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並沒有想到自己會搞出這種烏龍來。

於是原地呆滯了30秒。

應該沒事……吧?

周粥想了一下, 迅速退出直播間,把自己的手機放到一邊,看了看外面已經變黑的天空,蓋上空調被,腦袋一歪, 直接睡過去了。

她選擇暫時逃避一下現實。

可是20個藏寶圖就是一筆大錢, 周粥這麼豪氣,而且還用的是自己的主播號,直播間自然很多人都看到了。

【咦,剛剛送禮物的那個大佬是……】

【是那個臭婆娘吧?我暈】

【點進主頁看了, 確實是小晝】

【今天週日,本來不是要直播嗎?小晝不是請假說有事嗎?我還信了, 然而你揹著我偷偷在這裡看爐盟聯賽, 還砸錢了?】

彈幕一下多了很多對周粥的控訴。

因為這些彈幕,氣氛變得歡樂了起來。

【王者區的晝爺也來了?哈哈哈哈哈peace&love】

【主播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突然掉馬總覺得有點好笑, 話說晝爺是不是也對咱們奇蹟天團很有好感?】

繼而就是一大堆“哈哈哈哈哈哈”。

在大家看來, 周粥這種行為是真的挺可愛的, 而且身為王者區的大哥, 在爐盟的官方直播上送禮物, 也有利於兩個圈的玩家們和平往來。

所以雖然周粥是睡著了,並且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白天。

但是在微博上面艾特她的人卻很多。

大多數都是:【主播送禮物掉馬自閉退出直播間,我被笑暈了】

【你就是掉馬第一人嗎?不過好可愛~】

【謝謝晝爺支援咱們爐盟吼!有眼光!】

【所以說主播請假不播實際上是在偷偷看咱們的官方賽事嗎?我似乎懂了點什麼……】

因為周粥的粉絲群體眾多,大家一邊控訴她請假,一邊又還十分和樂的帶上了爐盟和blade的關鍵詞。

所以這個事情影響力很快就變大了。

【我因為晝爺看直播也跟著去看了, 雖然沒看懂,但是江湛真的好帥啊】

【好帥,超帥,帥成傻逼,湛哥牛逼……】

【偷偷吸了一波江湛顏的我,忽然想給臭婆娘湊cp,我是不是瘋了,但是兩個人真的挺好的】

甚至給周粥和江湛湊cp的言論都出來了。

並沒有人知道,周粥和江湛私底還真的認識,而且還關係不淺。

只不過周粥知道江湛的選手身份,而江湛並不知道周粥的主播身份罷了。

可惜由於周粥犯困掉馬這件事情實在太秀,引起了諸多的討論,偷懶悄悄看直播什麼的……

爐盟華國賽事官方:【沒想到小晝也在關注我們!可見王者區和爐盟區的遊戲愛好者們都是相通的!blade加油!有大美女在看你們哦(斜眼笑)一個小晝de官號】

這波操作也算是高情商了,主動給王者區遞了橄欖枝。

畢竟王者和爐盟的矛盾積怨已久,有機會主動化解一下,不論從哪個方面看,都是好處多於壞處。

江湛打完比賽回酒店,正要開門,忽然聽到後面的隊員傳來興奮的呼聲。

“我靠,小晝居然也在看我們直播?今天長臉了!”

“哪個小晝……不會是我想的那個吧?”

“對啊,她還在咱們直播的時候送禮物了,我女神我靠……什麼時候能看她露下半張臉,我也是死而無憾了!”

江湛突然回頭,把正興奮的兩名隊員嚇了一跳。

“湛哥,咋啦?”

江湛陰沉沉的問:“你們說的那個小晝……是哪個晝?”

“呃……晝、晝夜的晝,咋啦嘛?”

江湛煩躁的刷卡進門,回頭丟了一句“別在外面吵吵。”

砰地一聲把門觀念上了。

兩名隊員愣住:他們做錯了什麼?

江湛點開微信,小晝兩個字明晃晃的在最上面的位置。

他坐到沙發上,聲音懶散低沉:“晝夜的晝。”

他黑漆漆的眸子盯著周粥的微信暱稱,然後反手開啟了微博,搜尋小晝兩個字。

出來的資訊五花八門,正好看到最上面的某個剪輯:【變聲器之後奶聲奶氣的晝爺,awsl!】

江湛心平氣和點開來看。

在點開之前,江湛的想法是:可能不是同一個人,只是同字而已,畢竟叫晝的人那麼多,裡面有一個主播也不足為奇。

而點開之後——

“艹!”

外放的影片聲音傳入他的耳朵裡。

“哥哥可以讓我打野嗎?”

“我不是妹子,我是男生,但是我才15歲~”

“為什麼把我的藍偷了?諸葛你不是人!”

各種奶聲奶氣,語氣可愛的合集。

奶聲奶氣是真的,可愛也是真的……但是,這個變聲器的聲音和語氣,和他曾經聽到過周粥的變聲器聲音,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心平氣和退出影片,然後繼續往下翻關於周粥的資訊。

大約懟著手機看了三個小時,江湛把手機丟到了一遍,眉目陰沉的進了浴室。

背影直挺挺的,腦袋上的亂毛橫衝直撞的對著天花板。

他現在是不是該慶幸,他還至少還沒變成她直播的素材?

想到這裡,江湛就是一陣煩躁。

不過周粥好歹良心在,給他送了藏寶圖,要不是忘記換馬甲了,江湛一時半會兒可能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不過為了看他的直播請假?

江湛鋒利的眉頭皺了起來。

顴骨上的十字疤痕往上動了動,嘴角意味不明的咧了起來,露出森森的犬牙。

這個男人不論是生氣還是不生氣,身上都有種滲人的囂張。

就像是一頭猛獸,隨時都可以從蟄伏狀態脫離,跳起來咬你一口。

他從浴室出去,情緒稍微正常了點,給周粥發了兩條微信。

只可惜周粥困死了,連祁連風的電話都沒聽到,哪裡還能聽到他的微信震動聲。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周粥準時起床,此時她對昨晚自己忘記切號送禮物這件事暫時失憶。

直到她開啟手機看了一眼。

微信裡面有好多條未讀訊息。

一些來自她的前攻略物件們,一些來自於大盜,甚至還有謝盈盈發過來的訊息。

是的,昨天晚上沒有收到回覆的江湛很氣,所以他登入自己的微博搞了一個騷操作。

他的微博是幾個月前開的,因為在比賽中表現亮眼的緣故,他的粉絲漲得很快,現在已經有七十多萬粉絲了,雖然比不上周粥,但也算是小有影響力。

坐在床上的江湛越想越煩躁,他登入了微博之後,反手給周粥點了一個關注,然後在非常情緒化的發了一條微博:【不用想了,20個藏寶圖是給我送的一個小晝】

這條微博一發出去,網友們炸了。

延續他說話的欠揍風格,這條微博每個字都透露著濃濃的囂張色彩。

兩人到底認不認識從當從這條微博也沒法判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江湛是單方面認識周粥的,並且還有點……佔有慾?

至少從這條簡短的、帶有囂張意味的微博可以讀出這些東西。

於是……

某些本來就覺得周粥和江湛很配的雙邊顏粉:

【!!!江湛發微博了???】

【我幻想的cp是真的!!!江湛居然真的認識小晝!小晝的禮物是刷給江湛的!】

【什麼鬼,囂張夫婦可還行?話說湛哥是小晝的朋友還是啥?見過小晝真人嗎?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

【對不起,我雖然很酸,但還是想說一句:湛哥牛逼!爐盟最強射手x王者榮耀野王?什麼生小仙女組合嗚嗚嗚嗚】

江湛在四進二的比賽上天秀本來熱度又高,這回又好死不死扯上了自帶熱度的周粥,效果可想而知。

【這個人單方面呢關注小晝,小晝還沒回關他……】

【如果不認識就不要說這些奇怪的話】

【並不想給晝爺組cp啊,獨美不香?】

各種討論鋪天蓋地而來。

但是試想能這麼直白的發這麼一條微博出來,如果兩人真的不認識,那似乎也說不過去,而且小晝也確實給官方賽事的直播扔藏寶圖了,而且那個點也正好在江湛帶隊贏了的賽點後……不讓人想歪也不行。

反正凡是和周粥搭邊的話題,總能輕易上熱搜。

知道周粥主播身份的眾男網友們或早或晚刷到了這條訊息。

於是周粥一睜眼,就收到了如此巨多的微信轟炸。

楚頌:【你和江湛認識?還是謠傳?】

阮盛亭:【昨天特意沒直播就是為了看爐盟直播?】

甚至連最近被學業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伍子宴也發來了憤怒的問候:【我就知道你是個渣女!我昨天等你直播沒等到,你跑出去看一個野男人的直播?江湛有我年輕有我帥麼?你牛逼!】

祁致本來也有點想問的,可惜他點開微信一看,才想起他早就被周粥給刪了,於是才皮笑肉不笑的摁熄了螢幕。

周粥是個海王的設定嘛?平時在直播裡面搞點什麼花樣,和聲音好聽的小哥哥遊戲語音搞點瑪麗蘇情節可以看做是直播效果,一開始不爽是真的,但是後來也就慢慢接受了,畢竟直播間的觀眾都知道口號: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反正誰也沒在,周粥這裡留下姓名,何必在意?

從長遠的角度來看——所有的備胎都還在同一起跑線上。

但是江湛這回不同了。

擺到了明面上不說,周粥還親自給他刷禮物?(如果真像江湛微博說的那樣)那也就意味這周粥對他確實有點不同?

不過江湛算個什麼東西?他配麼?

是夜,楚頌嘴裡叼著一根煙,面無表情撕掉寫的一團糟的譜子,從錄音室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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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劉海擋住了一半的眼睛,整個人看上去很陰沉。

劉小禮見了,有點奇怪的問:“頌哥,你是咋了?”

楚頌:“沒心情搞曲子,出去走走。”

“哎,剛剛外面有個姑娘問我要你微信呢?說是下午看見你了,一直等著。”

楚頌心裡煩躁,但是不知想到什麼,居然回頭衝劉小禮說了一句:“人還在麼……算了,把微信推給我,我等會加。”

劉小禮有點蒙,這頌哥什麼時候這麼好講話了?

等楚頌走遠了,他才撓了撓頭,回過神來朝楚頌的背影喊道:“好嘞,馬上啊!”

…………

周粥用了二十分鍾,看了一圈微博,然後面無表情的點開了和大盜的聊天介面。

那些攻略完成的物件暫時不用管,只是這個江湛……他娘的能再會搞事一點嗎?

而且他是怎麼發現她是主播的。

少女紅唇抿起,翻動著歷史記錄。

大盜:【昨天看直播了?】

大盜:【還刷了20個藏寶圖?】

大盜:【哦,還是個主播】

大盜:【牛逼啊尺子弟】

大盜:【……】

一眼望下來二十多條訊息,周粥在這之中深深感受到了來自江湛的嘲笑。

甚至連甜蜜的前妻稱號,都重新變成了——尺子弟。

周粥:【。】

對面瞬間顯示在輸入中。

江湛:【你他娘的還發句號?】

周粥:【……那我還能說啥,我就是個主播,你也沒問】

江湛仰躺在沙發上,眼睛下面有點黑眼圈,眼眶有點紅,看樣子沒怎麼睡,只不過盯著螢幕的眼睛銳利得很,像是想瞧瞧周粥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江湛:【就這?】

周粥:【……就這】

江湛:“所以你那20個藏寶圖是不是給我送的?啊!”

他嗓子有點沙啞,還是聲音懶散,語調緩慢,就是最後一個“啊”稍微染上了點憤怒。

像極了丈夫質問妻子時候的語氣。

周粥呆滯了片刻,然後非常誠實的回答:【不是】

回過神來,她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可惜想撤回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江湛已經迅速發過來了一條資訊:【你真是好得很!艹】

完了。

周粥在心裡給自己點了一根蠟,然後開始圓:“不是給你……還能給誰呢?”

“嗤——”少女輕笑一聲,如同第一滴雨水掉進湖心,濺起了深深淺淺的漣漪,然後一圈圈漫開,她拉長了語調,冷冽道:“你怎麼這麼急?”

“你這樣很容易讓我懷疑你到底能不能拿到世界冠軍。”

“如果拿不到的話,那藏寶圖確實不是給你的,散了吧。”

周粥語氣清淡,口吻稍微有點嚴肅。

彷彿並沒有被江湛的所影響到,反而這麼一說,倒是江湛成了無理取鬧的人一樣。

不夠這不妨礙江湛嘴角不自覺的裂開。

他的怨氣莫名就消失了,然後一宿的睏意襲了上來,他眼皮耷拉著,越來越沉。

終於腦袋一歪,以一種稍帶滑稽的姿勢屈腿在顯然太小的沙發上睡了過去,臉上還帶著笑容。

“江湛好感值加5。”

“江湛好感值加1。”

“江湛好感值加1……”

睡著之後,江湛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如願以償成了世界冠軍,在萬眾矚目的領獎臺上,他透過透視看到了坐在直播前笑得一臉自豪的周粥,周粥穿著他曾經給她發的照片裡的粉色睡衣,長髮如瀑,笑眼彎彎,雙頰還帶著粉撲撲的紅暈,嘴裡在唸叨這什麼,江湛舉著獎盃試圖聽清楚,結果他越往透視的畫面走,周圍的場景就越虛幻,直到他抱著獎盃出現在了周粥的身側,女孩在笑著,但是看不見他,頭髮幾乎就要觸及到他的肩膀,但是江湛卻什麼味道都聞不到,臉也變得模糊起,江湛不滿的時候,終於聽到了周粥嘴裡唸叨著的話:

“盜子哥!盜子哥!盜子哥!”鬼畜至極,

“艹!”

江湛從夢魘中醒來,腦袋上冒出冷汗。

“什麼玩意兒?”

而這個時候,江湛夢中的周粥正坐在偌大的考試廳內,手裡拿著筆,桌上擺著一張純英文的試卷,她的周圍坐著各種膚色的考生,她們慶大的五個人都被考場的順序打散了,這裡一共參賽的有50所學校,每個學校有五名參賽者,算起來也就是250名考生,一共分為了10個考場考試,人與人之間都隔得特別遠,幾乎沒有任何的可能作弊,就算名目張膽的看人試卷,哪怕視力1.5,也什麼都看不到。

而現在正是topa第一輪的筆試。

試卷發下來之後,周粥翻了一下,果然比之前慶大的考試要更難。

但是周粥卻也沒感到有多大的壓力,因為很多之前老師整理的資料裡面都出現過,雖然那要看得很仔細才能看到,畢竟topa出題這麼多年,各高校的老師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會預測topa的出題偏好。

周粥保持著正常的速度完成了整張試卷,做完之後,並沒有抬頭檢視他人的情況,而是認真的檢查了起來。

試卷上,她的英文字型漂亮流暢,基本上沒有塗改的痕跡,其他的算式也是工整排列著,這是周粥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說的過分點,她其實有點強迫症。

不過這樣的習慣就是考試,尤其是這種開卷考試的利器。

周粥淡然自若的寫著。

她沒注意周邊的人,倒是周邊不少人都注意到了她。

黑發黑眸的女孩子,長相漂亮,氣質沉穩。

周粥偶爾翻動試卷,總會有人不自覺看向她。

就好像之前在慶大的考場裡面那樣。

不過他們並沒有機會和周粥搭話,因為筆試的時間一到,這個華國女孩子出門就被兩個k國本地人給拉走了。

“周,今天的考試題目真的好難!”夏佐皺著包子臉,試圖挽住她的手臂像小狗一樣往她的頸窩鑽,結果被昆捏住後頸直接丟開,昆十分自然摸了摸周粥的腦袋,祖母綠的眼睛深邃又迷人:“不要聽他的,我和他一個考場,我看到他的題目基本上都做完了,這傢伙就是喜歡扮豬吃老虎~”他一副優雅的倫敦腔。

夏佐反駁:“你明明比我做得還多啊!”

昆:“那不是很正常嗎?”

周粥聽著兩人□□味十足的爭吵,默默的朝後退了一步,結果很快又被昆攬了過去。

他口吻淡淡的:“沒必要內部相爭,這裡厲害的人太多了,我們說不定只是炮灰。”

“呃,那幾個學校的人……確實。”

正說著,身邊忽然又路過一群華國人。

祁連風就在不遠處的噴泉站著,等他們過去集合,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休閒服,臉上的笑容很爽朗,鼻樑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渾身透著一股不修邊幅的氣息。

巧了,這次的楊淵正是燕大的帶隊輔助人員。

不過遠遠看上去,兩人關係還不錯,並沒有傳聞中針鋒相對的氣場。

只是走近了,周粥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楊淵:“祁兄這回有沒有保準誰能進前二十啊?”

祁連風:“不保誰,保你吧,你最穩妥。”

楊淵:“屁,我還保你呢。”

祁連風桃花眼微眯,若無其事道:“保唄,反正是菜雞互啄。”

楊淵:“呸,你管咱們華國參賽隊員叫菜雞,你人品有問題。”

祁連風隨口吐出了五六個英文名字,“這些還不夠爭?”

“打住打住,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祁連風睨了他一眼,一回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周粥,此刻正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她身後兩個金色腦袋也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周粥嘆了口氣,幽幽的道:“原來我們在學長眼裡都是菜雞啊?”

祁連風:“我……”

楊淵趕上前一步道:“學妹,沒錯,他就是這個意思。”

“這人真夠壞兒的啊。”

“閉嘴。”祁連風看了不遠處幾個華國人,對楊淵道:“你帶的人在那邊,趕緊過去。”

“別啊……哈肯斯的事情怎麼樣了,說說唄?”

“滾!”

周粥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她倒是第一次看見祁連風這麼冷著臉趕人。

等楊淵走了,祁連風才走過來和周粥解釋:“我和他平常就是這麼講話的,他那個人得寸進尺,我沒有說你是菜雞的意思……”

周粥比了個ok的手勢:“懂了學長。”

“有信心進入下一輪嗎?”

周粥想了想自己答卷的情況,點了點頭,祁連風又問:“那第二輪第三輪好好準備了?”

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周粥想。

不過她還是誠實的回答:“準備了,但是準備不充足……沒靈感。”

祁連風沉吟片刻,道:“沒有靈感沒關係。”

說著他順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某個瘦削棕發背影,“倒時候你和他接觸了,靈感說不定就能被逼出來了,還有那個,那個,那個……”

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氣息逐漸籠罩著周粥,明明溫和,卻帶著一種陌生的侵襲感。

祁連風給她指了一堆陌生面孔,周粥一個沒記住,唯一對那個棕色的後腦勺印象深刻。

不過叫什麼來著……哦,忘了。

周粥正要移開視線,那個棕發青年似乎意識到什麼,陡然回頭。

然後在周粥平靜的注視下,他露出了一個古怪又囂張的笑容。

彷彿在說:偷看我的傢伙,被我逮到可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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