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開,我想得開,你還是把手松了吧,再抱一會兒,我都要打嗝了!”張凡求饒道。

他本來要說“再抱一會兒,我就要被你雙手勒在腰上勒出屁了”,不過感覺到那樣說不太雅觀,便臨時機動改成了打嗝兒。

臘月其實已經驚呆了,她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剛才情急之中,這用力一抱,真是實打實。

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事,自己的身體竟然起了一種異樣的變化。

這種感覺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

她臉上頓時發起燒來,滾燙滾燙的,一下子鬆開手,罵道:“有能耐你往下跳啊,自己找死不說,還要把我拖下去不是?”

張凡沒有功夫搭理她,因為此時此刻,他手裡的鬼星骰已經震動起來。

有人,正在附近。

臘月以為張凡生氣了,溫柔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摟住他的胳膊,把臉靠在他肩頭上,“小凡哥,你不要生氣嘛,我不罵你了,咱們回去吧,回去我請你吃烤羊肉。”

張凡抬起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地噓了一聲,小聲道,“基本說可以說是找到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在下邊兒?”臘月一愣神兒,緊張起來,因為她發現張凡的眼神變得特別恐怖,就像要殺人一樣。

“那幾個人可能就在這裡。“張凡肯定的說。

臘月探頭向溝裡張望了一下。

大概是因為前些日子剛剛發過洪水的原因,溝裡的草木基本都被大水衝倒了,看上去可以說是一覽無餘,怎麼可能藏住三個成年人?

“小凡哥,”臘月的聲音越發緊張了,“你的意思是說這溝裡有三個死人?”

“他們肯定活著!”

張凡心裡相當清楚,如果人死了,頭上的鬼氣會很快的散去,鬼星骰不可能發出那麼大的反應!

臘月對張凡的說法相當不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眼前的情景明擺著,溝裡到處都是爛泥,還有就是倒伏的草木,怎麼可能住藏住三個人呢?

“你從這往下看,再往前看……對,就在那個地方,有一個洞口,洞口用枝葉蓋著呢!”

“洞口?我怎麼看不見?”臘月越發的驚奇,感覺自己像個傻子,人家看到了一個洞口我卻看不見,難道洞口是個跳蚤嗎?

“我看那裡的草葉很不自然,絕對是人工弄上去的,所以我懷疑下面有一個洞口。”

張凡掩蓋著自己神識瞳的秘密,要是被臘月知道了自己有透視眼,以後她還敢見他的面嗎?全身都被他給看透了,那不跟浴池裡見面一樣了?

臘月“嗖”的一聲,把手槍拔出來,對準些草葉,扭頭對張凡說道,“我打他幾槍,如果真有人的話,把他小子給打出來!”

張凡把她的手往旁邊一推,“你快歇一會兒吧,把案犯打死了,怎麼接受審判?你當了這麼長時間警察,怎麼一點政策性都掌握不了?還要我這個外行教你!”

臘月被張凡教訓了一頓,而且教訓的是義正詞嚴,臘月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只好默默的咬著牙忍受了,嘟起小嘴:“小凡哥,你訓斥人的時候真狠毒啊,我不喜歡你了!”

“我也沒要你喜歡我呀,你趕緊把槍收起來,給警長他們打個電話,叫他們都上來。”

“你肯定這個溝裡有山洞,也肯定山洞裡有人?要是貿然打電話的話,警長他們來了什麼都沒有,你怎麼交代?要打電話你自己打,我可不替你當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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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下去把他們幾個揪出來,這樣的話,這次的大功只有你一個人擁有!”

臘月這回真的不高興了,臉上一黑,“我可從來不跟同事爭奪功勞,他們都拖家帶口的,立點功提個職漲點工資,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看如果你想做好人的話,還是打電話叫他們上來吧,案犯真要是藏在這裡的話,大家分了這個集體功,要是沒有案犯的話,趕緊下山,大家找個飯店吃羊肉,你說過你買單!”

張凡直到這時也不想把鬼星骰的事情跟臘月說。

“那我還是給警長他們打電話吧。”張凡說著,掏出手機,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帶著武器趕緊到這裡來,然後給他們發了衛星定位。

“等著吧。”

張凡說著,坐在地上休息,眼睛卻警惕地觀察著溝底下,注意到那裡的動靜。

臘月卻是不像張凡那樣輕鬆,她相當緊張,伸直雙臂,雙手握著手槍,一動不動地指著那塊樹葉,生怕從裡邊鑽出人來。

她正好站在張凡面前,張凡的視線於是很被動的落在她的腰腹上。

這樣的腰肢,張凡以前見過,習武的女孩才有這樣纖細而堅韌的腰肢。

張凡心裡暗暗感嘆道,也不知道這樣的腰肢若是摟在懷裡,應該是什麼滋味兒!

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笑了。

臘月聽見笑聲,回頭看了一眼張凡。募然發現張凡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小腹上,禁不住怒火沖天,大罵道:“口口聲聲在那裡裝正人君子,原來卻偷看人家!簡直氣死人了,張凡你再看一眼,信不信我敢崩了你!”

說著,調轉槍口,對準了張凡的腦門兒。

張凡最初倒是真的有點害怕,生怕她走火:這麼近的距離,如果走火了,張凡功夫再高也難逃一死,肯定腦袋上被打個孔!

“別別別啊……你別開槍,你剛才的事不能怪我呀,你故意站在我眼前呢,你擋在我眼前,你說我還能閉上眼睛嗎?閉上眼睛也對不起你的美意呀……”

臘月更加來氣了!

張凡的話明顯的就是在諷刺她,說她故意把自己的腰給張凡看。

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張凡,你再說一句?”臘月尖聲怒吼著,雙手一抖,槍口直接頂在張凡的腦門上。

張凡卻是“嘿嘿”一笑,“我說警察女士,我溫馨提醒,在開槍之前最好先把保險開啟!”

“哎呀媽呀!”

臘月這下子尷尬到家了!

低頭一看,自己手槍上的保險根本沒有開啟!

張凡見她太尷尬,便一下子站起來,“算了算了,雖然你剛才對我進行了引誘,但是我既往不咎,這個事兒就算啥也沒發生過好吧,我不會記你仇的。”

臘月狠狠的打了張凡一拳,低聲罵道:“死樣兒,還倒打一耙呢!”

張凡看見她臉色緋紅,眼光不敢直接看著他。

臘月低著頭,暗暗的罵自己,你這個沒出息的,被人家看了幾眼,心裡像是吃了蜜,要是真的被人家摟過去親幾口,那還不幸福死了?

想到這裡,竟然全身發軟,把手槍扔給張凡,“你看著洞口點兒,別被他們鑽出來把我們消滅了。”

張凡笑了一笑,把手槍扔還給臘月,縱身一蹦,跳起一米高,雙手一掰,掰下一根粗粗的樹枝,向溝裡走下去幾步,遠遠地伸出樹枝,向那一塊枯葉裡一劃拉。

三劃拉兩劃拉,枯葉被撥開了,露出了一個黑黑的洞口。

“我是警察,三個小子,是自己出來?還是用石頭把你們砸出來?”張凡大聲喊道。

裡面沒有動靜傳來。

“不服是不?草!”

說著,摳出地上一塊碗大的石頭,“嗖”地一聲扔過去!

“撲!”準備無比,砸進洞裡。

“啊!”

傳出來一聲慘叫。

“別砸,警察先生,別砸,我們出來就是了。”

接著,洞口裡魚貫鑽出三個人。

他們個個泥土滿面,狼狽不堪,雙手高高舉起來,哆哆嗦嗦。

不過,當他們看到眼前只有一男一女的時候,心眼便活了起來。

互相看了看,使了眼色。

張凡早己經明白他們想的什麼,冷笑一聲:“假裝投降,趁我們不備,兩個人衝過來摟我的腰,另一個人對付那個女的,是不是?”

三個人臉都嚇白了。

眼前這個便衣……太可怕了。

“別打怪主意,老實地上去,都給跪好。”

張凡命令道。

三個人高舉著雙手,陸續爬到溝沿上,依次跪好,雙手抱頭,一動不敢動。

張凡從溝裡跳上來,用槍口挨個點著三個人的頭,罵道:“哪個是讓孩子吃洗衣粉的?”

三個人都把頭埋在褲襠裡一聲不吭。

“你?是你?還是你?”

張凡用槍口把他們的腦袋一個個挑起來。

“快說,不說的話——”

“說,說,我說,是,是他!”

一個胖子,指著身邊的瘦子道。

“是你?”

瘦子知道混不過去了,只好點了點頭。

“那你吃點土吧。”

張凡說著,從溝沿上抓起一把土,狠狠地撬開瘦子的嘴巴,塞了進去。

“吞了,敢吐出來話,叫你——”

剛想說屎,礙於臘月在身邊,又打住了。

“我吃,我吃……”

瘦子說著,伸出脖子,用力一咽,把一口泥土吞了下去。

“好了,我問你,那筆搶劫農民工工資的款子在哪?”

“款子?警察先生,我們沒找到啊!”三個人一齊喊起冤來。

張凡被他們給弄糊塗了,看了一眼臘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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