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微子輕挑眉峰,星光體觸手攀上芙倫姣好的身軀,勾起她的下巴。

“你很冷靜嘛。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聽到玄微子的問題,芙倫完全沒有被冒犯的感覺:“什麼情況?不就是男人爽完了,自以為能夠掌控女人。這麼看來,你們帝國佬也是一樣。”

“我聽人說過,長獠部族過去是以母系為主導的族群?”玄微子問道:“以你的能力,還有那些頭人的態度,可見你在長獠部族的地位非常高,為什麼要躲在這個遠離人煙的幽谷?”

“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也無所謂。”芙倫說道:“我的母親是長獠部族上一任圖騰守護者,尊敬她的人稱呼她為‘智齒女士’,輕蔑她的人管她叫‘母豬’……我猜這樣的詞彙,在你們帝國佬那裡,應該也是罵人的話吧?”

“也可以是生育能力強大的表述。”玄微子說道。

“那就沒錯了,我母親一輩子生了三十二個孩子。”芙倫翻了個白眼:“這就是長獠部族守護者的職責,身為母親就是不停地生孩子。我十分憎恨這點,所以逃離了部族。”

“你是繼任者?我看你對男女之事並不排斥嘛。”玄微子說道。

“可我討厭生孩子。”芙倫視線望向自己的肚皮,嘆了口氣:“我母親一輩子不停地生育,後來變得越來越醜,或者說越來越像只會下豬崽的母豬了。我受不了自己的未來也是這個模樣。”

玄微子臉上微微一笑,並未發表意見,芙倫繼續說道:“估計是因為我離開之後,讓銜尾巨蛇部族察覺有機可乘吧,當時跟長獠部族產生了一些衝突。規模並不是很大,但主要是教唆部族內的男性起來叛亂,而且還是我的一位兄弟,親手殺了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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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做了什麼?”玄微子問道。

“我把那個不長眼的傢伙殺了,腦袋餵給我母親養了一輩子的大野豬。”芙倫仰頭枕在鬆軟被褥上:“當時部族內希望我繼承母親的位置,但我不想成為那樣的人。正好天空歌者來到,協助調停我們部族內的事務。我也省得多管,長獠部族就這樣選擇加盟葛蘭法茲了。”

“天空歌者?”玄微子打斷道:“他當時是什麼模樣形象出現的?”

“一隻白羽紅頂的孔雀……孔雀你知道吧?”

玄微子點頭道:“他就是一直以動物形態出沒的嗎?”

芙倫笑了:“我還以為你們帝國佬會瞭解更多呢。天空歌者從來沒有固定的形態,他這個稱號就是我們形容天空氣候復雜多變……有趣,你是要找他嗎?我聽小道消息說,如今葛蘭法茲中也有不少人要找天空歌者。”

“他失蹤了?”玄微子問。

芙倫深吸一口氣,像是故意顯擺般扭了扭腰臀:“等你下一次我會告訴你的。”

“相信我,我想知道的事情,其實不一定要靠開口詢問的。”玄微子把玩一下碧雲如意,星光體觸手泛著波動銀光,在芙倫額頭周圍撥弄著髮絲,試探著她的思維意識。

“我還是頭回見識過這樣的魔法。一點都不像是帝國佬的奧術。”芙倫微微皺眉,意志豁免將刺探意識的靈能力量逼退。

“哦?你對法師奧術也有研究?”玄微子問道。

“就跟你一樣,之前曾經有帝國佬的法師變化相貌來當間諜,恰巧被我撞上。他對我很感興趣,我對奧術也很好奇,就跟他討教起來。不過很可惜,他身子骨太差。”芙倫咬著飽滿下唇,瞧著玄微子說道:“像你這樣的男人,我還是頭一回見?”

“然後方便你動用在藏在床下的法術陷阱嗎?”玄微子一眼洞穿女人用意。

“哎呀~說出來還有什麼意思?”芙倫眉眼盡是挑逗與魅惑的情態。

玄微子察覺到芙倫可以散發具有超自然效應的惑控,雖然強度不高,但也足以把沒有額外防護的普通人忽悠得團團轉了。

“那你把這麼多部族頭人聚集在一塊,不會就為了自己享樂吧?”

聽到玄微子的問題,芙倫一臉稀奇地反問:“難道不行嗎?你們帝國佬也管不著我搞男人吧?我雖然不再管長獠部族了,可擋不住人家找上門來啊?他們大多數就是為了求取我製作的薰香和藥膏,一來二去,在那些頭人之間傳出些名氣,後來就變成這種宴會了。至於他們趁這個場合談生意,我可管不著。”

“談生意?包括將優質的原料截留下來,將殘次的武器護甲送給前線士兵嗎?”玄微子問道。

“這……對你們帝國佬不是好事嗎?”芙倫直勾勾地盯著玄微子臉龐說道:“等等,我怎麼覺得你有些眼熟,之前我好像在葛蘭卡山城看到過……你、你是奧蘭索醫師?!”

玄微子面不改色:“看來我的名氣很大嘛,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程度了?”

“葛蘭卡山城有你的畫像,旁邊還有那個‘炎魔之子’,都是被視為葛蘭法茲全體上下要一起對抗的敵人!”芙倫驚異表情轉眼消退:“不過我聽說,那位‘炎魔之子’就是被你所殺的?你也真是大膽,竟然親自潛入葛蘭法茲……我大概猜到你要做什麼了。”

“哦?那你說說,我要做什麼?”玄微子沒有放鬆警惕,一旦這個女人有任何向外傳遞訊息的行為,立刻擰斷她的脖子。

“就跟銜尾巨蛇當初挑唆長獠部族的男人一樣,這回你想讓葛蘭法茲內部亂起來,好讓你柴堆鎮躲過滅頂之災。”芙倫發笑道:“可是你不知道,這次銜尾巨蛇部族是認真的!聖鱗之子和圖騰親王一齊出征,這是打定心思要踏平你那個柴堆鎮,你居然還有心思在我身上浪費時間?讓你寧可放棄柴堆鎮?如果是這樣,我都要感嘆自己魅力太高了~”

玄微子乾脆順口答道:“對啊。”

“別裝了!一點都不好笑!”芙倫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媚笑中帶著幾分兇狠:“被我說穿身份,你是肯定不會放過我了。說吧,什麼樣的條件能夠讓我活下去?”

“你就這麼輕易地承認現況了?”這回輪到玄微子訝異了。

“不然呢?”芙倫攤開四肢:“我可不想放棄享樂,還不如乾脆一些。你是打算讓我幫你搞什麼破壞?還是刺探葛蘭法茲的軍事機密?”

玄微子頓了頓,言道:“你剛才說到還有別人在找天空歌者,接著說。”

“呵,男人~”芙倫嗤笑一聲,隨後說道:“葛蘭法茲中有謠言,說是天空歌者失蹤了。其實這話誰都明白,天空歌者那樣的人物,哪裡會沒頭沒尾地失蹤?肯定是遭遇到什麼危險了。而且也有人猜測,就是銜尾巨蛇部族動的手。”

“可是葛蘭法茲不就是天空歌者撮合而成的嗎?”玄微子問道。

“天空歌者撮合的是部族大聯盟,不是葛蘭法茲,不是什麼銜尾巨蛇的子孫。”芙倫嘴角翹起:“將對銜尾巨蛇的崇拜,凌駕於其他部族之上,甚至徹底消滅其他部族的圖騰,建立起一個只有銜尾巨蛇、太初精魂信仰的國度,讓所有部族民都接受他們的‘巨蛇四分種姓’,嚴格區別高低貴賤。你確定這還是部族大聯盟嗎?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統治者?”

“呵呵呵,有趣、有趣。”玄微子連聲發笑,土著大聯盟與葛蘭法茲有著本質區別,這是極為深刻的利益與路線鬥爭,結果當然是你死我活。銜尾巨蛇部族因此對天空歌者下手,倒也不足為奇了。

“而且還有一件事。”芙倫說道:“那四個大發神威的圖騰親王,他們的出現非常……突然。好像幾乎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除了流水親王是銜尾巨蛇血吻種家族出身,另外三位都沒有什麼過往名聲,這很不尋常。”

玄微子聽明白了,圖騰師這麼強大的施法者,按說在各自部族內部也有發展進步的過程,精魂使者的施法能力也是不斷與精魂巨靈深入溝通而提升,不存在一步登天的情況。

“你是說,圖騰親王的出現,跟天空歌者失蹤有關?”玄微子問道。

“純粹猜測,沒有任何依據,出了什麼差錯,別找我算賬。”芙倫都懶得看玄微子了,小腹微微發暖的感覺,讓她有些疲憊,張口打了個哈欠。

“你能夠知道這些訊息,想必是有人脈關系了?”玄微子說道:“我要知道葛蘭法茲內部,如今有哪些人、哪些部族勢力,試圖反抗銜尾巨蛇部族。”

芙倫眨了眨眼:“想要反抗銜尾巨蛇部族?拜託,葛蘭法茲其他大小部族,就不存在跟銜尾巨蛇沒有往日仇恨的。你要找的話,幾乎每個部族都有這樣的人!”

“仇恨不能轉化為有效行動的話,就只是憋在心裡自己受苦而已。”玄微子說道:“我想要接觸打算切實參與反抗的人手,尤其是有施法能力的精魂使者。”

芙倫搖頭道:“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

“首先,就憑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推翻銜尾巨蛇部族的統治。圖騰親王你當是假的嗎?就比如那位大地親王,恐怕你都未必能打得過吧?還有流水親王,他可是在葛蘭法茲內部到處監視搜查的哦,根本鬧不起來!”芙倫沒好氣地說道:

“至於另外一點嘛……你一個帝國佬,人家憑什麼幫你?誰知道你不是趁機搞亂葛蘭法茲,好讓帝國軍團趁機入侵?不,你就是要搞亂葛蘭法茲,那些人更不會與你合作!”

“他們不會跟奧蘭索醫師合作,但可以跟扎裡合作。”玄微子一晃腦袋,又變成了土著模樣。

“然後呢?聖鱗之子、四位圖騰親王,而且血吻種還有一幫祭司呢,都當他們是假的嗎?”芙倫冷笑道:“說大話誰不會?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哪怕我替你聯絡人手,人家也不可能信服你。”

“確實,不能在戰場上對葛蘭法茲軍隊造成沉重打擊,內部的分裂勢力也不敢輕舉妄動。”玄微子又變回原貌,說道:“不過北上的軍隊和人手,不會那麼輕易就回來的,我現在只是讓你聯絡反抗勢力,具體行動我還要步步籌劃。就像我可不是一來到葛蘭法茲,就迫不及待來找你上床的。”

“哦呀?你這麼說,倒顯得我不是那麼重要了。”芙倫笑道。

“初次見面,我還能指望你跟我殺進葛蘭卡山城嗎?我還不至於這麼魯莽。”玄微子說道。

“可我還是不明白,你是哪來的信心,敢拋下柴堆鎮的地盤,專程來到葛蘭法茲內部挑事?”芙倫覺得小腹有一團火在燒,忍耐著絲絲不適感覺,說道:“還是說柴堆鎮也有其他高手?也對,否則區區一座城鎮,怎麼跟葛蘭法茲對抗?聖鱗之子和圖騰親王帶著一大幫人出征,是將你們看得很重要了。”

“銜尾巨蛇部族將柴堆鎮看得越重要,越證明我的策略是正確的。”玄微子說道:“你如果不信任我,那聖鱗之子的眼光,總該信了吧?”

“你們帝國佬總是這麼喜歡詭辯嗎?”

“感覺到了吧?”玄微子忽然說道。

“感覺到什麼?”芙倫有些不安。

玄微子臉色平淡:“你長期利用薰香和藥物,破壞了生育能力,以為這樣就能擺脫母親的陰影,讓自己縱情享樂。我施法把你的身體修補好了。現在的你,重新獲得了生育能力。只不過少女發育過程中的那些體驗,你可能需要重新經歷一回,而且是多年來的疊加。”

“你……”芙倫被小腹抽痛折磨得蜷起身體,冷汗直冒,那種少女初潮的痛苦好似放大了幾十倍,竟然將她這樣一位強大的精魂使者擊倒。

玄微子鬆開星光體觸手,靠近芙倫,伸手按在她的小腹,使得痛楚漸漸消散,融融暖意充盈她的身體四肢。

那是……那是芙倫還是嬰兒之時,在母親懷裡接受哺乳的回憶。

莫名的淚水打溼了臉龐,玄微子說話熱息吹在芙倫脖子上:“追求快樂沒必要傷害自己,我能讓你體會到過去未曾享受過的極樂,就從現在開始,當成你我結盟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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