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是什麼,趙平安說不上來,姑且可以稱之為病毒。

這些變異了的人,身上每個部位每個零件乃至每個微小的細胞裡全都充斥著這種病毒。

而且這種病毒的傳染性和傳播性都是驚人的。

只是過了一小會而已,趙平安就發現眼前這人原本還有完好之處的器官也已經完全被病毒侵佔。

這就有些棘手。

若不能同時將這些病毒全都處理完,那麼以這病毒的繁殖速度和傳播速度來說,很快又會重新變成這樣,甚至可能會更嚴重。

該怎麼辦呢。

看著眼前人祈求的眼光,趙平安有些不忍,他開口道:“放心吧,我會盡我所能幫你恢復過來,如果真的不能,那我也不會讓你們痛苦,暫且忍耐一下吧。”

那人眼中泛著淚光,閉上了眼。

“李傑,拿著藥袋過來。”趙平安大吼了一聲,李傑便以最快速度來到了他面前,將藥袋撐開。

他抓了一把養氣丸,直接塞入了口中。

“如果等下我發生什麼異常,你不要管我,別讓任何人靠近。”

囑咐完這些,趙平安就將嘴裡的藥丸全部咬碎,一瞬間,充沛的天地之氣湧入了他身體,他不顧身體傳來的疼痛,將天地之氣轉化為真氣,進而輸送給眼前這人。

真氣進入那人身體之後,在趙平安的控制之下,全部湧入了細胞之中,幾乎在一瞬間就將那綠色的病毒直接絞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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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絞殺病毒的速度甚至比病毒繁殖的速度都要快的多。

很快,這名叫二柱子的男人,他左手臂已經恢復了過來,只是由於受了重傷暫時不能自由活動罷了。

為了防止那些病毒再次侵蝕這條胳膊,趙平安拿出銀針將左手臂暫時封鎖住。

幾乎是同樣的速度,右手臂也解決完畢。

接著是左腿,右腿。

然後就是軀幹。

由於軀幹部分臟器比較多,趙平安解決這些病毒花費了點時間,甚至順便將二柱子體內淤積的雜物給排了出來。

一時間,肉眼可見的綠色粘稠液體順著二柱子的毛孔滲透了出來,看得別人一陣噁心。

趙平安暫時遮蔽了嗅覺。

因為這綠色液體實在是太臭了。

好在過程還算順利,所以現在就只剩下了一個步驟。

那就是替二柱子修復他受損的大腦神經。

等到神經恢復,神志也會慢慢回來,只要再修養一陣子,他就能恢復如初了,或許會比以前還厲害。

畢竟趙平安已經將他體內淤積的雜物都排了出來,甚至以真氣替他遊走了幾個周天。

之後再教給他一些武術,未必不能成為練武家。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目前治好他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以真氣在二柱子的腦裡遊走了幾遍,確認已經將所有病毒都殺死之後,趙平安開始釋放出精神力,慢慢滋養起他的神經。

只是大腦神經太過繁雜,單是修復幾條就已經很吃力,趙平安幾

乎是在同時修復所有受損的神經,那工作量可想而知。

離他最近的李傑甚至看得到他額頭滲出的細密汗珠。

“養神丸。”

李傑不敢耽誤,從藥袋中拿出了幾顆養神丸塞進趙平安的嘴裡。他咬下,一邊以藥效滋養著精神力,一邊以精神力修復著神經。

不遠處,最開始的那個男人,看到李傑手裡的藥袋,眼睛有些發亮。

他剛剛可是看到從那藥袋裡掏出了兩種藥丸,每一種都能讓他感受得到其中的磅礴藥力,衝著身旁之人勾勾手指,他耳語了兩句,使了個顏色。

一旁的似乎是他的僕人,見他這般也就明白他想做的事情。

幾乎在同時,那僕人朝著趙平安走了過去,來到李傑的面前。

“喂,我家主子對你這藥袋裡的藥很是感興趣,交出來。”

李傑似乎沒有聽到,只是緊緊捏著藥袋,一旁的安路和孤狼急了,站出來罵道:“你沒看人家在治療病人,搗什麼亂子?萬一平安除了什麼差錯我們跟你沒完!”

那僕人冷笑一聲,看著安路他們,聳聳肩,似乎在說: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安路瞥了一眼那人,他似乎完全不知道這邊的事情,低頭不知在做什麼。

“真是卑鄙。”

饒是劉平都有些看不下去,他緊握拳頭,彷彿在忍耐。

“我跟你說話呢,趕緊把藥袋交出來讓我主子看看,他本就好學,你們不至於小氣到這般地步吧。”

那僕人說話嘲諷意味明顯,但李傑完全無視,只是專心盯著趙平安。

眼見著自己說話被無視,那僕人不由得惱羞成怒,他看了一眼身後的主子,見他沒有讓自己停手,乾脆直接一掌朝李傑打了過去。

顯然是想要將藥袋強行搶過來。

“滾!”

本來不想惹事,但那僕人做事太過分,李傑當下也打出一掌,迎了過去。

只是他本身修為就不高,加上心思一直都在趙平安那裡,匆忙打出的一掌和那僕人全力一擊對上,吃虧不少。

瞬間,李傑嘴角溢血,神情很是痛苦。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安路孤狼走到李傑身邊,扶著他,怒目瞪著那僕人。

“哼,我不過是想要借他藥袋一看,他不肯,那我出手教訓一下又何妨,讓他也知道知道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僕人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反而冷笑看著他們。

“好一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趙平安臉色平靜,轉過身,盯著那僕人看。

那僕人被他看得有些心裡發毛,剛準備後退一步,卻突然感覺自己墜入了無底深淵,當下嚇得尖叫了起來。

“好膽!”那男子總算是站了出來,他來到僕人面前,將手搭在了他肩膀上,只是一瞬間,僕人清醒過來,臉色慘白。

“高利多謝主人搭救。”他有些後怕地看了一眼趙平安,退了一步站在主人的身後。

被高利稱作主人的那男子,笑著看向趙平安,開口道:“怎麼,剛剛就對我出言

不遜,現在又動手傷我僕人,你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趙平安漠視,完全沒有開口,反而看向了將軍。

那男子見這情形,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我說將軍啊,你都招攬了一些什麼人來,剛剛明明趾高氣昂地對我僕人動起手,現在又想讓你幫他求情?只怕是你得給我個說法?”

“又或者說,我現在就回去,告訴我的父親,將軍你似乎對我們很有意見啊。”

安路孤狼臉色鐵青,拳頭攥的死緊。

若是可以,他們都恨不得當場就將這人打一頓。

明明是他看上趙平安的藥袋在先,想要強取豪奪,不成又翻臉將罪過都推在了將軍的身上,若這事傳回去,那他們勢必不會好過。小地方本就不被重視,若是在這樣下去,怕是這將軍都要易主了。

即使是一向脾氣甚好的將軍,此時臉色也鐵青起來。

他不是沒有猜測到,這些人會如此刁難自己,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些人會如此厚顏無恥。

只是他雖是將軍,在政府面前還是人微言輕,可眼前這個青年,可確確實實是權重威大的大將軍之子。

可如果他真的讓趙平安交出藥袋,他無言面對其他人。

“好一通威脅,如何,將軍之子就可以豪取搶奪,無視他人性命張冠李戴指鹿為馬?我看你這些年的學問,怕是都學到肚子裡去了吧?”

趙平安知曉將軍此時不好開口,便站了出來。

他剛剛正在治療的關鍵時刻,若是那僕人的一掌打過來,怕是此時他也不會好過,精神反噬帶來的傷害遠比肉體上帶來的傷害嚴重的多。

看了一眼李傑,確認他只不過是皮外傷,趙平安這才放下心來。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不過,你可知曉我父高群雄之姓名?”

“知曉如何,不知曉又如何?我現在知道的只是,你看上了我的藥袋,想要搶去,計劃不成就讓你的僕人將我朋友打傷,這事你又如何解釋?”

“搶你藥袋?”那男子哈哈大笑起來,他看了一眼四周,大聲開口:“我倒是想問問在座的各位,誰可曾看到我搶他的藥袋了?我只看到,你打傷了我的僕人,我也想要問問你,你如何解釋?”

四周的人,無一不是羞憤交加。

何時睜眼說瞎話都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了。

趙平安只是笑笑,指了指他的僕人道:“打傷?麻煩你睜大雙眼看清楚,從頭到尾我可曾碰過你的僕人一下?”

“要說打傷,那我這朋友,可能更需要解釋?”

那男子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趙平安會如此直面的對峙。他眯了眯眼,突然笑了起來。

“趙神醫?我記得他們是這麼稱呼你的,我記得剛開始我要將這些變異了的人消滅時,你就阻撓我在先,現在又強詞奪理想要脫去自己傷害我僕人的罪證,你是對我、對我父親等人的決定,有什麼意見嗎?”

“我,是被派來協助你們調查真相的,你如此對我,怕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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