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樣,她的聲音有東方女人的細嫩,兼具西方女人的磁性感覺,聽起來讓男人的耳朵麻酥酥的,從頭爽到腳:

“張凡哪,你竟然好意思問我在哪裡?這話我正想問你呢。我幾次給你發資訊,約你過來,你都是敷衍我!我很費解!我明確地跟你說,如果我這個朋友在你眼裡可有可無,還是結束我們之間的交往,沒有必要再尷尬下去了!”

她的話襲來,令張凡心中稍微升起一陣尷尬。

他和娜塔之間的交往,最近一段時間確實中斷了。

原因是娜塔一直在N省那邊開展業務,經常回R國總部,到京城的時間反而不多。

有兩次她來京城,給張凡打電話要見見面,正趕上張凡在濱海市辦濱海小區炒房的事,因此沒有見到。

米拉認為事情沒有這麼巧,肯定是張凡有意迴避她。因為她的情報系統部門人員已經向她彙報過,張凡和米拉似乎聯絡非常緊密!

米拉!

娜塔得知這個訊息,怒火直燒。

一想到米拉和張凡在一起的旖旎情景,娜塔就噁心得要吐。

她要想辦法把米拉從京城、甚至從大華國驅除出去,讓她遠離張凡。

上次,她回R國跟父親說,京城一帶的業務,有娜塔沒米拉,有米拉沒娜塔,兩人的業務範圍不能有交集,否則的話,她寧可撤回R國。

為了調合兩表姐妹的矛盾,娜塔的父親和米拉的父親這對親兄弟進行了磋商,並且把方案拿到董事會上研究,最後,決定要米拉從京城撤走,這一帶的業務全部交給娜塔。

京城的業務是塊肥肉,米拉被直接趕走,她當然氣得不輕,撂挑子不幹了,直接請假去歐洲度假。

所以,此時娜塔並不知道米拉已經回京的訊息。

不過張凡不想做任何解釋。

有些事情越描越黑,關鍵是雙方有沒有想見面的慾望,

娜塔說的這一番話,反而讓張凡有些心安,看來娜塔並沒有忘掉張凡這個朋友。

“過去的事情不說了,我現在想見你一面,可以嗎?”張凡直截了當的問。

娜塔停了一會兒,忽然吃吃地笑了起來,“你對女人能不能溫柔一些呀?想要跟人家見面,還用這種命令的口氣,好像我是你的什麼人似的!”

娜塔一笑,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張凡也嘻嘻地笑了起來,很無恥的說道:“我想說你是我的女人,就怕你不答應。我這次要見你一面,就是為了解決你是不是我女人這個問題的。”

“我的張凡先生,我的張凡大老闆,在我的印象裡,你不是這樣輕浮的男人呢,怎麼這一段時間不見學壞了呢?下流到地平線之下了!”

“我如果學壞了,那也是你逼的,這次見面,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有多壞!”

“你敢,你以為我是米拉,你說上就上?本人對男人概不感興趣,如果你想打我的主意,最好現在就收手,不要浪費時間。”

“行了行了,你以為我真的缺女人嗎?快把酒店的地址告訴我,我馬上開車過去。”

二十分鍾後,兩人在一家大酒店樓頂酒吧上相見了。

娜塔還是像以往那樣衣著素雅。

因其素雅,給男人的感覺是“我不想勾引你”,因而顯得十分高貴,很有一種距離感。

這使張凡心中有些不快。

剛剛在總統套房裡把米拉征服得服服帖帖,而娜塔卻是渾身一股傲氣,甚至在張凡面前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讓張凡頓時失去了面對女人任意馳騁的驕傲感。

想征服這樣的女人,可以想象會遇到多麼大的難度!

不過還好,張凡征服她的願望並不是十分強烈。

“娜塔小姐,我鄭重地向您提個建議,”張凡呷了一口馬爹利,目光落到娜塔火爆的胸前,“你和米拉,合則兩立,鬥則兩傷,不如聯手展開大華國這邊的業務。”

娜塔冷笑一聲,把杯子輕輕放在桌上,“張先生,沒想到,你竟然成了她的說客!她支付給你多少公關費用?”

“你接受我的建議?”

“你的建議令我作慪!因為這肯定出自米拉之口。你難道指望我會上她的當?笑話。”

娜塔把雪白的大長腿翹起來,臉上滿是不屑。

“你們R國石油公司的某些業務,與R國礦業公司重合了,重合就是撞車。如果你們姐妹互相傾軋,那只能削弱你們石油公司的力量,給礦業公司可乘之機!”

張凡耐心地道。

他希望娜塔能聽進去他的話。

“呵呵呵呵……”一陣冷笑從娜塔嘴裡吐出,“張凡,你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我和米拉是石油公司兩個繼承人,我們兩人之間的矛盾,是結構性的矛盾!可以說,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就像米拉從來就視我為死敵,我也是如此!”

“你們難道就不能攜手共進?”

“人是自私的!R國石油帝國未來國王的寶座,即使我情願讓出去,難道我手下的人會情願嗎?她,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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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溜!”

一聲水響。

一杯馬爹利仰脖而盡。

娜塔把酒杯衝張凡揚了揚,“就像這杯酒,握在誰的手裡誰就擁有喝它的權利,而旁人,只能旁觀。只有強者,才有權利擁有。弱者的權利是被淘汰。”

“你做為姐姐,難道就不能謙讓一步?”

“謙讓?哈哈哈哈,那是你們大華國的中庸哲學,與我們西方民族沒有半點關係!我們的原則是強者通吃!”

“強者通吃?”

“這是優質進化!沒有這種進化,我們人類至今還蹲在山洞裡燒烤呢!”

娜塔臉上一派自然自得,完完全全的一臉哲學自信。

張凡苦笑不己:娜塔呀,你真是得了你們老祖宗達爾文的真傳!

“明白了,明白了,”張凡聳聳肩,大大地喝一口苦苦的酒,“有些觀念是骨子裡的,沒法融合,更沒法改變。我們兩人不在一個頻道上,談到此為止。”

聽見張凡的口氣,娜塔似乎有些歉意,啟開一瓶羅曼尼康帝特級園紅酒。

好酒!

張凡暗叫一聲。

一縷高貴的清香撲鼻而來。

紅酒像水晶一樣,在杯子裡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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