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怎麼這短短的一下午就忘記了你上午時候的建議了嗎?化平。”西涼王和化平說話的語氣和上午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化平和蘇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誰都沒有說話,兩個人的心裡欣喜,也不知道要回應父王什麼了。

西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接著說到,“我的脾氣,祁兒不知道,化平自小就長在我的身邊自然是知道的,對不對?”

化平坐在椅子上點點頭,不管是日常時候和父王的直接接觸,還是透過其他的什麼事情,亦或是平常和母妃的交談中,化平都能感受到父王的脾氣。他是最要面子,對於父王來講,其他的東西,可能真的沒有那樣重要,唯獨這個面子是絕對不能丟的。

西涼王藉著嘆息到,“也不知道為什麼,都說人一老了吧!這脾氣就沒有年輕時候那樣硬了,但是我吧,好像還是老樣子,這脾氣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變化。所謂的老來福,在我這裡沒有一點的體現。”

西涼王說到這裡,臉上的表情是對於自身的深深無奈。但是即使再無奈,西涼王也知道這個時候需要改變。

化平和蘇怡兩個人又何嘗不懂得父王的苦衷呢!一個人的脾氣是幾乎不能改變的。更何況他又不是普通的人,他是西涼王,在西涼國內只要是他想做的什麼做不來啊!

脾氣的改變,性格的磨合很多時候都是和現實中的為難和坎坷有關的。那都是迫不得已的,但是很顯然西涼王不存在那些為難。他的脾氣要是發生轉變的話,就只能是和自願的,他是完完全全的站在了天下蒼生的角度上啊!

過了一會兒,西涼接著剛剛的話接著說到,“其實吧!咱們現在不得不說的是,西涼天下的百姓們確實是需要這個建議,他們是需要安定和平的環境。現在也是我該改一改脾氣的時候了。”

西涼說到這裡,看向站在一邊上的蘇怡,“蘇怡啊!父王不是不心疼你,不是不體諒你,你要明白啊!你要明白我和你母妃也像是天下最平凡的父母親一樣,我們的初衷從來都不是想和你作對啊!”

蘇怡點點頭,她自然是明白這樣的話,也自然相信父王和母妃對於她的苦心。但是明白是明白,蘇怡的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心。

蘇怡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正殿的中央位置。先是給父王行禮,然後開口說到,“父王,您和母妃都是我的親人,是我的恩人,您們對我的恩情,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蘇怡的眼淚在眼睛腫打轉,即使蘇怡微微的抬頭,那兩顆晶瑩的淚珠還是滴落在臉上。

西涼王坐在椅子上,眼睛中也閃爍著淚光。這世間就是這般,很多事情都不是人為能決定或者是改變的。要是當年能多派些人手跟著蘇怡,蘇怡或許就不會走丟,要是蘇怡沒有走丟的話,自然也不會有這些令人為難的事情。

“好了,事已至此,這就是咱們的命吧!蘇怡啊!我和你母妃本就不要求你什麼,也不想看到你為難的樣子,現在你皇兄所說的這個建議只要你願意,父王不會說什麼,你母妃也不會說什麼。一切都看你的意思?”

西涼王想好了,他的這個公主自小就長在北楚,她對於北楚的感情不是他想要根除就能根除的。既然這樣的話,還不如讓女兒去選擇想要的生活,終究也算是對於這些年對於蘇怡的虧欠吧。

西涼王知道只要是他同意了,西涼王妃不管多麼難受,都會同意的。畢竟西涼王妃更心疼她的這個女兒。

聽到這裡,化平一想到要是這個建議真的實行下去的話,那以後可能就真的見不到蘇怡了,最起碼蘇怡嫁到北楚之後,不能年年都回來。化平忍不住紅了眼眶。雖然只是和蘇怡簡單相處了一段時間,但是化平能判斷出來,他和蘇怡可謂是相當的對脾氣,不管是因為血濃於水,還是因為性情相投。

西涼王坐在正座上,看著蘇怡和化平兩個人都眼含淚水,而且現在他的心情也沉重起來。西涼王在椅子上站起來,簡單的說到,“好了,蘇怡趕緊的回去休息,你也是,”西涼王轉頭看向化平,“你也趕緊的休息,不要想那麼多了。明天,明天才是你要好好計劃完善建議的時候,知不知道?”

剛剛見父王從椅子上站起來,化平也趕緊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聽到父王說這個,化平心裡是開心的,為蘇怡,為天下的百姓。不要說讓化平花費心思了,就是讓化平流血流淚,化平都是願意的。

西涼王離開了時候,蘇怡和化平又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之後也就離開了。

蘇怡和化平兩個人都為父王的同意感到感興。化平向蘇怡保證一定會儘快的辦理好這件事情,讓蘇依早點回北楚去。

說到這裡,蘇怡心裡愣了一下,一時間,蘇怡竟說不出來是想要快點回去,還是再在這裡多待上一段時間。想快點回北楚去,也因為北楚的顧銘禮等人,想留在西涼,是因為想再多陪陪母妃和父王,也想再多幾次機會和皇兄一起在西涼那一望無際的草原上策馬奔騰。

三天的世間太過匆匆,這三天,楚凌辰和穆婉婷還是之前的狀態,楚凌辰和穆婉婷說了很多次。

但是這件事情在木婉婷的心中就像是觸碰到了原則一般,楚凌辰越是一遍遍的說,穆婉婷就越是感覺楚凌辰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她那樣的在乎,為什麼那樣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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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三天中穆婉婷去過牢獄一次,她去看了小梧桐。因為這一次,穆婉婷就只讓洛川跟著自己去了。所以在見到梧桐的時候也就響應的比上一次自在的多。

小梧桐告訴穆婉婷說,在山上的時候有很多人像他一樣,都是無辜之人,也是同樣受到土匪頭頭們欺負的人。

其實這樣的實情,穆婉婷等人又何嘗不知道呢!明白那些罪孽至死的土匪,其實也就真的只有那幾個土匪頭頭,普通的土匪頭頭顯然是有罪,但是也罪不至死,像小梧桐這樣的人更是無辜了。

穆婉婷為了讓小梧桐安心。於是告訴小梧桐只要是三天的時間一過,他們這些能被證實的確無辜的人就一定能得到釋放,到時候天大地大,只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就可以好好的活。

聽了穆婉婷的話,小梧桐本能性的感應就是不相信。穆婉婷這樣嚴肅的說讓小梧桐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但是這又是怎麼可能得呢?怎麼可能就對他們無罪釋放了呢?那百姓們能願意嗎?

穆婉婷簡單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小梧桐,說百姓們能原諒那些無辜的劉府人就一定會原諒他們的。

其實也實在是談不上什麼原諒,畢竟小梧桐等人也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

因為有時間限制,穆婉婷交代了梧桐這些事情之後,也幾乎沒有什麼閒聊的世間了。穆婉婷離開了時候,小梧桐用手巴著牢房的木頭欄杆,心裡想著要是這一次滄州百姓們真的能放他自由的話,那以後他一定要在滄州城好好生活,他也會幫助滄州城內的百姓。

過了一會兒,小梧桐站累了,一個人順著牆角就頓下來了。心裡開始想象著未來的生活。

而穆婉婷離開客棧的之後,顧銘禮也趁著這段時間開始和楚凌辰說著這幾天的事情。

這幾日,顧銘禮看著楚凌辰和木婉婷兩個人鬧著彆扭,他們兩個人難受,顧銘禮也總是感覺不對勁。苦在一直沒有機會說什麼,現在趁著穆婉婷離開,顧銘禮剛好可以和楚凌辰說說。

楚凌辰一個人坐在後院中,聽到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之後,不用抬頭都知道是顧銘禮走過來了。

“聽腳步聲就知道是你。”楚凌辰沒有轉身,也沒有回頭,伸出的右手在石桌上不停地敲擊。

“知道我會來找你,也一定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麼吧?”顧銘禮順勢就坐在了楚凌辰的旁邊。

楚凌辰何嘗不知道呢!顧銘禮只要是想來找他,什麼時間不可以呢,專門選擇這個時候,很顯然的是為了穆婉婷的事情,而這兩天楚凌辰和穆婉婷又存在著矛盾,所以自然的是為了調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才來的。

楚凌辰面無表情,也實在說不上什麼高興或者難受。感受到顧銘禮坐下來,楚凌辰一隻手端起石桌上的茶壺,另一只手就拿起了一個原本扣在茶盤上的茶杯。就給身邊的顧銘禮倒了一杯茶。

顧銘禮也不客氣,在整個過程中,不是謝謝,相反倒是自顧自說起穆婉婷和楚凌辰之間的事情了。

“不是我說你,凌辰,你打算和婉婷冷戰到什麼時候啊?”顧銘禮皺著眉頭,擔憂的表情一點都掩飾不住。

“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你也看到了,婉婷的態度這樣的強硬,愣是我說什麼都沒有用的啊?”楚凌辰語氣起伏不算大,但是從中散發出來的無奈和痛心卻十分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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