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來到自習室門前,給云云發了個簡訊。

云云收拾起書本,便從階梯教室走了出來。

腰扭著,幅度很大,胸搖著,在衣衫下難以察覺。

清純而迷人的臉龐上,浮著的,滿滿全是“我有男人我自豪”的得意。

“小凡哥!”見到張凡,她腳下加快兩步,衝了過來。

一個小小的熊抱。

張凡感到她兩個存在緊緊地碰在自己前身。

不想自己身體出醜,張凡輕輕摟了一下她的腰身,便把一大束玫瑰塞到她手裡。

“真香!”云云幸福地聞了聞花朵,千嬌百媚地斜了他一眼,然後兩人並肩向教堂樓外走去。

這一對走在一起,真是金童玉女。

張凡一百八十多,云云一米七五。

咔咔地走著,真是提氣。

自習室裡那些男生飢餓不堪的眼光,一齊送客不迭。

張凡知道背後那些灼的的眼光,便故意把頭偏向云云。

她身上激情散發的體香,令他心旌搖動,便深深地吸了一口,鼻尖貼在她領口處,彷彿渾身沉浸!

她身上的氣息,是令人發狂的氣息!

云云與涵花、周韻竹不同。云云是以處子之身跟張凡好上的,這令張凡有一種開發拓荒者的自豪感,因此對她也有一種格外的“原裝原味”的親暱,更何況她是一個身材絕美的校花呢。

“聞什麼聞呀,前天剛餵飽你,有這麼飢餓?”云云挺了一下本來就非常挺的胸部,輕輕觸到他的肩上,令他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有時,隔著衣服,比肌膚相親更有感覺。

“你沒發現,你比以前不同?”張凡道。

她不回答,眯眼笑著,心裡好高興。

許久以來,她就想象著這一天了:讓她的男友來學校接她,當著那些磨嘰鬼的面,秀秀恩愛給他們看,然後讓他們滾得遠遠的!

走出教學樓大門,此時剛剛下自習的學生很多,紛紛攘攘的朝外走。

云云的身材在女同學中鶴立雞群,自然而然地吸引來眾多的目光。

男同學是大膽的、直愣愣的饞眼光,女學生們則故意不看她,但眼角的餘光卻是恨恨地瞟著她,看云云走路像風擺浮萍般好看,她們便恨不得把云云的長腿截下來接在自己的小短腿上!

兩人沿著校園的林蔭路,迎著微微的晚風,一邊說笑,一邊向停車場走去。

很快要走到停車場的時候,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喂!站住!”

聲音雖然很尖利,顯然是用力喊出來的,但是聽在耳朵裡,卻甜甜的,有些女人腔。

張凡和云云停下腳步,斜過身子看去。

只見路邊站著一個男子,二十郎當歲,身材細高頎長,穿一身國外的名牌休閒服,衣服和褲子上,都有非常大個頭的LOGO,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穿的名牌。

他手裡拿著一副墨鏡,不斷的用墨鏡敲著手心,表情顯得又俗氣又倨傲。

“系草?”云云脫口而出,聲音裡帶著幾分嘲笑。因為這個人十分自愛,總覺得自己家裡是天下最有錢的人家,甚至有一種非常頑固的幻想:他是天下最帥的男子。

最可笑的是,系草這個尊稱,竟然是他自封的;傳出去之後,大家都很喜歡這個名字,當著他的面叫他系草,他總是相當認可地答應著。

他曾當著云云的面說“校花配系草”,要云云當他的女朋友。他給云云發的簡訊求愛信,初步統計不下一千條了。

“是我,”系草向前走了幾步,掃了一眼云云身邊的張凡,然後緊緊地盯住云云的胸,口氣相當“驚異”:“云云,你不會告訴我,這個廢物就是你男朋友吧?”

“會說話嗎?不會說話學狗叫!”云云怒道。

平時,這個傢伙對云云百般糾纏,什麼下流的話都說,云云努力控制自己不把他當回事,可是,眼下他竟然侮辱張凡,這令云云怒了。

“你不要發火,我說錯了嗎?這個廢物姓張,是從外地農村來的,在京城開了一個小診所,根本沒有什麼雄厚的家庭背景,我最想提醒你的是,他傻逼乎乎地租了一個十幾層樓當診所,這簡直就是開玩笑呢,這小子肯定背上了沉重的房租負擔,財務上很快就要破產,你難道要跟著這個廢物還一輩子債嗎?”

系草一口氣連珠炮似地說了一大串。

他早就派人跟蹤云云,這些資訊都是他花錢請私家偵探調查來的。

他說完之後,意猶未盡,又加了幾句:“云云,你答應不答應我不打緊!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呀,你是我們學校的頂級校花,竟然跟了一個農村來的小郎中!這不是給以我為代表的全校男生臉上抹黑嗎?”

“你真是奇葩!絕對的廢物!”云云小臉氣得通紅,邁上一步,伸手就要給系草一個耳光,不過,她的手剛剛抬起來的時候,卻被張凡在空中捉住了。

張凡的手很有力氣,又很溫柔,卻是非常霸道,將她的手攬過來,放在自己的嘴上,輕輕吻了一下,又用牙齒咬了一下。

她被他的一吻一齧,完全搞暈了。

這個小壞蛋,也不知哪來的魔力,每次僅是這麼輕輕一吻,就能把她送上天……

她身上麻麻地,兩條腿像是觸了電,站立不穩。若不是眼前站著系草,她會第一時間撲到張凡懷裡喃喃地索愛了。

她就是喜歡他!

不管系草說的是真是假,她就是喜歡,不需要前提,愛,就是糊里糊塗的愛。

清醒而理智的愛,根本就是摻假的愛!

即使張凡有妻子,即使他還有別的女人,她也不放棄他,只要他肯理睬她,她就依附在他身邊。

別人說什麼,關她什麼事?

自己的身體自己做主,別人管得著嗎?

“別打人,都是同學,傷了和氣不好。云云,咱們走!”張凡想起了云云媽媽的囑咐不要動手打人,他拉著云云的手,抬腿便往前走,

云云被張凡這一吻,芳心已經完全被攪亂,恨不得馬上進到車裡,讓張凡那雙大手好好的愛撫她,所以她似乎系草不在眼前一樣,柔軟的身子緊緊的黏在張凡身上,手臂緊緊的挽在了張凡的腰。

“泥馬,走?老子還沒說完話呢,誰敢走!”系草完全被云云的親暱動作給激怒了,狂風一般的嫉妒心理,頓時摧毀了他的意志,他邁開圓規似的長腿,分叉站在張凡和云云面前,手指著張凡的鼻尖,喝道。

這時,路上行走的同學紛紛站住,極為感興趣地當起吃瓜群眾。

人是越聚越多,一下子有一二百人。

團團地一層又一層,把三個人圍在中間,像是要看一場街頭雜耍好戲那麼興奮。

“系草!”

“系草跟情敵開戰了!”

“這個小子不是咱們學校的!”

“看樣子不是什麼世家,氣質不像紅二代,派頭不像官二代,衣著不像富二代,草,整個一個窮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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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們系本來女生就少,這小子敢到咱們碗裡搶食兒,打他!系草,打他!”

男生們你一嘴我一言,期待的是張凡捱打;

女生們則默默觀看,她們內心裡渴望的是云云被打!最好是那張妖精臉被抓破相!那樣才解她們的恨!

平時,那些男生的眼光專往她臉上溜!而把她們當空氣!氣死人了!難道只有云云是女人,而她們只是不會排卵的廢物?

系草得到眾人聲援,這聲援雖然不值錢,但也能壯些膽子,使他變得比剛才更加豪邁,打定主意要好好虐虐張凡,出出胸中惡氣,也順便在學校揚揚名立立萬兒!

他挺了挺駝背的上身,聲音更其尖厲:“廢物,聽見了嗎?到我們學校裡來搶美女,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趕緊離開云云,給全體男生三鞠躬道歉!”

“三鞠躬?”張凡懵頭懵腦的樣子問道。

“我不喜歡重複我的命令!執行吧!”系草很不耐煩的說。

“我怕男同學罵我!三鞠躬可是給死人做的!”張凡很同情地道。

系草用手裡的墨鏡點了點張凡的胸前:“小子,死到臨頭,還敢罵人?這說明你不知道你係草哥的實力!”

“實力?”張凡微微地一笑,嘴角抹出一絲無比譏諷,眼光緊盯住系草的眼睛,像是看到怪物,“你也有實力?捱打的實力吧?”

系草揮起墨鏡,向張凡眼睛捅過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系草一出手,張凡就知道有!

系草這一招,看似無意,卻是鷹爪拳中最陰毒的“鷹鉤戲珠”手法,此手法是近身搏鬥時罕見的摳人眼珠的招數!

好毒!

好狠!

三言兩語,便要弄瞎人的眼睛!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也是太可思議了:

雄性奪偶之戰,本是生死之搏。

無所不用其極,乃是生物本性使然矣!

系草少年拜師,學過鷹爪拳,雖然總體技藝不精,沒有學到鷹爪拳中的精華,但對於其中的幾個小陰招,卻是情有獨鍾上,頗為嫻熟!

他要取張凡一目!

即使事後張凡告到警察局,他也可以花錢擺平!

而云云呢,她不可能把一個獨眼龍當男朋友!

那時,云云豈不是系草我盤中的菜,胯下的馬?

不過,系草這一招,在張凡看來,就跟小狗翻跟頭一樣可愛。

因此,張凡以溫柔之心,輕輕一掌,撥開墨鏡,順勢向前,小妙手輕輕一捏,捏在系草耳朵上。

再度一抖,手腕向下一翻,手指一掐……

一塊耳垂,揪了下來。

小妙手食指輕輕一彈,指甲大的一塊東西,飛射而出,粘到了馬路牙子上!

辱人者必自辱!

系草伸手一摸,心下大驚:耳朵,缺了一塊!

這……這小子什麼功夫?

轉眼之間,耳朵上開始往下淌血了。

點點滴滴,如春雨般,滴落在地,化為一片紅!

“撲!”

系草正在心疼耳朵,肚子上卻是又挨了重重的一腳。

系草本來有點鷹爪拳底子,在系裡,乃至在這所大學裡,都是第一集團的存在。

但在張凡手下,就是蟲蟲的存在了!

這一腳,系草直接飛了出去!

很細很長的身子,在空中飛起來,甚是好看。

飛行弧線劃得很優美,在空中飛行五、六米之後,輕輕地,輕輕地,落在一段樹牆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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