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繼續喝酒。

其實,這三個人,除了朱軍南能喝三、四兩酒,張凡和鞏夢書基本就是“酒盲”,所以他們三個湊到一起喝酒,就是喝一天,也喝不出什麼名堂來。

張凡心裡裝著事,一直悄悄看表。看看已經過了十點鐘,再不找點新的節目,鞏夢書和朱軍南恐怕要提議結束了,便給錢亮打了個電話。

“啥事?”

“錢叔你過來,我和鞏叔、朱叔在一起,我們湊一桌,找個地方打麻將吧。”

錢亮一聽,相當興奮,說:“打麻將,小凡,我閒得蛋疼,好好,你們到我這裡來吧。”

張凡跟鞏夢書和朱軍南一說,二人都一致贊同,便打電話叫了代駕,開車來到錢亮家。

這是錢亮在京城的“金屋”之一。

前些天,他在京城泡到了一個歌劇院的歌手。二十多歲,人長得像朵花,錢亮挺喜歡,便沒有回江清,跟這個小歌手住在一起。

張凡此前聽錢亮講過,但沒在意。現場一見真人,確實有十二分姿色。

四個人圍在麻將桌前搬磚的時候,小歌手除了端茶倒水,便是站在身後觀敵了陣。

張凡感到,她站在自己身後的時間,比站在錢亮身後的時間還長。不過,只要她站在張凡後邊,張凡不是點炮就是被人截胡。

大概錢亮看出門道來了,趁小歌手去廚房的機會,把頭湊到張凡耳邊,小聲問:“怎麼樣?有味沒?”

“相當有味兒!錢總好性福呀!”張凡應付道。

“喜歡嗎?喜歡的話,我讓她今晚跟你睡!”

“我可不在你碗裡搶食兒!”

“你知道個屁!我前天新結交一個大學生,才十八,眼下這個歌手,我正愁怎麼把她打發走呢。”

張凡差點笑出聲來:“錢叔,咱能不能不要卸磨殺驢!?”

“什麼叫殺驢?她跟你是她的福氣,而她也願意嘛,沒看見她對你眉來眼去的?”

張凡笑笑,也不理錢亮,大家繼續打牌。

一直打到下半夜兩點多鍾,幾個人仍然興致勃勃地,但小歌手已經熬不住,已經去臥室睡覺了。

忽然,朱軍南的手機響起來。

張凡微微一笑,知道是N省那邊“事發”了。

只不過有一點點奇怪: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

朱軍南一接聽,臉色就變了,大聲道:“你給我好好說!”

一直聽了有五分鐘,朱軍南才放下手機。

“出什麼事了?”鞏夢書問道。

“我們集團在N省的保安力量駐地,差點被人端了!”朱軍南臉上氣色相當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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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幹的?敢進攻保安駐地,人數一定不小!”錢亮道。

“應該是王氏幹的!抓到了兩個活口,說是王氏派他們去的。”朱軍南憤憤地道。

“王氏?”鞏夢書一驚,“我知道你們朱王兩家有些摩擦,難道已經到了明火執仗的地步了?”

“鞏老師,你有所不知,王氏早就向我們朱家挑戰了。”

鞏夢書和錢亮面面相覷,然後看張凡。見張凡一言不發,兩人感到特別奇怪。

鞏夢書便試探地問:“小凡,你有什麼看法?”

張凡打了一個哈欠,舉起雙手抻了一個懶腰,“我的看法是,困了就睡。”

說罷,便站起來身來,往沙發上一躺便要睡覺。

錢亮上前笑道:“別在沙發上睡,著涼!已經給你準備好房間了。”

說著,拽起張凡,把他拉進一間小臥室,道:“睡吧。”

張凡熬到這時,也真是困了。等錢亮離開臥室之後,他看了一下手機,上面有三虎發來的微信:“順利,安全,已經回酒店睡下了。”

張凡微微一樂,便關了手機,長長舒了一口氣,閉眼進入夢鄉。

睡了不知多長時間,忽然被弄醒了。

睜開眼睛,藉著地燈燈光一看,懷裡多了一個香香的女子。

這不是那個小歌手嗎?

是不是搞錯房間了,怎麼跑我這來了?

“你有沒有搞錯啊?”張凡伸手扶住軟軟的香肩,把她輕輕往外推了一下。

她卻是不睜眼睛,把身子向張凡重新靠來,嘴裡喃喃地道:“沒錯,放心,錢總安排我來侍候您。”

說著,一雙玉臂緊緊地繞上脖子,那張紅紅的嘴唇,也送了上來。

張凡完全沒有準備,猝不及防,瀰漫的香氣之中,已然被美女如蛇一般鑽入懷中了。

此時推卻掉?

張凡是十分捨不得。

將錯就錯?

見面才幾個小時,又幾乎沒有對過話,就來個肌膚之親,豈不是有點動物了?

不行。

心中鼓了鼓勁,扶住她肩頭便往外推。

“哎喲,”她低聲叫了一下:“別介!你就想象我是你媳婦不成嗎?”

“不成!”張凡一下子坐了起來,“我媳婦比你豐得多,我沒有那麼豐富的想象能力啊!”

“你——”小歌手也隨著坐起來,上身沒著衣服,白白地坐在張凡面前,柳眉倒豎,對自己送上門卻被拒絕,她感到相當憤怒,“你是個男人不?”

張凡見她身上白膚如雪,臉上嬌豔可愛,咽了一口唾沫笑道:“男人不是見個女人就上,見個女的就上,那是……”

一猶豫,把下半截話給堵回去了。

小歌手抓了件衣服遮在胸前,卻是越遮越露,反而更加吸引張凡的眼球,呶起小嘴嬌聲道:“你真不是個男人!”

說著,一骨碌跳下床,披上衣服跑出門去了。

張凡無奈地笑了笑:不亂來就不是男人?泥馬這是什麼邏輯!

這時,一陣睏意上來,倒頭便睡。

第二天上午,張凡坐在苗木基地等待隊員們凱旋歸來。

中午剛過,路虎便開進了苗木基地。

四個隊員風塵僕僕地下了車,一個個臉上笑意盈盈,可見昨天晚上的戰鬥對他們來說有多過癮。

“張總,”三虎彙報說,“我們按照您的指示,對男的不客氣,女的一概不動,當時五分鐘就解決戰鬥。”

張凡心中納悶,問道:“據我所知,鳥族戰鬥力非凡,怎麼這麼水?”

“一來他們的格鬥能力勉勉強強,二來這次他們打算以巫蠱進攻朱氏,當時他們圍住了朱氏保安力量的駐地,沒想到我們埋伏在外,反而把他們給包了餃子。我們帶的高壓水槍,裡面灌的全是豬血狗血,一陣狂噴,他們的那些紙虎紙豹,全都沒戲了。”

“他們去多少人?”

“九個吧,有一個女的。女的被我們放走,八個男的全給打得差不多,放走了六個,留下兩個給朱氏做口供。”三虎笑道。

“女的沒事吧?”張凡不安地問。

“當然沒事,張總安排我們照顧那女的,我們敢動她一根指頭?”三虎曖昧地笑著,另外三名隊員也都笑了。

“都嚴肅點!不要想多了。”張凡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訓斥道。

“不過,那女的武功好像是他們九個人中最厲害的,我們放過她之後,她一個縱跳,就跳到屋頂了,可見功夫相當到位。也不知道師從哪路高人!”

“好了好了,你們休息去吧。昨天晚上的事,到此為止,不準往外說。”

“是!張總。”

四個隊員立正敬禮回答道。

張凡很想見見鳥人女孩,可是不敢跟她電話聯絡,防止二族長發現什麼漏洞。

只有她主動給他打電話,他才能確認是沒有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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