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思柔窩在他懷裡冷笑,聲音卻悽悽婉婉:“只要姐姐能過得好一些,不那麼恨我,都沒關係的。司慕,我和姐姐一起長大,她一直都是餘家的大小姐,突然被養母領回去,心裡會扭曲變態,都是可以接受的。我不想計較這些,只想和她好好做姐妹。”

“司慕,你就同意了吧。”

“好。”顧司慕閉閉點,點了頭。

餘笙如果沒有錢,又會出去賣吧,他不想。

他用過的女人,哪怕棄了丟了,也不願意被人動!

既然如此,不如讓她過來照顧餘思柔,順便反省!

聽到顧司慕同意,餘思柔眼底又湧起一陣惡毒。餘笙,敢那麼無恥地懟我刺激我,你的報應馬上就來了!

餘笙和韓義談完後並沒有再回公寓,而是守在了阿言的床頭。她手頭已無分文,韓義把自己的積蓄悄悄墊了上來。

對韓義,她無比感激,更想早點還清欠他的債務。

只是,怎樣還錢成了個大問題。

她現在沒有工作,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

正想著,顧司慕一步走了進來。

看到他,餘笙立時變了臉,本能反應地朝阿言看去。

好在他已睡著。

“你來做什麼!”她這才站起,壓低了音量質問!

顧司慕俊美的臉上掛著冰塊般的冷,不願意給餘笙一記笑臉,“從今天起,你去照顧思柔。”

餘笙以為自己聽到了一個笑話。

“你腦子沒病吧!”

記她去照顧餘思柔,不怕她殺了餘思柔嗎?

“思柔善良,知道你缺錢,所以花高價給你一個掙錢的機會。你不要,是不想給這個野種治病嗎?”

聽到“野種”二字,餘笙的心臟又是重重地擊,粉身碎骨!

即使知道了顧司慕的無情,她依舊無法接受他把親生兒子視為“野種”的事實。

“不要這麼說。”她低低呢喃。

心痛伴著無力感,只能用力繃緊身子。

顧司慕不想多談,“工作從明天開始,思柔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說完,不願意多留一秒,轉身就走。

“我不去!”餘笙卻堅決地表態。

餘思柔不可能對她好,這只是給她設了個陷阱罷了。她早見識了餘思柔的狠毒,知道照顧她的後果不僅一分錢拿不到,還會被欺負。

她不要!

顧司慕前行的腳步猛然扎住,那張無波的俊美臉龐猛然一抽,繃得死緊!

眼神,又冰又冷,轉頭時直直刺了過來!

“怎麼?還想用賣的去掙錢?”

他這話直白又難聽。

“你若敢去賣,我會把我們兩昨晚的影片發得滿網都是!我倒要看看,誰還願意花高價買一個被人幹過無數次的女人!”

臉,瞬間白透!

餘笙的身子連晃了幾晃才穩住自己。

顧司慕,為什麼要殘忍到這種地步!

“你忘了嗎?因為你上次的打擾,我已經上了黑名單,沒有哪個場所會接受我去賣了。”她低低地道,如花瓣的唇瓣已染滿了無奈和蒼涼。

什麼叫往死裡逼,顧司慕這就是啊。

聽到這個,顧司慕心裡一陣暢快,嘴上絲毫不饒人,“你這種惡毒的女人,就該有這樣的下場!”

餘笙恨得揚起巴掌,用力甩了過去。

手腕,被中途截住。

顧司慕是什麼人,又豈是輕易就傷得著的?

他用力擰緊了她的手腕,力氣用得極大,他的牙根輕輕咬起卻別有一種狠戾!

餘笙疼得全身顫抖,卻硬是不出聲求饒。他愛她時,她只受一點小傷他便會疼惜不已。

他如今不愛她,她臉上出了這麼兩個大傷他視若無睹!

她知道,他不可能再憐憫她了。

“我們離婚了,我也沒有用你的錢,你沒有資格再逼迫我!”她咬牙輕語,雖然聲音低,但語氣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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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慕的牙根擰了又擰。

“是啊,我可真是失算了啊,離了婚倒成全了你!”他的聲音分外陰冷狠戾,帶著刺刀般切過來。

“你盡可以不聽我的話,只要能承受得了後果!如果明天我在思柔那兒見不到你,你的這個野種也就別想住院了!”說完,他甩開了餘笙的手。

餘笙穩不住自己,身子重重撞在病床上,阿言被驚動,睜開了眼。

生怕他看到顧司慕,餘笙快速撲過去攔住了他的視線,“阿言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想不想吃東西?”

阿言蒼白地笑了笑,小小的臉龐上全是不符合年齡的懂事,“媽媽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我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

他的唇角染了一絲俏皮,有意逗餘笙開心。

餘笙忍住痛,綻開唇角笑了起來。她輕輕撫了撫小家夥毛茸茸的髮絲,把苦通通都嚥進了肚子裡。

顧司慕親自出面,用阿言威脅她,她不得不去照顧餘思柔。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餘笙第二天一早便去了餘思柔的病房。

餘思柔其實沒什麼大病,只是裝軟弱,想得到顧司慕的關懷。

這對餘笙來說不是什麼壞事,因為這兒離阿言的病房近,她可以隨時照顧著。

看到餘笙,餘思柔唇上染起了陰毒的笑,下一刻臉一冷命令道,“還不給我滾過來?”

餘笙靜靜地站在那兒,沒有動。

“抱歉,在沒有籤聘用合同之前,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不用聽你的話。”

餘笙平日裡挺好欺負的,這會兒卻突然暴出這麼一句來,餘思柔一度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看著餘笙沒有動,她用力甩過一份合同來,“簽好!”

她當著顧司慕的面要的餘笙,自然會弄份合同來敷衍的。

合同對著餘笙的臉刮過來,先前被劃過的傷口又被劃一次,血水流了出來。

餘思柔看到了她臉上的傷,得意地笑了起來,“天啦,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說實話,這樣的醜陋面容才配你呢!”

她一直嫉妒著餘笙的美麗。

她的美麗是讓人看一眼就一輩子無法忘記的,那種純到心裡媚到骨子裡的感覺,沒有人能相比。

餘笙的臉被傷這成樣,她恨不能放鞭炮慶祝。

餘笙只當沒聽到她的話,低頭一言一句地審視起合同來。

合同沒有什麼瑕疵,至少餘笙看不到,而且工資給得很高,足以支付阿言的醫療費。

錢是從顧思慕那兒出的。

看到這個,餘笙松了口氣。她知道,顧司慕即使恨她,也不會虧欠她的勞務費。

只要有錢給阿言治病,被餘思柔欺負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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