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和巧花、林巧蒙回到診所裡,迎面看見趙樸通站在診室前,臉色發白,顯然,他是被剛才的戰鬥場景給嚇到了。

趙樸通剛才看見巧花神掌神力打翻四個混混,心裡佩服得不得了,崇拜如神地看著巧花,連聲道:“巧花部長,我還以為你光會打掃衛生呢!沒想到打人都是專業水準的!”

三個人都是微笑一下,沒理睬他。

這時,工程隊已經到位,一夥工人丁丁當當地開始安裝玻璃,而鞠偉在一邊監工,不大一會兒,就把門玻璃重新安裝好了。

鞠偉又要請張凡驗收,張凡說免了,便讓他走了。

“巧花姐,你真棒!”林巧蒙拉著巧花的手道。

“巧蒙姐,別這樣說,我就是有一把笨力氣,哪能跟你比。”巧花不好意思地道。

張凡坐在一邊不說話,不是不想說點什麼,是怕說錯了話捱打,所以,光是傻笑不止。

“張大神醫。”林巧蒙衝張凡道,“巧花妹妹這麼能打,給診所立了大功,今晚你不請客?”

“沒問題!”張凡爽快地答應,“趙院長也算一個吧,每天坐診挺辛苦的,還有,把八鼠兄弟也叫上一起去。”

看看時間也快五點了,幾個人正要出門去飯店,忽然張凡接到鞏夢書的電話,原來,鞏夢書的一個朋友在迴天典當行遇到了麻煩,鞏夢書正在趕往那裡,要張凡也過去。

鞏夢書的事,張凡當然是不能耽誤的,於是,張凡便叫林巧蒙開著他的大奔拉大家去飯店,他獨自一人開著林巧蒙那輛只有12萬元的國產雪佛蘭趕往迴天典當行。

迴天典當行是京城典當行業響噹噹的領頭羊,由於近年來企業融資不易,所以典當行業作為金融融資的一個輔助手段悄然興起,迴天典當行已經在全國開了十幾家連鎖店。一些人急於用錢,便把自己的寶物拿出來變現,因此典當行的生意相當不錯。

張凡到達典當行門前停車場,車場導泊員招手指引,把雪佛蘭指向停車位。張凡慢慢地倒車進去,就在離停車位還有七、八米遠的時候,有一款布加迪威龍突然從外面衝過來,搶在張凡前面,泊到了停車位上。

導泊員有些懵,他幹這行時間不長,確實沒見過這麼搶車位的,吃相相當難看哪。導泊員是掙錢吃飯的,並不想為顧客的事跟別人吵架,更何況威龍車的車主肯定不好惹,於是,他只好歉意地向張凡笑了一笑,雙手一攤,示意自己無可奈何。

張凡此行的目的不是來爭車位打架的,遇到這種小人,他也不想跟小人一般見識,便大人大量地把雪佛蘭開到一邊,準備再找一個車位。

不料,威龍的車主從車上跳下來,用很奇怪的眼光打量了一眼張凡的雪佛蘭,從鼻孔裡發出一聲輕蔑的“哼”那眼神十分的瞧不起,彷彿這輛半舊的雪佛蘭不配停在這高檔的典當行門前似的。

張凡也是輕輕看了他一眼,發現對方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身名牌,十分招惹人眼的那種,梳一頭三七開大背頭,抹得油光鋥亮的髮油,估計蒼蠅落在上面也是站不住腳會閃斷了腰。

那人發現張凡在瞅他,便搖了搖頭,一聳肩膀,說了一句話:“啥破車呀!也好意思跟我搶車位?眼神不好使?沒看見我是威龍嗎?”

這輛一百多萬米元的威龍,確實比雪佛蘭貴了幾十倍的價錢,在這個年輕人的眼裡,開舊雪佛蘭的人,真是太卑微了,不能不令他瞧不起。

對方這樣出口傷人,張凡即使脾氣再好,也氣破了肚皮!

抹地,社會上這種鳥人怎麼到處都是!

不給他點顏色,他總感覺別人怕他們!

張凡重新換個倒檔,雪佛蘭“吱”地一聲,飛快地向威龍的尾巴撞去!

“停!”威龍車主驚到了,尖著嗓子喊,一邊雙手在空中搖擺著,並且站到張凡車尾方向,企圖阻攔。

張凡並不減速,雪佛蘭直向對方衝去。

年輕人嚇得一閃,躲開了雪佛蘭。

雪佛蘭突然一個剎車,停了下來。

好險,距離威龍車尾只有一巴掌寬窄!

“泥馬有票沒?會不會開車?”威龍車主驚罵道。

張凡熄了火,從車裡鑽出來,走到車後看了看,回罵道:“你眼瞎了嗎?我沒撞到你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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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龍車主趕緊擺著手,不耐煩地道:“真撞上你賠得起嗎?挪走挪走!”

張凡把車鑰匙在手中擺弄著,笑道:“這地兒寬敞,我就停這兒了!”

“你堵住我車了!”威龍車主勃然大怒。

“堵你車怎麼了?你不會叫拖車來把我車拖走?傻冒!”張凡笑罵。

“你……你竟然敢罵我?你知道我舅是誰嗎?”

“我知道你舅是個機八,你也是個機八!”張凡不客氣地罵道。對這種損人,你必須比他還損。

對方見張凡進攻性很強,感到張凡不太好惹,再加上有急事,便怒道:“好好,你等著……等我辦完事,你還不移開車,看我不把你這破車砸了!”

“去!我這破車,早就想僱人砸了騙保險呢,今天可是找到主了!”張凡笑道。

“你……”

威龍車主氣得說不出話來,轉身衝進了典當行。

張凡也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一個迎賓女郎款款地扭著細腰迎了上來,見威龍車主一身華貴,而張凡衣著跟威龍車主一比就差多了,便有所側重地把笑臉對威龍車主,甜甜地道:“先生,我可以為您服務嗎?”

說著,微微甜笑,傾身施禮,把細如水蛇的腰擰得動人心弦!

威龍車主看一眼女郎的腰,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道:“你要為我服務?天黑再說吧。”

迎賓女郎臉色微微一紅,卻是極為職業地忍住了憤怒,委婉地道:“先生真幽默。不知先生是典當,還是贖買?”

“叫你們老闆出來再說。”威龍車主脾氣不好地道。

“是的,先生稍等。”

迎賓女郎又是微微一笑,便回身走進內門。

鞏夢書此時正在焦急地等待,見張凡及時感到,輕鬆地舒了口氣,把張凡拉到一邊,小聲道:“慕老,記得慕老吧?”

“慕老?京城郵票專家嘛,我去過他家裡。不就是那個七老八十娶了小保姆的那位嗎?他妻子叫棗花。”

“對對,慕老跟我的關係非同小可,多年的老交情。這次慕老遇上點小麻煩,前些日子,慕老的一個學生搞基金的,給慕老透露了一個內幕消息,他當董事的那只基金即將出重大利好。但慕老手頭現金不多,便把家裡一枚大清1878年發行的大龍闊邊黃龍郵票給當到這家典當行了。慕老用典當的現金,在那只股票上做了老鼠倉,潛伏等待基金利好漲價贏利。”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因為基金管理人員涉嫌內部交易,被證券督察局無限期凍結了這家基金的交易,原來預定的重組利好,也泡了湯。現在,慕老的錢無法從股票市場上抽回來,這邊呢,大龍郵票的贖回最後期限今天到期,若是今天不能晚九點之前不能贖回,郵票就歸典當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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