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1章 職業態度

現場仍然還處於戒備狀態。

山下的公路上停著三四輛警車，都還在閃著警燈，不知警什麼。

兩人順著山路走上去，看見洞口附近拉著橙色的警戒線，也是燈光閃閃。

鄒方上前說明情況，警察一見是鄒局，馬上笑臉相迎，連忙開啟警戒線，請兩個人進去。

兩人進了洞，順著向前走，三拐兩拐，就來到了發案現場。

大概警察已經現場勘查完畢，兩具屍體已經運走，所以這裡空空如也，只是張凡的神識瞳能看見石壁上鬼影瞳瞳，那些沒散盡的冤氣，黑乎乎的像是女人的長髮，怪嚇人的。

“你到底要找什麼？”

鄒方當然看不見鬼氣，見張凡打量著洞壁發呆，便白了張凡一眼，順手捅了他一下，眼神兒裡滿滿的是愛意。

張凡馬上被他這如電光一般的眼神兒給電到了一下。

這眼神，真是勾人心肺，只有久曠的女人，才有這種迫切的眼神，想到這，不禁有些心疼，愛惜地回了她一眼，伸手輕輕的碰了碰她相關部位，小聲說道：

“我要什麼你知道的。”

鄒方臉色一紅，輕輕的打了他一下。

到底是剛剛被愛過的女人，全身都在幸福之中，所以打男人也是打得愛意滿滿，打完之後，柔軟的手還順勢他在臉上摸了一下，眼神兒裡重新露出了饞饞的眼光。

張凡明白這眼光。

這眼光在向自己提示，自己的工作還沒有做到位。

看來，需要在江清市多呆幾天，好好幫她調理調理身體。

張凡的這一句回答，使她心中靈機一動，“你說，你說這個地點是不是跟古玩聯盟有關？”

張凡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很懷疑這裡是他們的一個據點。”

“這荒郊野外的作為聯絡地點也並不方便，這裡人跡罕至，到這裡反而會引起懷疑，所以我想這裡的作用應該是一個倉庫。”

一提到倉庫，張凡的心狂跳了幾下：

如果這裡作為古玩聯盟的倉庫，那真是太方便了，就是藏多少贓物也不容易被發現。

“我們……”

張凡欲言又止，用手指了指洞內。

鄒方明白張凡的意識，兩個人抬腳便向洞內走去。

前邊的路越來越不好走，洞也越來越小，腳下的路非常坎坷，有石頭高低不平，一不小心就會絆倒。

張凡用手輕輕的扶著她，她順勢就依偎在張凡的懷裡。

“你是不是有點兒害怕？”張凡感覺到她的腰在微微顫抖，便輕輕的問道，同時把手在她的腰際緊緊的攬住。

鄒方什麼場面沒見過？

見張凡這樣問，急忙把身子從他懷裡直起來，一把將他推開，自己大步向前走去。

張凡一見，急忙衝過去，從身後將她的腰摟住。

她掙扎了一下，掙扎不掉，便任憑他的手亂來一氣，這樣一來，喘氣的聲音也漸漸的大了起來，聲音喃喃的說道：

“你這是幹什麼？這裡可不是好地方。”

“你的意思是說，主要是地方不適合？要是有適合的地方，就可以？”

“去你的。”

“一會回去，我們可以找個地方……”

“那……不好吧？老吳會感覺我們出來不是來現場，是在騙他呢。”

“吳局早就騙了我們。”

“什麼？”

“我已經給孟市發了簡訊驗證，孟市說，今晚沒有什麼臨時會議，老吳說在市裡開會，那是高風亮節給你行方便！”

“只有我一個人方便嗎？最佔便宜的還不是你！”

她說著，用手在他臉上擰了一下。

張凡把手鬆開，笑嘻嘻的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兩人繼續向前走，又走了幾十米，來到了山洞的盡頭。

這裡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意思，因為山洞在這裡變得高大、寬闊許多。

但是這裡的空氣不太好，可能是缺氧，有些沉悶。

四處是空空如也。

鄒方用手電在洞壁上照著，檢視著。

忽然，她停住了腳步，招呼張凡：“你過來，這裡好像有些異常。”

張凡急忙走過去。

她用手指著牆上的一道縫隙：“這塊石頭好像是鑲嵌進去的，莫非裡邊有暗道？”

張凡看見約有一米見方的一塊大石板，天衣無縫的鑲嵌在石壁當中。

確實怪怪的。

他用手輕輕的敲了敲，似乎感覺到裡邊有輕微的迴音，看來是空的。

“應該不會的，不會的，應該是自然形成的，”張凡一邊胡說，一邊偷偷的開啟神識瞳，向裡邊看去。

只輕輕的看了一眼，就已經確定，裡邊有一個暗道，應該是珍藏著什麼東西。

果然被我找到了。

這就是古玩聯盟的倉庫吧？

張凡心中暗叫。

上次在國外，本來已以為在大頭領那裡能夠找到古玩聯盟的倉庫，誰知道卻只找到了一些檔案，雖然警方照單抓人，已經把不少的貪付分子捉拿歸案，大快人心，不過，卻沒有找到古玩聯盟的倉庫。

看樣子，這個暗道裡邊大有文章。

想來這件事也算符合邏輯，江清市好像是一個特別的地方，古玩聯盟在這一帶活動的軌跡特別明顯，他們的倉庫在這裡，也就不足為奇了。

鄒方懷疑地看著張凡，“你說是自然形成的？我怎麼感覺像是一個暗道？”

張凡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這裡空氣不好，過一會兒我們缺氧了，會暈過去的，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說著，拉著鄒方，快步向外走去。

鄒方半信半疑，被張凡的手有力拉著自己，身不由己，跟著他來到了洞外。

兩人坐上車，鄒方藉著車燈光看了張凡一眼：

“我覺得你剛才有點奇怪，莫非你發現了什麼，不想透露，想獨吞？”

張凡發現她的眼光怪怪的，竟然有點兒陌生，完全不像不久前在自己身下時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兒，心中不禁有些警惕：

要是被她看出什麼來，自己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了。

以她的精明，以剛才自己愚蠢的舉措，她肯定已經有所懷疑。

若是換作一個別人，比如換作其他的女人，小妙手一上，愛意滿滿的，女人直接就進入微微昏迷狀態什麼都不管了。

可是眼前的鄒方卻是一個典型的職業女性，她平時做什麼事都要從自己的職業出發，這件事情想跟她商量，大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現在怎麼辦呢？

張凡默默的開車，汽車在山路上緩緩的前行，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顯然剛才的事情已經在兩個人的之間形成了一個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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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汽車已經快要開出山區，張凡希望做一個最後的努力，反正不能這樣輕易的承認失敗，不管她能不能配合，也要跟她講一講：

“鄒局，”張凡清了清嗓子，一隻手把住方向盤，小妙手伸過來，輕輕的搭在她的相關部位上，揉了一下，“你猜對了，那裡邊確實有一個暗道。”

她感覺到一股熱量從腰際傳到全身，這只小妙手確實能讓人瞬間雌伏，不由得把身體向他傾斜了一下，自己的肩頭挨在他的肩頭上，聲音也比剛才溫柔了許多：“你要是不說實話我都快毀三觀了，簡直……怎麼說呢，簡直你就成了一個陌生人。”

小妙手仍然在施展它的才華，遊移在她的後部，“我怎麼能不跟你說實話呢？”

“好啦好啦，”她有點受不了了，小妙手再這樣施展下去，五分鐘之內，腰帶必開，人必仰臥，而這裡荒郊野外的不方便，便直起腰來，有點不捨地握住小妙手，把它輕輕從後背移開，握在手裡，移到前邊，雙手輕輕地握著，低頭吻了一下指尖，“裡邊莫非是古玩聯盟的寶藏？”

張凡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裡邊應該有價值連城的古玩。”

張凡又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你想隱瞞不報把它們留給自己是嗎？”

她的聲音變得微微有些嚴厲，明顯的增添了職業的特色。

張凡的臉上微微的有點兒熱，心中大為慚愧，好像自己作賊被別人給抓住了手腕，也沒有說什麼，其實是完全說不出來什麼，自己的形象現在在鄒方的眼裡肯定是大打折扣了。

不過，畢竟還是要努力一下：

“我不是想留給自己，是想把這筆財富作為基金扶貧，讓它來自於民，還之於民。”

鄒方聽了，翻了翻白眼：

“聽你說得有點奇怪，難道……”

“我明白你要說什麼，這個……不是我不信任某些人，實在是教訓過多，這批寶藏，有可能……說好聽的，有可能害了一群人。”

她一聽，臉色緩和下來。

似乎同意張凡的話。

確實，這種沒賬沒表的東西，遇到貪心之人來接手，黑下一些也無從查詢，偷樑換柱的話……

張凡說得也對。

不過，儘管張凡說得對，她也不能同意，這是她的職業所決定的態度：

“這不是你的理由。起碼說，理由不充分，我不同意。”

“我知道你不會同意。”張凡嘆了口氣，承認失敗，“那好吧，明天把這事向上彙報一下。”

“現在吧！”她說，“這麼大的事，發現了就應該馬上彙報。”

“不不，為了寶藏的安全，還是天亮之後再彙報，否則的話，容易枝外生枝，你懂我的意思吧？”

她眨了眨眼，點點頭：“也是……要是有人迫不及待連夜開啟暗道，肯定會有損失的。”

張凡笑了笑，“這件事，是件功勞，挺大的功勞，如果功勞歸我，沒什麼用，還不如歸你。明天彙報時，我不去了，你就說你自己發現的。”

她揮手打了他一下，笑嗔道：

“瞧你說的，我是官迷嗎？”

“官迷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換句話說，那叫上進。”

“不，明天咱倆一起去局裡，”她說著，把身子傾斜一下，重新依偎在他身上，“一會回去，先跟老吳說一下，要麼，把老吳也帶上，因為這件案子，老吳管轄之內，他面子上本來就不好看了，要是有這麼一件大功勞，有意外發現，他也可以挽回些面子。”

“對呀！”張凡叫了一聲，“我怎麼沒想到這點呢！就這麼辦。”

“這就對了！”她伸出手指尖，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其實，老吳人不錯的，尤其是對你，更是不錯，要是換個人，自己不開的車，寧可讓它報廢，也不會送給你開的。”

說著，又是雙臂緊緊地探過來，攬住他，小聲道：

“要麼，我們不回家了，直接去山莊？”

張凡被蛇一般的雙臂給纏住，早已經不能自已，當然想快點找一個適當的場所，去山莊？

不好。

你再注意，也會被人發現的。

那要是傳出去，可就亂套了。

忽然想起江清市郊區那個別墅。

以前，是買給樂果西施和韓淑雲兩人住的。

後來，兩人都搬到了京城，那裡也就空置了，平時安排了一個女傭在那裡保養房子，這會正好過去，神不知鬼不覺。

“我們去別墅。”

張凡說著，方向盤一打，直奔別墅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