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站定,就有男人過來,“多少錢一晚?”

眼淚,嘩啦一下子就竄了出來,無窮無盡!

顧司慕,一定要這樣汙辱她嗎?

餘笙悲哀地發現,就算知道顧司慕這麼做是想汙辱她,她卻連反抗的資本都沒有。她身無分文,除了寄附於他生存沒有別的辦法!

別說他讓她住紅燈區她無法拒絕,怕是真讓她去做伎,她怕也反抗不了!

那晚,躺在粉城的床上,聽著外頭陣陣雨聲,餘笙心臟的疼痛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緩解,胃也跟著做亂,抽著痛。哪怕吃了止痛藥都毫無作用!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痛死的時候,房門大開,顧司慕走了進來。

他進門就直奔主題,像往常那樣捂緊她的嘴,橫衝直撞,兇狠野蠻!

心臟的疼痛加上身體的疼痛,餘笙眼前一陣陣發黑,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只覺得自己像破布一般被他翻來覆去!

她硬撐著沒讓自己暈,她不能暈!

雨驟風歇,顧司慕終於放開了她,利落地穿衣。

得到自由的她第一時間拉住他要離開的身體,“錢……”她想說,求求你,借點錢給阿言治病。

可是身體太過疼痛,根本說不出這麼多的話來。

生怕他離開自己就再也找不到,只能把最重要的字吐出來。

聽到她的話,顧司慕俊美如神祇般的臉用力一繃,流露出明顯的嘲諷,“果然是不要臉的女人!”

他從錢包裡掏出數張粉色票子甩在她臉上,“今晚的嫖資!”

那些錢的飄落下來,尖銳的稜角劃在她的臉上,生痛生痛。她臉上顯露出悽惶的笑,嫖資,他還真當她是伎啊。

心痛欲裂,她卻沒有時間去悲鳴自己的不幸,“救救阿言吧,醫生說只要一百萬阿言就能活……”

“我憑什麼拿一百萬去救一個野種?”顧司慕根本不給她說完的機會,一句話截斷。

“他不是野種,是你的孩子啊。”他明明都已經承認了阿言,還要把他名字放進族譜裡去的,怎麼又變了?

顧司慕聽到這話,怒火騰騰,青筋爆滿,一下子掐起了她的脖子,“再敢說那個野種是我的,我會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這樣狠戾,無情,冷酷的司慕哪,還是她心心念念、哪怕死也要為之守住清白的司慕嗎?她的司慕分明不是這樣的啊。

餘笙害怕他真的會讓阿言去死,不敢再計較這件事,只道,“那就借一百萬給我吧,只要一百萬就成!”

一百萬對於他來說,不過九牛一毛。

“不可能!”他想也不想,回應得乾脆果斷。

那個孩子得的是不治之症,無藥可醫。她拿一百萬想幹什麼?一定是想把自己打扮得更漂亮,才好勾引更多男人吧。

她對那個孩子從來不上心,卻次次利用孩子訛詐,簡直罪不可恕!

他根本不願意聽餘笙解釋,她再要說孩子的病,他扯過她的一雙襪子往她嘴裡塞。

不是第一次被他這麼汙辱,但她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面。沒有時間顧影自憐,她跌下床去還想追他,他已經跳上車子,急速離去。

餘笙悲傷過度,加上大半夜的折磨,終於撐不住,暈死過去。

等到她再醒來時,又一天已經過去。白羽守在床邊,紅著眼睛看她,“得了那麼嚴重的病,怎麼能讓自己在那麼冷的地板上躺著?如果不是我到得及時,你就冷死了!”

原來,白羽不放心餘笙,去看她。到了才知道,她已經被顧司慕趕出了原來的房子,被送到這裡來了。

她是白天來的,餘笙家門都沒關,門外站了幾個猥瑣的男人,如果不是她來得及時,那些男人不定對她做什麼。

“顧司慕怎麼能這麼過分,把你送到這種地方來住!”想到這周邊的環境,白羽又一陣眼紅。

她憤怒,怨顧司慕,可憐餘笙,卻根本幫不了她。她自己都自身難保。

餘笙沒有時間去計較這些,她這又浪費了一天,交款的最後期限只剩下兩天了。

兩天之內沒把錢交去醫院,就要再等半年才能等到韓義的導師。半年啊,阿言的身體那麼虛弱,根本等不了半年。

“這是我五萬塊,你先拿去用吧。”白羽從懷裡掏出一疊錢來塞進餘笙懷裡。

阿言要治病,要一百萬的事,餘笙跟她說了。阿言死而復生原本是好事,卻由此使得她和顧司慕本就不好的關係更加雪上加霜。顧司慕不管她和阿言,自己不能視而不見。

“你哪來這麼多錢!”

看到白羽手裡的錢,餘笙一陣驚訝。據她所知,白羽掙的每一分錢都被廖月珠拿走了,她每個月拮据得連買衛生巾的錢都沒有。

“我好歹是阿言的乾媽,他生病治病總要做點貢獻的。”白羽有意扯開話題,不回答她的話。餘笙還是看到了她空掉的頸部,“你把自己的項鍊給賣了?”

那可是她最珍愛的項鍊啊,戴在脖子上從來沒舍得摘下來過!餘笙知道那項鍊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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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我媽和我弟。”提起這兩個人,白羽的眉頭就一陣陣發蹙。

“他們賣掉後我才發現的,把錢要了回來。”

餘笙也知道她家裡的那一堆爛事,跟著嘆息,越發不能收她的錢。

白羽卻倔強地要往她手裡塞,“不給阿言,我媽和我弟遲早還會搶回去亂花掉。”

“贖不回來了嗎?”不是不想要錢,真是不忍心收她用最心愛的東西換來的錢。

白羽搖搖頭,“對方說若要贖回去,得六萬。我現在這種情況,怎麼可能拿得出這些錢來。”

做生意的商人就是精明,東西當進去不過一個鐘頭就漲了一萬,而白羽卻連一萬塊錢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項鍊被另一個女人買走。

她嘴裡說著,睫毛上已掛上了溼溼的淚珠。

“笙笙,這錢給了小言不虧的,如果荊川東知道,也會贊成的。”她握緊餘笙的手,堅持要給。

荊川東是一名特警也是白羽的愛人,兩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然而就在結婚前晚,他出了一次任務便再也沒有回來,生死不明。

這件事對白羽來說,絕對致命打擊。她到現在依然相信荊川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對他送的東西更是視若生命。

餘笙沒有再說什麼,默默收下。

知道白羽難過,她竟不知道拿什麼話安慰得好,最後只能緊緊握住她的手,“小羽,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白羽本想再多陪陪餘笙,但白母打電話過來,惡言惡語的。白羽怕母親鬧過來不好,急急忙忙離開。

餘笙抱著那五萬塊錢,感激白羽雪中送炭的同時,依舊愁眉苦臉。離一百萬還很遙遠,她要怎樣才能把錢湊夠啊。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意外聽到一則訊息。

某富豪百萬招陪遊,一旦選中立即支付一百萬,只需陪該富豪在昆城度過七天就夠了。

餘笙知道,所謂的陪遊,必定包括那方面的陪伴。她不想,這輩子只經歷過顧司慕一個男人,她不想臨死之前玷汙自己的身子。

是的,她快死了。

醫生已經給她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不接受換心手術,活不過這兩個月的就是她。

換心談何容易,且不說心源難找,就算找到,高額的手術費她也支付不了。其實,這已經判了她的死刑。

死前,她想看到阿言平平安安的。

反正顧司慕已經不要她了,髒就髒點吧。

餘笙頭皮一硬,去報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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