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4章 低價通吃
“怎麼，要回京？”姬靜問道。
“回去吧，這裡已經沒有意義了。”
“你說過這裡好像有沒辦完的事兒？現在，我們兩人還什麼都沒有辦呢就要走？你是不是生我氣了？”姬靜著急地說，兩隻眼睛水汪汪的。每到這時，張凡就會心跳。
“其實我這次本來打算帶你休假一星期，讓你好好休養一下，恢復恢復再工作。可是，現在……”
張凡說到這裡，輕輕摟過她，她掙扎了一下，便不動了，張凡道：“這樣吧，我們繼續休假，但是不在天門山莊了，換個地方！”
“去哪？”姬靜明顯地在張凡的懷裡興奮起來。
“中南玉石批發市場你知道吧？”張凡輕輕鬆開她。
“當然知道了。不是在u市嗎？”姬靜的手仍然被他拉著，她也不想儘快抽出來。
“對，是在u市，距離這裡向南還有800多公裡，我們可以把手裡的鬼眼石在那裡銷售掉，那裡的鬼眼石價格比較高。”
“那，馮總怎麼辦？馮總伯父可是需要鬼眼石啊！”姬靜提起馮總需要鬼眼石的事，兩人臨走時馮總說過。
“他本人不要，是他伯父。你想想，這種鬼眼石是貴重的寶石，出口不準，個人飛機上攜帶，一定能帶幾塊？弄不好就被海關沒收。再說，他伯父是大財閥，肯定需要的是鬼王那種檔次的，我車上的這些……還不如儘快出手。”
“嗯嗯，不過，你答應我的休假呢？”姬靜小嘴一抿。
“那裡有好幾個國家級旅遊景點，是一個休閒的好地方，你常年忙於業務，也該放鬆一下了。”
張凡說著，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在她香肩上搭了一下。
她沒有把他的手拿開，而是任憑他放在那裡，心裡又是一陣委屈，差點又哭出聲來：你早該陪陪我了！
“那就走吧，你隨便，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反正跟你在一起就行。”
她這話說得有點動情。
張凡又是輕輕拍了拍她的肩，然後雙手扶住方向盤，把車開到了一百二。
八百公裡的高速路，六個多小時就跑完了。
找了一家六星級賓館住下。
張凡要開車去景點，姬靜卻不同意：“我們來這裡主要是處理你這一車鬼眼石，不趕緊處理，還等什麼呢！再說，放在車裡也不安全。”
張凡不得不同意她說的對，放在車裡確實不安全。
兩人簡單吃了點東西，急忙開車直奔玉石批發市場而來。
這家玉石批發市場在全國都非常有名氣，佔地200多畝，場內有2000多商家，全都是經營玉器的。
因為車上帶的鬼眼石太多，兩人沒有敢棄車步行，而是開著車，來到了一家門臉最大的“玉石批發中心”附近一個停車場，把車泊好，然後走進批發中心。
裡面營業面積很大，很多客商在這裡交易，吵吵嚷嚷。
張凡和姬靜手拉著手，在人群裡擠來擠去，打聽一路，終於找到了批發中心的老闆。
看到兩個年輕人，老闆相當不在意，甚至有些瞧不起，倨傲地說：“我們這裡是批發，一般都是做一百萬以上的大生意，小本的，我們沒有時間打理！”
張凡一眼就看得出來，這老家夥心術不正。
絕對是個壞人。
張凡冷笑道：“老闆，我們是客商，過來做買賣，你說這話又沒根沒據，很沒意思吧？”
人都是這樣，你給他臉，他就不要臉。你對他不客氣，他就收斂了。
張凡一句“沒意思吧”，把老闆給鎮住了，不得不重視這兩個年輕人。
“你們，手裡有貨？”老闆皺眉問道。
“貨是有，只是想先諮詢諮詢價格。”
“諮詢價格？”老闆道，“價格方面你不用擔心，我們這裡是大市場，價格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不是誰可以騙誰的。”
“具體說呢？”
老闆道：“有明碼，你可以看。”
說著，叫助理過來。
助理從提包裡取出一本冊子。
《玉石批發零售參考時價表》。
張凡拿過來翻了翻，翻到找到鬼眼石一頁。
上面標註的價格相當高！
比京城要高出三成以上！
老闆伸一下脖子，向這邊掃了一眼，發現張凡和姬靜在看鬼眼石價格，不由得一驚：鬼眼石在市場經常斷貨，價格越來越高，現在很難收購到手，上次他派人慕名去天門山莊收購，結果去的三個人神秘失蹤，他們帶的公司銀行卡被划過去一個億！
從那以後，他再不敢打天門山莊的主意。
而這個市場裡的玉石經銷商，也是談起天門山莊就臉色大變，他們或多或少地在天門山莊栽過跟頭。
而除了天門山莊，其它地方的玉礦，很少有鬼眼石出現。
而這兩個年輕人難道手裡有貨？
看他們直奔鬼眼石那頁，看來是真的有戲？
“兩位，難道手中有鬼眼石？”
“有……”張凡剛要說話，被姬靜給暗暗扯了一下。
姬靜搶先道：“老闆，有貨沒貨，要看價格。價格合適就有貨，價格不合適，就沒貨。”
姬靜說得相當牛叉。
她已經看透現在的局勢：自己一方是優勢一方，必須拿對方一把。
老闆的身段立馬矮了半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位，請到我辦公室詳談？”
“可以。”
張凡和姬靜點點頭，隨老闆離開。
不知為什麼，老闆似乎不想被人看到，帶著二人，從側面一個僻靜的樓梯口，來到二樓老闆辦公室。
張凡有點警惕起來：老闆為什麼害怕別人看到？
難道是怕別人搶生意？
或者是有另外的企圖？
一進辦公室，馬上就認定了張凡的猜測：
看場面，倒不像是生意人的辦公室，倒像是黑老大的窩點，很有幾分可笑之處，因為辦公室內，八個彪形大漢，立在左右，一個個神鬼模樣，虎視耽耽。
張凡心裡笑了，看來，這個老闆平時就是這麼跟客戶談判的。
姬靜發現自己胸上和臉上一陣發熱。
應該是那八雙目光一齊投過來所致吧。
被這麼多男人聚焦，確實能在生理上產生一些奧妙的反應。
不過，有張凡在身邊，姬靜什麼都不怕，別說這幾個毛頭小子，就是再多，張凡也是一瞬間就可以拿下他們。
她就喜歡張凡這點，這輩子想跟在他身邊，就是要享受這種別的女人享受不到的安全感。
她想到這，也是冷冷一笑，大方地坐下來。
老闆既然把二人請到了辦公室，就好像把獵物引到了自己的套子裡，下面的事，就得心應手了。
老闆心裡有底，說話的聲音也不像剛才在一樓那麼謙恭了，而是有一種命令的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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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手頭有多少鬼眼石？品質怎麼樣？我們這裡，鬼眼石可以通吃，只不過，質量要好。”
“我帶來一塊樣本。”
張凡一笑，從提包裡取出一塊初琢鬼眼石來。
“啪”地一聲，不輕不重地放在桌上。
“這是我手頭中等品質的一塊，老闆你過過目，給個價。”張凡道。
老闆像是狼一樣，把身子向前，雙手捧住那塊鬼眼石。
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這……是中等？”老闆問道。不過他很快就後悔了，問話的口氣不能帶著驚奇的欣喜，否則對方會打價。
“是的。我已經說過。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有耳朵的當然能聽見。”張凡冷冷地道。
幾個大漢互相看了一眼，對於張凡這句很硬的話，有點意外：已經跳進陷阱的獵物，難道還有心說這種大話？
等死吧你！
張凡斜了幾個大漢一眼，提一口氣在丹田，偷偷用古元真氣場感覺著著他們的反應，只要他們敢動一動，張凡就準備叫他們吃點苦頭。
“啪”地一聲，老闆把鬼眼石放下。
確切地說，是摔下。
聲音很大，聽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怎麼，沒看中？”張凡皺眉道。
老闆雙手一抱，身子向後一仰，不耐煩地道：“狗娘養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種水貨也敢拿來騙人？”
“難道不是鬼眼石？”張凡針鋒相對，“你眼珠子跑肚了嗎？”
“草！我特麼開這麼大公司，不是給誰做慈善，是要賺錢的！你這種爛貨，我收上來，也只能低價賣給低檔消費者，根本無利可圖。”
姬靜冷笑，罵道：“這麼說，老家夥，鬼眼石你是不想要了？”
老闆掃了一眼姬靜胸前，咽了一下口水，暗道：特麼是胸是怎麼長的！不大不小，不高不低，“想要，不想賠錢要，按等外品價格，論重量收購，有多少要多少！”
張凡衝姬靜點了點頭：“看樣子，我們在對牛彈琴，沒得談嘍？”
“沒得談。”姬靜點點頭，站起身來。
“慢！”老闆喝道。
隨著老闆的一聲出口，八個大漢一下子散開隊形。
如風一樣，站到了門邊，堵住張凡和姬靜的去路：
“草，想走？”
“把膀子留下！”
“把妞留下也行！”
大漢們嘲笑著。
老闆揮了揮手，對大漢們道：“你們閉嘴，別把小客人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