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餘笙急了,不停地掙扎,“司慕你不能這麼做,我好不容易才能拿到錢,不能就這麼走了。”

“求求你,放了我,我們已經離婚了,我要錢……”她無盡祈求,只希望顧司慕能放開她。

他不肯借錢給她,她不得已才走到這一步的啊。阿言治病的錢馬上就能有了,她又怎麼肯離開?

她的話只會讓顧司慕的火氣更大,更加確定她就是一個人盡可夫,只要有錢幹什麼都可以的無恥女人!

不想再聽到她說半個字,他隨手扯過不知道什麼東西塞進了餘笙嘴裡。那是一塊剛剛擦過地板的抹布,骯髒不堪,還散發著酸腐味,不知道先前抹過什麼。

顧司慕,真當她百毒不侵啊,什麼東西都敢往她嘴裡塞。

內心悲涼一片,她難受得想哭。可她甚至連自憐自哀的時間都沒有,她要救阿言,要回去,要去拿錢!

她想告訴顧司慕,她實在無路可走了,如果湊不到錢,阿言就真的會死。

只要一兩百萬,阿言就能多活五十年。他也能像大多數人一樣,經歷童年,青年,中年,老年,甚至看到自己的子孫。

她快要死了,唯一能替阿言做的只有讓他長長久久地活著,她不想阿言死!

然而,這所有的話都變成了唔唔聲,毫無意義!她想把抹布取出來,但顧司慕控制了她的雙手,根本做不到!

餘笙急得眼淚嘩嘩直流,看著玉枕離自己越來越遠,心頭的絕望也越來越濃重。

只差一點點,她就有錢救阿言了啊。

顧司慕並不認為她哭泣是因為阿言,而是明明賣了高價卻被自己攪了生意而難過。這只會讓他更加憤怒,根本不把她當人看,呯一聲像丟垃圾一般把她丟上車。

劇烈的撞擊和心急火燎的情緒誘發了心臟病,她的心臟突兀地炸開,以極快的速度跳動起來,幾乎要躍離身體,緊接著尖銳的疼痛也竄了出來,連通四腳百駭一起疼痛!

她捂緊胸口身子像蝦一般弓了起來,唇齒因為咬得太緊而滲出血來。

顧司慕根本不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一下子撲過來,強行將她壓在身下!

“痛!心痛!”餘笙艱難地出聲。

顧司慕一掌撕碎了她的衣服,“丟了一千萬就心痛了?當年我被你害得幾乎死去,丟掉的可不止這麼點!”

他蠻橫地把她推在車門邊上,以極其扭曲難堪的姿態面對著他。他扯著她的頭髮,把她的臉用力按在窗玻璃上,她的臉被擠得變了形。

可他並不在乎。

他從背後進去,橫衝直撞,她像一隻牲畜般毫無尊嚴地承受著他給的屈辱。

從視窗,剛好可以看到玉枕的大門。

門內,迪亞和詹姆斯一前一後走出來,走向各自的座駕。他們要離開了嗎?他們要是離開了,阿言治病的錢就沒有了!

餘笙顧不得病痛和他給予的疼痛,用力朝他們伸手,多想他們能停一停,可以給她機會掙得救阿言的錢啊……

迪亞和詹姆斯終究走了。

餘笙的心也因為他們的離開徹底碎裂,血肉模糊!

實在太疼了,心臟的躍動停不下來,她彷彿坐在跳樓機裡,分分秒秒衝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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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要死了嗎?

如果死了,顧司慕會傷心嗎?

他這麼生氣,肯定不會了,他不會傷心也一定不會管阿言的。阿言就死定了。

阿言的生死支援著她,餘笙竟扛過了顧司慕的瘋狂對待,沒有暈死過去。顧司慕在推開她時,她虛弱得只剩下一口氣,好想閉眼大睡一覺。

但她知道不可以。

她顫抖著拉住了顧司慕的袖,“他們已經買下了我,是你把我帶走影響了我的生意,你得賠。”

“賠?”顧司慕唇角壓著冷酷的微笑,“一離婚連裝都不用裝了,把自己賣得理所當然啊。”

“可惜呢,我一分錢都不會賠!”

說完,他無情地抽手,一腳將她踹出了車廂。

餘笙的身體重重撞擊地面,本就虛弱不已,這一撞更是雪上加霜,一口血終於忍不住噴了出來。

一件破碎的衣服落在她頭頂,罩住了她滿身的蒼夷,也掩蓋了她吐血的樣子。顧司慕一踩油門,以絕決之姿衝刺離開!

她一身破碎地去找玉枕的經理,希望他能幫忙聯絡迪亞或是詹姆斯,她不挑了,只要他們願意給錢,哪怕是六十歲大腹便便的詹姆斯又有什麼關係?

經理卻一臉惋惜地搖頭,“詹姆斯先生已經選了一位佳麗,不會需要你了,而迪亞先生有急事已經離開了本國,我們沒辦法聯絡他。”

“別的也行!”她記得還有別的男人出價。

雖然沒有迪亞和詹姆斯出的價高,但好歹能緩解一下危機,她多少能給阿言湊一些。

經理依舊搖頭,“您的中途逃跑讓玉枕名譽受損,因此失去了不少客戶,我們雖然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但也不會再給你提供平臺,而且把你加入黑名單,以後任何一家跟我們類似的機構都不會再接受你。”

餘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玉枕的。

到手的錢就這麼沒了,阿言的醫藥費該怎麼辦?只剩下最後一天,她該去哪裡掙這一百萬?

她本想去看看阿言的,但走到病房門口,終究沒有了踏進去的勇氣,捂著臉就哭了起來。

韓義過來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一團縮在牆角,無聲地聳動著。他走近才認出餘笙來。

她怕驚動阿言,所以不敢哭出聲來,肩膀抽搐著,淚水從指縫間透出,滴滴打在地板,地面已經溼了一片。

她的身體看起來孱弱不已,小碼的衣服穿在身上都空空蕩蕩,骨頭細得輕輕一捏就能折斷。

這樣子的餘笙悲傷而絕望,莫名地扯動他的心。他不由得低頭,大掌輕輕壓住她的肩膀,“怎麼了?”

餘笙哭得正傷心,聽到有人問,抬頭便看過來。她連眼淚都來不及擦,紅通通的眼睛腫得高高的,淚水瀰漫了一張俏麗的小臉,梨花帶雨的樣子更勾人心。

韓義甚至有種要拉她入懷好好安慰的衝動。

這樣美好的女孩,到底誰忍心如此傷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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