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上午,張凡當然是裝作什麼都未曾做過,與鄒方回到家裡,把事情跟吳局說了一遍。

吳局馬上跟重案組聯絡,說洞內可能有暗洞,叫他們再查一下。

專案組馬上行動,沒費什麼周折,果然發現了暗洞。

然後,定性為,應該是古玩聯盟的一個倉庫,但寶藏已經被提前運走了。

這件事,讓張凡和吳局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萊麗婭之死,與古玩聯盟運走寶藏之間有聯絡?

這背後,到底為了什麼?

到了晚上,吳局接到省城那邊的通知,叫他去省裡開緊急聯席案情分析會。原來,省城郊區,發生了一起重大入室S人案,死者是省城郊區負責動遷的頭頭,也不知為什麼,在夜晨神不知鬼不覺地死了,全家三口同時遇難,死因是脖子上的劃痕,1經法醫鑑定,應該是被一根相當堅硬的樹枝給劃破流血而死。

據現場動遷被打的那些人反映,打他們的人聲稱名叫張凡,是江清這邊的人。

所以,省裡叫吳局幫找一個這個人。

吳局一聽就笑了,在電話裡道:

“張凡當然沒有做案時間。”

“肯定嗎?”

“當然肯定。”

“吳局,”省城那邊的人證據有些懷疑,“為什麼讓吳局幫助來找張凡?吳局您當然明白嗎?”

“當然明白,因為我和他是好朋友。張凡是破案神手,幫助我們江清市破了多起大案要案,直到目前為止,他仍然是古玩聯盟大案的主要負責人,在京城那邊,一直和王局配合跟蹤古玩聯盟,怎麼可能是他!”

“可是……畢竟,他在現場出現過。”

“不不,確切地說,他是在拆遷現場出現過,而不是S人現場。”

“為什麼這麼講?”

“因為,他前天晚上從省城回來,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們在負責一起涉外S人案,這案子也涉及到古玩聯盟。”

“一刻也沒離開?要知道,省城離江清也只有一小時車程。”

“一刻也沒離開,夜裡,他是在我家住的,我們全家都可以做證。”

那邊一聽,洩了氣,也只好放下這事。

吳局向張凡和鄒方交待了一下這邊的工作,便急匆匆趕往省城。

送走了吳局,鄒方向張凡吐了吐舌頭,“好險,要不是你在我家,這案子你是洗脫不清了。”

“你家是我的福地吧?”張凡笑道。

鄒方乜斜了他一眼,媚眼含情輸意,把警服下的細腰輕輕一扭,“我才是你的福地,便宜被你佔盡了。”

這一扭一嗔一喜一羞,真是妙人無限情意,把張凡給激動得差點失態,見四下無人,小保姆已經知趣地避開,便攬過來,當場在臉上蓋了十幾個圖章,把鄒方親得上天入地,直往他懷裡鑽,拳頭不停地擂在他胸前,“你欺負別的女人,也是這麼欺負的吧?”

“對霸王花格外要用力一些嘛。”張凡笑嘻嘻,用手揪住她的臉蛋。

她忽然道:“今天沒什麼事,局裡也放假,我們出去吃飯吧?”

這倒是個好主意。

早晨醒來時,兩人抽空找了一個零,算做是晨練,運動量挺大的,所以這會兒肚子有點餓。

坐上車,在馬路上開過去,一邊尋找街邊的飯店。

找來找去,看到一家街邊的一個早餐大排檔。

一陣香噴噴的烤餅味道傳來。

兩人下了車,找了一個空位坐下來,叫了兩張燒餅,兩碗下豆腐腦,幾件鹹菜,兩碗小米粥,邊吃邊聊,看上去像是一對小情侶。

“老子今天打到你服為止!”

這時,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只見一個穿古馳衫的男子,從汽車上下來,把一個女子拖下車門,用手緊緊揪住頭髮,一隻腳飛起來,踢在女子的小復部位。

女子被踢中,慘叫著,叫聲驚動了吃飯的人。

男子揮起拳頭,不斷地以下勾拳向女子胸部臉部砸去。

女子長得嬌美弱小,拚命掙扎,但無濟於事,叫聲求饒。

男子一邊打,一邊高叫:“破B一個,老子要你是看得起你……”

女子被打急了,突然不知哪來的力氣,頭部用力向男子胸前一拱。

男子後仰一下,差點跌倒。

站穩之後,伸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瓶,掄圓了,狠狠砸向女子頭部。

頓時,鮮血直流,血柱噴出來,有半米高,像是噴泉一樣,在陽光下閃著紅紅的霧水,景觀格外的怖人。

周圍的食客紛紛站起來,向後退去,很多人掏出手機來拍照,看那表情,有驚恐的,有憤怒的,但大多數表情是相當愜意,生怕這場直播過早結束。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打人挺狠的!”

“行家。”

“能不行家嗎?你知道這人是誰?”

“誰?”

“由家二少。”

“由家?”

“江清由氏集團,由家二少。大少不是被炸死了嗎?這是大少他叔家的兄弟,聽說人狠,經常去大學校園綁女生來玩,玩完了開車扔郊外,據說,還死了人,家長報案沒用,去學校討說法拉橫幅,鬧得不輕,後來不知道怎麼擺平了?”

“擺平啥!壓住了。”

張凡聽了,扭頭看了看鄒方。

鄒方也看了看張凡,擠了一下眼睛。

張凡會意,隨手抽出一隻牙籤,站起來,向前走過去。

走到圍觀人群背後,探頭看了看。

此時,由家二少已經把女子打倒在地,用半截啤酒瓶子,一下一下向女子腹部扎去。

尖尖的啤酒瓶子,扎在雪白的復部,立刻血流出來,淌到地上。

女子雙手護住復部,啤酒瓶子卻扎在手背上,一隻手指被扎斷了,只剩下一點皮連著,樣子十分嚇人。

張凡嘆了口氣,暗道:

一路走好吧,你不適合人類生活。

悄悄向前擠了一下,小妙手暗暗抬起,手指一彈!

牙籤在古元真氣氣御之下,彈射而出!

快如槍彈。

細如遊絲。

入體無痕。

深處心臟。

穿心而過。

透胸而出。

出而未落,自圍觀之人的腿間飛出圈外。

由家二少的手正舉在頭頂,準備給女子毀容的一擊,突然,身體僵硬,如泥塑一般在空中來了一個造型,一動不動。

約有三、四秒鐘,手臂突然垂下,啤酒瓶子當地一聲落到水泥地面上,而他則身體向後一仰,同時手捂心口,向後倒去。

“撲”地一聲。

倒在地上,後腦重重地撞在馬路牙子上,頓時血流出來,慢慢地流向柏油路面,形成大大的一灘血水。

張凡不再關心眾人的驚歎,反正,這一牙籤,穿心而過,引起心肌梗塞,人是死定了。

轉身回來,重新坐下,淡定如菊地喝了一口茶水,笑道: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心梗了?”

鄒方會意一笑,甜甜地在桌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腿,順勢又撫摸了一下,“由家二少名聲滿江清,光是我們局就抓了兩次,我本想送檢,但壓力頂不住。這回,算是徹底解決了,也算為民除害,英雄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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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一笑,“他心梗而死。”

鄒方用腳輕輕踢了他一下,把臉湊過來,極低的聲音問:

“你不是仁者不殺生嗎?怎麼今天破戒了?”

“別亂說,”張凡白了她一眼,把手同樣從桌下探過去,在相關部位上擰了一下,“這樣解決最好,也省得走法律途徑,浪費社會資源。”

兩人對視一笑。

這時,聽見遠處傳來警笛聲,兩人趕緊把飯吃完,結了賬,站起來,鑽進汽車,揚長而去。

剛剛把鄒方送到家裡,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開啟手機一看。

草。

是久違的姚蘇。

這死逼給我打電話?

聽說已經生產了,算來也滿月了很久了。

本來以為可以從此避開這個母瘟神,現在又打來電話,莫非與由家二少的死有些關係?

沒有接。

跟鄒方說,要出去見個朋友。

鄒方昨夜二度春風,今晨又被無情找零,此時一身舒服,一陣睏意,正要睡一覺,以利於夜班工作,所以張凡要走,也沒攔著,只說“晚上回來”一句,便吻了一下,上樓去了。

張凡鑽進車裡,這才開啟手機,撥了姚蘇的號碼:

“我忙你,你什麼事?”

“你在江清,以為我不知道?”

姚蘇的聲音相當豪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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