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飛身上前!

“撲!”

一腳飛去。

一條狼騰空飛起。

“撲撲!”

又是一個連環二踢踹,其餘兩條狼也是應聲飛走!

三條狼,在空中飛過,遠遠地落在十幾米外的樹下。

三狼受到重擊,雖然不至於死,但絕對是失去了戰鬥能力。

狼是個精明的角色,不會像野豬一樣跟你拚到底。

當它們感覺對方有壓倒性的優勢時,它們會聰明地選擇迴避。

狼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爬起來,恐懼的狼眼,狠狠地看著張凡!

三條狼把嘴湊到一起,大概是用聲音商量了一下,權衡之後,轉身鑽進身後的灌木叢裡不見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沒有料到,危險來得急,走得也急。

張凡出手,一瞬間就結束了戰鬥。

大家不顧地上躺著的連山,卻都把欽佩的眼光投向張凡。

姜經理和彤丹簡直就是懵了:這是什麼人哪?怎麼可能把那麼大的狼踢飛?而且是飛出去十幾米!

林巧蒙一臉得意,走上前,輕輕摟住張凡的腰,把自己的身體纏在他身上,撒嬌地“訓斥”道:“踢那麼狠幹嘛?萬一把狼踢死了怎麼辦?跟你講過多少次,要有動物保護意識,你就是不聽!”

一邊說,一邊瞟了彤丹一眼,然後掃了一眼地上的連山,道:“你必須得跟人家連山大哥學習!人家寧可把槍口朝下,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肯打傷了狼!”

其實,此時的連山處於半死半活狀態,一半是嚇的,一半是被狼咬的。

林巧蒙一提醒,大家方才把注意力集中到連山身上來。

只見他勉強從地上坐起來,臉上、脖子上有好幾道抓傷,鮮血流到了脖子上。

張凡是醫生,救死扶傷是職責,不管受傷的是誰,有教無類,有醫無類嘛。

他蹲下身去,正要掏出止血粉給他敷上,不料卻發現他雙手緊捂襠部……

原來,他臉上的傷不算什麼,襠部的傷卻是很重。

剛才,那裡被狼給咬了一口。

襠和喉嚨,是狼進攻的重點。

狡猾的狼,知道這兩處又致命,又適合下口。

雖然隔著褲子,沒有咬掉什麼,但也是快成廢人了。

這傢伙能耐不大,但是忍痛的能力頗強,一般人傷到那裡,早就殺豬似地大喊起來,而他卻是極力咬住下唇,不吭一聲,生怕在彤丹面前露怯被她瞧不起。

彤丹朝他襠部快速掃了一眼,皺下眉頭,問:“張先生,他沒事吧?”

張凡沒有倉促回答,他正在用神識瞳向裡面觀察。

在沒弄清情況之前,他不好下定論,畢竟,那個部位與彤丹有著重大的關係嘛。

林巧蒙見張凡不說話,捅了他一下:“傻樣兒,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他上藥?”

張凡終於看完了那裡,情況已經明了,沒斷沒掉,但受傷嚴重,正常的功能肯定受到影響,從此“雄風不再”。

他知道,這話他不便跟彤丹講,要講,讓大醫院的大夫們去講,我張凡又沒有收你診費,憑什麼給你講這種你不愛聽的話?

便一邊把藥粉撒在傷口上,一邊懷著極大的同情心,安慰彤丹:“你別著急,我是醫生,他不會出事的。”

然後,又對姜經理和那位朋友說:“你們四下留意著,防止有狼進攻,一有動靜馬上告訴我。”

姜經理和那個朋友馬上轉過身去,向四下裡檢視著。

“來,連山兄,你把褲子褪下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連山看了一眼林巧蒙和彤丹,有些難為情,但是終於忍不住下面的疼痛,還是把腰帶解開了。

林巧蒙和彤丹都把身子背過去不看。

男人的那玩藝,大白天亮出來,是相當的醜陋。

只見上面已經腫了起來。

自己疼痛,自己知道。

連山見那裡相當慘,已經意識到什麼了,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以後就刀槍入庫、馬放南山了?

一陣悽然襲上心頭,眼圈悄悄地紅了。

張凡把止血消腫的藥粉在上面塗了一些,道:“我只能幫你消消腫,至於裡面什麼情況,過兩天會不會發炎,那你要去大醫院看看再說。”

說著,便站了起來。

以張凡的醫術外加天極無量珠,是有可能把它治好的。

但感覺自己沒必要主動巴結這個可惡的連山。

給他消炎止痛,已經是很大的恩賜了。

藥粉敷上之後,連山立刻感到下面不那麼疼了,慢慢地扶著樹,竟然能站起來了。

為了表示自己可以繼續做彤丹的男朋友,他極力打起精神,忍著痛,在地上跳了幾下,“爽朗”地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就說嘛,沒什麼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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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丹信以為真,驚奇地看著連山,又看看張凡:“你給他上的什麼神藥?怎麼這麼快就起作用了?”

張凡進山以來,這是彤丹第一次沒有使用高傲的神態說話。

張凡笑了笑,很不在意地說:“這是一劑祖傳秘方,治療皮肉外傷會起到止血止痛的作用,但是,連山兄下面傷勢是內傷,可能海綿體受到挫傷,回去之後,你要帶他去醫院好好治一治,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麼了?”彤丹急著追問。

“不然的話,”張凡指著連山,微笑著回答,“你問他吧,這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與別人無關。”

彤丹見張凡不說,便轉向連山,大聲質問:“你感覺怎麼樣?還能行嗎?”

連山以極大的控制力忍住疼痛,在地上走了幾步,攤攤手,輕鬆地道:“沒事,該幹啥還幹啥!”

“有事沒事,你自己最清楚!要是不行了,千萬別硬充大瓣蒜啊!”彤丹既是關切又是譏諷地道。

“真沒事,有事還能這個樣子嗎?”連山說著,又是跳了一下。

這下子沒跳明白,動到了那裡,一陣巨痛襲來,連山咬牙哼了一聲,蹲下身來,蹲了好一會兒,才把疼痛忍過去,扶著樹幹慢慢站起來。

彤丹皺眉訓斥道:“你這個人真沒意思,要是不裝逼,能落這個下場嗎?明明張先生說得在理,你就是不聽他的。要是你不亂開槍,哪會出這麼大亂子?現在好了……唉,我已經看透你了,你不就是要在我面前裝英雄嗎?裝有什麼用?是英雄的話,不裝也是英雄。你看人家張先生,不露聲色,關鍵時一腳就能把狼給踢飛!你可倒好,牛皮吹得滾圓,結果被狼給咬太監了!嗚嗚……”

彤丹越說越來氣,突然感到一陣傷心,委屈地哭了起來。

林巧蒙忙上前勸道:“小丹,你別傷心,他的那裡沒斷,能養好……你倆的幸福生活還長著呢……”

“他斷與不斷,養好與養不好,關我什麼事?”彤丹的哭聲更大了。

林巧蒙又是一陣軟語勸慰,總算勸得彤丹不哭了。

張凡對姜經理說:“姜總,你看,現在這情況,我們是不是馬上回撤?”

姜經理心情相當不佳,好好的一個活動,被連山給弄得沒情沒趣,他壓抑著對連山的不滿,嘆了口氣說:“撤出去吧,再不撤天就黑了。”

連山緩了一會兒,藥效繼續起作用,那裡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疼了,雖說不能跑,慢慢走路沒問題。

大家為了照顧連山,走得很慢。

連山一路上幾乎沒話可說,低著頭,有如霜打的茄子。

而彤丹也不去攙扶他,只顧和林巧蒙一起邊走邊聊天:

“巧蒙姐,你男朋友究竟是幹什麼的?又會武,又會醫,聽姜總說又是一個大投資者,而且在政界也很有淵源……全能啦?”

彤丹的話裡,充滿著羨慕。

林巧蒙在來的一路上被連山和彤丹氣得不輕,剛才已經大大地出了一口氣,因此對彤丹也表現親熱一些了:“他的職業是個醫生,什麼武術,什麼投資!都是閒得蛋疼搞的副業!”

彤丹咯咯地笑了起來:“有你這個美女陪睡,他還能蛋疼?”

林巧蒙假裝哀怨、其實自豪地說:“三、五個女人滿足不了他,昨天晚上我差點被他折騰死。”

彤丹羨慕地捂住了嘴,打趣地問:“你滿足不了,要不要我客串一下去援助你?”

林巧蒙打了他一下:“別這麼悲觀好不?你家連山不一定真不行了。”

恰好這時連山緊走兩步追上了林巧蒙和彤丹,笑問:“你們二位美女在談什麼呀?”

彤丹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女人談點事,你不打聽好不?要有點男子漢樣兒!”

連山被刺得臉色大變,但是不敢發作,只是賤賤地陪笑。

林巧蒙不打落水狗,轉移話題問道:“連山,好點了?”

連山不好意思地夾了一下腿,“好多了,張兄的藥真好使。”

“光是藥好使嗎?人家的功夫比你強得多!”彤丹又是刺了一句,現在,她是怎麼看連山怎麼不舒服。

“是的,是的,”連山現在對張凡是心服口服,此前那股子妒火,已經煙消雲散,完全變成卑服,“今天要不是張兄出手相救,我要把那幾條狼打跑,還得多費好多功夫。”

“住嘴!”彤丹聽不下去了,“人有臉,樹有皮,你能不能不吹牛?要不是張先生,你這會兒都快化成狼糞了你知道不?還不向張先生道個謝?”

連山慚愧無比,低頭走開,走到張凡面前,陪笑道:“張先生,謝謝你,我是服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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