都找不到。”

“就是,眼看著天就黑了,上哪兒找那個姓陳的小子去啊。”

眾小弟七嘴八舌,說完了都眼睜睜的看著能做決定的大哥。

直到這個時候,那大哥才把剛才的話說完:“跟……跟你媽啊,這小子邪……邪門,趕緊找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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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了,從遠處時不時傳來的野獸的嚎叫聲也讓跟蹤陳逸的幾個人嚇破了膽。

陳逸回到家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家門前設下了之前剛剛撤銷的迷陣。

他平日外出,那最擔心的就是姐姐的安危,所以把這件事解決了,他才能夠沒有後顧之憂。

現如今他已經是了在鎮上有穩定工作的人了,那自然不能每天都待在家裡,便晨昏定省的去鎮上坐堂。

那日名號雖然打出去了一點,但是來看病的大多都是些頭疼腦熱,且手裡拮据付不起醫藥費的人家。

陳逸也不著急。

次日,當陳逸掛上開張牌的時候,前天來治療面癱的那個女人便出現在陳逸的小店門口。

前天的鬧劇那可是整條街的人都看了,今天這女人過來,自然也有愛看熱鬧的湊過來。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陳逸的小店門口便圍了一圈人。

“看到沒,那個面癱的女人今天一大早就找上門來了,應該是來找這小子麻煩的。”

有的人生怕不夠熱鬧,趕快來說上兩句風涼話彷彿這樣就能代表什麼一樣。

“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有人搖頭嘆息,似乎是在為陳逸感到惋惜。

好好的一個大小夥子,有手有腳的,去工地搬磚都好過在這裡招搖撞騙的強。

陳逸對那女人笑了笑:“看來你是我這個小店的貴客啊,你一來,我這店裡就來了這麼多人。”

女人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神色卻溫和了許多,和陳逸打趣:“那你到時候醫藥費可要給我打折的啊。”

“沒問題。”

陳逸一口答應,到那女人身邊端詳了一會兒:“看來這兩日的藥已經見了效果,你這臉雖然現在沒能和正常人一般,但是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當真?”

女人眼前一亮:“不瞞你說,這個鎮上太落後了,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說我這病沒法兒治,讓我去大城市去看。”

陳逸笑笑:“那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雖然咱們兩個才認識兩天,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你能治我這個病,而且上次回去之後,我的嘴角竟然能動了。”

女人說著,特意指了指自己僵化許久的嘴臉,努力扯了一下:“你看見了麼,嘴角真的可以動了。”

“那還真是恭喜你啊。”陳逸並沒有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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