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6章 院長到來
“賭注我來定好嗎？”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邊傳來。
門開處，一位戴眼鏡的老醫生走了進來。
“院長！你老來了！”主任急忙站起來，走過去迎接。
院長是一位六十五、六歲的銀髮老者，慈眉善目，儀表極為儒雅，他衝主任擺了擺手，示意主任先別說話，他徑直向張凡走來，並且遠遠就把雙手伸出來。
張凡忙站起來握住他的雙手。
那雙手溫厚而有力，一看就是拿了一輩子手術刀的主兒！
“院長您好！”張凡謙恭地說道。眼下的情況不論向何方向發展，張凡認為對於這位長輩，還是要有基本的禮貌的。
“張凡神醫！你好！”
神醫？
出乎所有人預料，院長開口就稱張凡為神醫，令大家誤以為自己聽錯了：神醫？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稱呼神醫！
而且這稱呼竟然出自德高望重的院長之口！
這怎麼可能？
不是院長的腦袋被門擠了，就是我們的耳朵裡有驢毛沒摳出來！
“院長，您過獎了！”張凡不明就裡，謙虛道。
“不不，張凡先生，你的事蹟，你的醫術，我是從顧老那裡聽來的。”
“顧老？！”
“對。以前，顧老經常在我們醫院看病，我們很熟。上次我看到他，發現他身體特別好，以前工作操勞積下的老病，全都痊癒了。他告訴我，是張凡神醫妙手回春把他治好的！剛才我聽人說急救室來了一位年輕人，自稱一副藥就能救治那位病人，而且還籤了責任宣告，我一看協議上的簽名，就知道是你，所以馬上趕過來！有失遠迎啊！”
“院長，不好意思，我闖到這裡要求給病人治病，這做法有點唐突了，畢竟這裡是國營大醫院，我的做法有欠妥之處，還望院長原諒。”張凡更加謙虛地道。
“不，”院長搖了搖頭，“病人已經快不行了，在這個時候，治療方案不免可以突破一些條條框框，我相信你的中藥療法，也相信半個小時後她會醒來。”
說著，看了看主任。
主任醫師的臉上紅一塊白一塊，本來他感覺對付張凡有碾壓優勢，不料被院長跑來當眾給“翻盤”了，這令主任覺得很沒面子，對院長的“莽撞”舉動頗為不滿：你可是院長喲，胳膊肘子不要往外拐好不？
不過，他不敢把自己的心理表現出來，便假裝訕笑著，向院長“檢討”地說：“院長，既然這樣，賭就不打了吧。”
然後，感覺此話力度不大，便又轉身向張凡道：“張先生，大家都是朋友，我看就算了吧，免得結果出來顯得尷尬。”
他的意思是，因為張凡你是院長欣賞的人，我不想讓你當面丟醜，所以不打賭了。
張凡還沒有靜態，院長卻是不同意了，大搖其頭：“不不，賭，還是要打的，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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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張凡笑道，“以打賭的方式來預測治療效果，這本身有點不嚴肅，我收回打賭的提議。”
院長微笑著，“不，張凡神醫，我建議，搞個雙贏的賭注怎麼樣？”
“雙贏？”
院長繼續道：“如果你輸了，你請科裡的醫護人員吃一頓。如果你贏了，你要接受院裡的要求，院裡特聘你為重大醫患專家顧問！怎麼樣？”
張凡萬萬沒有想到，院長竟然提出這樣的“賭注”。
對於張凡來說，這當然是求之不得的。
能在這樣一家著名的大醫院當顧問，名譽方面不說，對於張凡的診所生意的宣傳方面，有極大的優勢！也可以說，這是他一個體制外的醫生，正式踏入體制內、得到主流醫界認可的第一步！
孤狼似行動，不會有更多更廣泛的影響的！
“這……那就聽院長的安排。”張凡愉快地道。
雙方重新落座。
此時，主任醫師信心開始動搖了，聽了院長剛才的“賭注”，他大惑不解：院長可是一個從不開玩笑的人，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貿然說出要聘張凡當顧問，這……舉動有些反常！如果病人凌花沒有醒過來，那豈不是院長自搧耳光？
莫非這個張凡真有那麼兩把刷子？
院長卻是笑容滿面，熱情地跟張凡攀談：“張凡先生，我聽說你在‘望聞問切’四字訣的基礎上，把四字訣發展了？只用一個‘望’字就可以看出什麼病，可有這事？”
張凡情知這裡不是謙虛的地方，不拿出點“乾貨”，根本無法服眾，也會令院長在醫護人員面前沒面子，便道：“院長，我家裡祖傳一點診斷技術，不足為提。不過，若是這裡現場有哪位朋友有病的話，我可以試一試獨門‘望’術，以不辜負院長的厚愛。”
此言一出，辦公室裡有些“小騷亂”！
醫護人員個個或皺眉，或吐舌，或做鬼臉，精神好像受到刺激，都不太正常了！
現場試驗？
也就是說現場用眼睛看出誰得的是什麼病？
癩蛤蟆打哈欠，泥馬好大的口氣！
你的眼睛難道是CT機？
吹牛吹破牛皮了吧？
好，我們就看看你小子的真本事！
這些人愣了幾秒鐘之後，突然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並且紛紛“喝彩”：
“好！”
“張醫生來一個！”
“給大家開開眼！”
“來一個！”
大家這樣鼓勵，是擔心張凡藉故不現場表演，這樣的掌聲和喝彩，可以把他逼到死角，他想表演也得表演，不想表演也晚了！
張凡雖然看透這些人的心理，但並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對院長道：“既然這樣，我就現現醜？”
院長也是雙手一拍，“張凡神醫請！”
張凡轉向醫護人員，問道：“哪位想參與一下？”
話音未落，一個二十多、不到三十歲的男醫生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院長不由得微笑點頭，介紹道：“張凡神醫，這位年輕醫生是我們院裡特聘的。他是畢業於米國長春疼夜爐大學醫學系的醫學博士，醫術相當高超，是我們院的後起新星，將來要獨擋一面的大將啊，哈哈。”
醫學博士對於院長的誇讚並不表現出任何受寵若驚的樣子，因為他認為自己配得上院長的評語甚至遠遠高出院長的評語，所以，他並同有對院長示意一眼表示感謝，而是昂道上前兩步，站在張凡對面，脖子微微向後揚，目光裡露出十分倨傲的神情，聲音悠揚地道：
“張醫生，從科學的角度看，人的肉眼是無法看到體內的病灶的。不過，既然張醫生有這麼輝煌的經歷，那診術一定是非同尋常了。我相信張醫生能說出我身體哪裡有病！”
張凡就是再傻再呆，也能聽出對方話裡的挑戰和不信任。
不過，他沒有任何反感的表情，而是微笑著，看了對方幾眼，輕輕說道：“這位博士，您最好馬上做一個大手術，否則的話，您的生命拖不過兩個月……”
博士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