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3章 全是假象
兩人急匆匆的跑進竹林，在林間小道上到處尋找。
果然在不遠處，兩人同時發現，竹葉上倒掛著一個女人。
她細細的纖纖的，完全失去了溫若婉本來的模樣。
“若婉！”
張凡喊了一聲，衝到前邊。
伸出手去抓她。
卻抓到空氣。
萱花拉了張凡一把，從自己懷中取出一縷絲絛，向上一甩，輕巧地挽住了溫若婉的魂身，向下一扯，將她扯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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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若婉兩眼含悲，看著二人。
“我先送她去桃花源水淨之處靜養魂身，”萱花說著，把絲絛一挽，收入一隻囊中，揣到懷裡，笑道，“放心，我不會把你心愛的女人怎麼樣的，養一段時間，再找重生的替身吧。”
一提到重生，張凡有點噁心，被人寫爛的東西，沒想到落到自己女人的身上。
但也沒說什麼，兩人出了巽木宮。
第二天早晨，張凡要去安妮家裡談談，問問她下一步的打算，是不是想回大華國？
不過，他發現自己無須再操心安妮的事了。
安妮死了。
是昨天夜裡死的。
死得不明不白。
有人說是她自殺的，用路易包帶子吊死在門上，有人說是被人掐死的，反正死的挺慘，死後被人發現在客廳裡，兩眼凸出來，舌頭也伸出來挺長的，舌尖到了下巴上。
張凡有點不快。
安妮死就死了，本就該死，揮霍了別人那麼多血汗錢，不死不足以平民憤，問題是，隨著她的死，好多秘密都沒了線索。
她一定知道更多的關於大頭領的資訊。
而且，她一定還藏有一筆最後的資金，也就是說，除了上校替她揮霍掉的那些，除了她自己揮霍的那些，加上她退還給職工的那些之外，應該還有一筆資金，不然的話，她不可能那麼痛快地把全部資金都退還到國內，誰都會給自己留條後路的。
張凡趕到安妮家。
大頭領的保鏢已經封鎖了現場，拉起黃帶子，不讓人進。
張凡在封鎖線外，遇到了安妮家的一個男僕，把他叫到一邊，塞給他一張米元。
那人趕緊把錢收起來。
“安妮到底是怎麼死的？”張凡問。
“大頭領手下幾個副官給搞死的。”
張凡一愣：“幾個副官？難不成是群屁？”
那人長時間沒機會上網了，腦袋已經達到了大頭領所希望的呆無邏輯，對於新詞根本不懂，忙問：“群屁是什麼意思？”
張凡沒有回答，“就在她家裡？”
“那是那是，當時我們剛剛休息，就聽見客廳裡叫喊，我們跑來一看……不說了，不說了……”
張凡也不想聽下去了。
安妮對於張凡，是可恨又可憐。
死也是一個選擇，不死也可以。
就這樣吧。
張凡剛要走，那人突然道：
“張先生，我們都知道你能量大，在基地，沒有你辦不成的事……”
“想幹啥？”張凡感到事情有些怪怪的。
那人看了一眼周圍，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張凡道，“沒事我走了。”
說著，轉身便走。
那人拉住張凡的胳膊，又擔憂地看了周圍一眼，“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晚上，晚上他們都睡了，我去你那裡見你。”
張凡一聽，這也可行，便把自己的地址告訴他。
回到住處，想了想，也沒想明白男僕能有什麼事要說，索性就不去想它，吃完早飯，便去基地各處轉悠。
走到一處，便找機會與人閒聊，探討這些人心裡是怎麼想的。
不過，沒什麼收穫，大家都是異口同聲，一提到大頭領，眼圈都紅了，那份崇拜，恐怕連他們自己都信以為真了。
不過，張凡最奇怪的是，上校死了，大頭領難道就這麼相信我？
上校允許我到處走，想到哪就到哪裡，可是，大頭領也默許了？
晚上，回到住處，到了十點多鍾，果然，有人輕輕敲門。
張凡開門，男僕鬼鬼崇崇地進來了。
“張先生，你可以到處走，我們卻不行，有件事，我們合作一下？”男僕兩眼血紅，像是聞到了屎的狗。
“合作什麼？”
“我實話實話，不拐彎子，安妮有幾張瑞土國的存款單，放在一個秘密的地方……”
男僕說到這裡，詭異地一笑，打住了話頭，看來是要吊胃口。
“存單？秘密地方？”
“對。”
“說說看？”
“這個，我不是隨便跟人說的……”
張凡才不受他吊胃口呢，一笑：“你愛急八說就說，不說拉急八倒，趕緊給我滾！”
對這種人，就得別把他當狗看，直接當蛆就行了。
男僕見張凡不吃他那一套，又掛下笑臉，賤賤地道：
“這事只有張先生才配跟我合作……”
“別把自己當根蔥！”張凡笑道。
“我不是蔥，我不是蔥，是這樣，張先生，這事你別不信，是安絲親口跟我說的。”
安絲，是安妮的那個最信任的女僕。
這個名，是安妮替她起的。
可惜她死了。
“少囉嗦！”張凡喝道。
“是這樣，安妮有一張在瑞土國銀行存單，數額非常非常巨大，大到我們想象不到的，這是那種防偵查的無記名存單，一般來說，去往瑞土國的黑錢都是這樣存的……”
“你不用多解釋，直接說，存單在哪裡？”
“安絲跟我說，安妮曾經秘密地告訴過她，如果她死了，那一定是上校謀殺的，安絲要想去基地武庫把存單取出來。”
張凡皺了皺眉頭：“扯淡吧？安妮的存單，怎麼會存在基地武庫裡？武庫是什麼地方！”
“武庫裡存放的高能量炸藥，多到能把這個國家炸沉到太平洋裡，”男僕兩眼血紅地道，“這個武庫，是二號武庫，是一年前才建成的。本來，這裡是上校手下的鐵血團的訓練基地，安妮可以隨便進出，她在那裡還有自己的辦公室，存單就藏在辦公室的某處，後來，有一批神秘彈藥突然運來基地，大頭領臨時決定把訓練基地當成二號武庫，這樣，安妮沒有來得及帶走存單……”
這，倒是合情合理。
不過，男僕講得這麼詳細，可信嗎？
“你說的這些，都是安絲跟你講的？”張凡懷疑道。
“嗯，都是，都是。”
“這麼重大的秘密，她怎麼會告訴你？”
“嘿嘿……”男僕有點得意了，“實話實話，我弄過她，她舒服了，就什麼話都掏出來告訴我……”
“她是想和你合夥把存單取出來吧？”
男僕一笑，“現在，安妮不在了，我可以承認這點。”
張凡心中又是一寒：
那個女僕安絲，安妮本以為她無比忠心，是最可靠的，沒想到，她暗中和男僕合謀奪取鉅款！
人心難測！
忠與不忠，都在內心，外表看不到的，外表看到的都是假象。
安妮曾經跟張凡說過，安絲有多麼多麼對她忠心，安絲說，自己這一輩子就為了安妮活著，自己就像安妮鞋底的土那麼卑微……
說得多麼好聽！
從這點看，更證明安妮傻乎乎的！不知自己身邊藏著一條毒蛇！
張凡心中暗暗思忖：
安絲死了，安妮死了，安絲生前又把事情告訴過男僕……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安妮的死，挺奇怪：
給張凡的感覺，並不像是幾個保鏢副官來搞安妮，怎麼可能呢？怎麼聽著不像是真事！
要搞，那是偷偷摸的搞，怎麼可能組團來搞她？
而且把她一頓搞死了？
這中間，哪個環節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