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聲音,孟安然冷然回頭,雨水早已經將她的頭髮和衣服都淋溼了,走到孟母身邊,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耳語,“你不用再假裝慈母了,我也不是當年那個任你擺佈的孟安然,所以,走吧,別自取其辱!”

她的聲音很低,低到只有她們兩個聽見。

旁人看了,只以為是母女兩個抱在一起。

孟母身子一僵,唰地抬眼掃了孟安然一眼,變得陌生起來。

轉過身,孟安然徑直去了這裡的衛生間,望著白淨的瓷磚以及空無一人的衛生間,不由低低地嗚咽出聲,雖然她嘴上變得強硬起來,但是母女倆好歹相依為命了十多年的情分哪是那麼容易就能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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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孟母的舉止行為又讓她禁不住地失落。

明明是她的母親,為什麼要害她呢?

三年前,她為了在孟家生存下來,卑躬屈膝地討好孟大小姐,不但自己卑躬屈膝,還硬逼得她不得不處處忍讓,自從懂事開始,她就學會去外面兼職,為了少點對被人低頭。

曾經無數的黑夜裡,她不是沒有過對母親的渴望,但是有一日,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孟母,結果發現,她和孟大小姐手牽手不屑一顧地從她身邊經過,當做根本就不認識她的樣子。

那時,她的心已經冷到了極點。

也是從那時起,她學會了自強,不再一味地倚靠著別人存活。

她的回憶多是不堪回首的記憶,是內心裡最不想觸碰的深處。

只是過了三年,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她的面前提起那段傷心往事呢?

不禁冷笑一哼,不就是想要錢嗎?

如果不是知道她在霍三少身邊工作,如果不是聽信外界的傳言覺得她跟霍三少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豈會找到自己?還會說這些違心的話嗎?恐怕更多的還是不屑一顧吧!

孟安然深吸口氣,聽到外面有動靜,立即止住了聲音。

她的懦弱學會了留給自己看而已,絕不會再把自己的弱點呈現給別人,現在的她倒更像是一隻刺蝟,傷了自己同時也傷了別人,而孟寶寶無疑就是她刺傷的特效藥,如果失去了藥,那傷口永遠也無法癒合。

廁所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旋轉,她慌了兩下。

隨即,門自動開了,高大的黑影擋在她的面前,與外界的光線在這一瞬間徹底割開。

冷酷俊美的面孔,流暢如線條的輪廓,宛如黑夜裡的羅剎一般,幽幽地望著她,合宜的西裝穿在他的身上,多了一絲成熟的魅力,只是那雙眼眸依舊沒有絲毫的光彩,冷的彷彿跌入了極寒地獄般。

他緩緩走了過來,修長精瘦的雙腿像是一對移動的竹竿。

放眼望去,他是那麼的高不可攀,尊貴地如同一個王者那般。

可能是當了教授多年,身上竟還滲透著一絲清貴的公子哥氣息,讓人實在是移不開目光望著別處,有他的在的地方彷彿已經擁有了全世界一般,說不出的矜貴之感。

猛然逼近的聲音,引得她不禁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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