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今天提前回家,心裡有個小心眼,他想回來打打苗英的主意。

在東大方酒店,他被姚蘇的三點式給撩得起了一波大火,緊接著,又被巧花的表妹的內檢給燃起了另一堆篝火,這兩起“火災”,現在都是半明半滅,在心裡陰燃著。

周韻竹這兩天來身子,張凡沒法過去打擾她,云云好是好,這兩天在學校緊張地復習考試,巧花跟表妹在一起……

所以,張凡想趁巧花不在家,提前回家來找苗英談談人生。

太不湊巧了,張凡回家一看,家裡空空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苗英竟然也不在家。

張凡給她打電話才知道,原來苗英在逛商場呢。

平時女人多多,真正想找她們時,卻是一個也見不到。

正在心裡鬱悶,突然接到了姬靜的電話。

“張醫生,有空沒?有空的話,我找有點事。”姬靜的聲音相當地柔和,聽著挺舒心。

“在家呢。”

張凡心想,姬靜找我能有什麼事?

還不是男女那點事?

說實在的,在張凡的潛意識裡,一直有點拒絕姬靜。像她這種美女職業經理,在那種事情上應該是很隨便的。這不能不令張凡有所反感,下意識地排斥。

“你家在哪呀?”

“名苑別墅。”張凡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名苑別墅在郊區,這樣的話,可以成為他拒絕她邀約的理由。

姬靜馬上大聲道:“太巧了,我正好到郊區辦事,我現在的地方離名苑別墅只有幾分鐘的路,我馬上過去接你!”

去!

這女人,順著杆就爬上來了。

她屬於粘蟲啊,抖都抖不掉。

張凡苦笑一聲。

他不願意她知道他家的地址,便約她在名苑別墅小區大門門衛室那裡等她。

張凡剛剛走到小區大門,就看見姬靜的寶時捷開了過來。

張凡迎過去,姬靜沒有下車,她戴著一副寬邊蔻馳墨鏡,從半開的車窗裡朝張凡撅了一下紅紅的小嘴,打了一個不太響的榧子,張凡便拉開車,坐了進去。

“我剛剛聽於先生說,你幫他找回了龍票,這事當真?”

姬靜的車是好車,車技卻談不上好,寶時捷在馬路上划著彎向前跑,時不時驚起路人的咒罵。

“嗯?”張凡對此事應該說是諱莫如深,不願提起它來。

畢竟,慕老先生的兒子和女兒對大龍票的事應該還有一絲懷疑,這事要是傳到他們耳朵裡,他們肯定會進一步追究的。

張凡希望慕老家沙發下面發生的那段故事,永遠爛在當事人心裡為好。

“我說姬總,好好開車,有話下車再聊好不?”

“我車技不錯,心裡高興,跟你炫炫,”姬靜小嘴一抿,“我參加過方程式車賽呢!”

話音未落,前方紅燈亮起,她車速太快,直接衝過去了,而就在此時,側向一輛車見綠燈亮起,加油起動,差點把寶時捷的屁股給掛了。

那輛車發出一陣刺耳的喇叭聲以示憤怒。

“你這車技,是參加過大媽方程式車賽吧?”張凡不屑地說著,忙把安全帶繫好。

姬靜微笑著,一邊開車,一邊斜視張凡,每一眼,都冒火。

“吱——”寶時捷在一幢別墅前停了下來。

張凡扭頭朝窗外看了看,不解地道:“不是回典當行嗎?這是什麼地方?”

“明知故問!”她朝他眨著眼睛,狠狠地用手捏了他的臉蛋一下。

張凡疼得縮頭叫了兩聲,直吸氣罵道:“毒婦,你真下手哇!”

姬靜又擂了他一下,噓道:“女人領你回家,那是喜歡你!你心裡正偷著笑呢,不要跟我裝!”

張凡委屈得直想自盡:我難道會偷著笑?我的女人哪個不比你美?

不過,當他看到她扭身下車的誘人背影時,馬上也就破涕為笑了:畢竟,今天我情況特殊,可以急病亂投醫,要是實在擺脫不了她,就將就了吧,只要注意衛生穿好雨衣就萬事大吉。

姬靜家是三層樓。

進到樓裡,換了鞋之後,姬靜扯著張凡的手,便往樓上走。

爬樓梯時,姬靜在前,張凡在後。

他看見她的後部正好在他的臉前,褲子緊繃繃地包裹在腿上和腰部,形狀畢現。他走一步瞅一眼,總共瞅了十幾眼,不知不覺到了三樓。

而這期間,姬靜一直把手向後伸著,拉著張凡,生怕他轉身逃掉。

“那間是我臥室!”她含笑眨了眨眼,指著最裡間的一個門。

打開門之後,張凡不禁皺起了眉頭。

姬靜這是要搞哪路子戲碼?

只見一張單人床上,躺著一個男人。

看樣子,跟姬靜年紀差不多。

他一臉病態,臉上的皮薄薄的,黃黃的,很瘦很枯萎。一隻手放在胸前,一隻手放在床沿,十指細長無力,指甲很長。

這個男人看上去個子很高,骨架標準,如果不病的話,應該是一個很帥的男神。

他眼睛半睜著,有些茫然無神,看著姬靜和張凡走進來,眉頭稍微動了動,有些向內癟的嘴唇,張了兩下,想說話,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張凡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半植物人。

“他是——”張凡驚愕道,其實他已經猜出一半,他應該是她的老公。

“我老公。”姬靜漫不經心地道,然後扯了一把椅子,請張凡坐下來,順手在張凡肩頭撫摸了一下,用手指掐了掐他的臉頰,“有什麼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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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的什麼病?”張凡的職業好奇心,使他只對病況感興趣。

“氣閉症吧。”

“氣閉症?”張凡頗為不解,這明顯是個有意識但無法行動、無法言語的半植物人嘛,怎麼能稱為氣閉症?

“不是嗎……”姬靜柔聲道,一邊微笑著,把身子靠在他身上,磨磨蹭蹭地。

張凡感到了有料的彈性。

不由得挺直了身子。

兩次“火災”的餘燼,此刻被她重新點燃,熱烘烘的臉上開始極度發燒。

不過,在姬靜老公面前,而且是睜著眼睛的,張凡無論如何不想有什麼進一步的舉動,除非姬靜老公是個閉著眼睛的植物人。

“姬靜,你領我到你老公的房間裡,不是要我給他看看病吧?”張凡呼吸緊張,伸手推拒她擠過來的身體,卻不小心抓了滿滿一大把,觸電似地縮回手,暗暗讚歎她發育良好。

“是也不是。”她神秘地笑著,令張凡感到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他診治一下,說不上可以讓他有些起色。”

張凡回憶起來,《玄道醫譜》上有幾個關於植物人的秘方。

但他從未臨床試驗過,眼下遇見此病例,不免有些技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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