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我來到床邊看了看阿步。

她依然在沉睡,呼吸很不均勻,臉很紅,身上原本雪白的肌膚,也泛起了紅暈。

我默默的看了她一會,無奈的笑了。

我倆是好朋友。

接下來,她要給我生孩子了?憑心而論,阿步的身材,姿色,人品,樣樣都不差,哪點都配得上我。

可是這種方式……

哎……

我嘆了口氣,起身拉過沙發,在她身邊坐下了。

這時,阿步又開始小聲呢喃了。

她說的是日語,我依然聽不懂。

但是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她很痛苦,很傷心,眼角閃出了淚光。

不用問我也知道,她是夢見我了。

我湊過去,拉住她的手,輕聲喚她,“阿步,阿步……”

她聽不到我的聲音,依然在呢喃,眼淚湧出眼角,順著她的臉頰,滑落到了枕頭上。

我起身來到床邊,把她抱了起來。

她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些,露出了眼中的虹光。

我輕輕撥開她的眼睛,仔細一看,果然,虹光又加強了。

我遲疑了一下,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阿步的眼睛睜開了。

她無力的看著我,眼中的淚水不住的湧出,依然本能的想推開我。

我不理會,繼續吻她。

不一會,她又昏過去了。

我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將她放到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回到沙發上,握住了她的手。

事已至此,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看著她漂亮的臉蛋,輕輕一笑,靠在沙發上,長長的出了口氣。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保住她的命再說吧。

……

傍晚時分,安雨讓那個店長把晚飯給我們送來了。

晚飯很豐盛,但是我已經沒心思吃了。

我把飯菜放到桌上,繼續回到沙發前坐下,繼續守著阿步。

天黑之後,她爸爸發來簡訊,說東西拿到了。

我隨即下樓,來到了酒店門外。

鬼使隨即把一個白色小瓶子交給了我。

“過了子時給她喝下去”,他說,“可以給你們爭取三年時間。”

我看了看手裡的瓶子,很精緻,放在手裡很熱,不像是人間的物件,也不像是冥界的,倒像是天界的……

我看看鬼使,“三年後怎麼辦?”

“三年後,你們二十一歲”,他說,“可以生孩子了。”

我有點尷尬,“我是說,萬一三年時間不夠,那怎麼辦?”

他會心一笑,“足夠了……”

我臉一紅,哦了一聲,攥緊了瓶子。

“吳崢少爺,我就把阿步交給你了”,他衝我一抱拳,“你和她什麼關係跟我們沒關係,我們只以朋友論。”

我紅著臉,衝他一抱拳,“謝謝鬼使大人。”

他看看樓上,“我先走了。”

“我想問您個問題”,我看著他,“阿步將來會怎麼樣?她會回冥界,做冥界的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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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他說。

“那……”,我輕輕嗓子,“我們的孩子呢?”

他還是同樣的話,“不一定。”

“不一定?”我皺眉,“您也不知道?”

“我或許能猜到一二”,他一笑,“但我不能說。”

“好吧”,我點點頭,“那我不問了。”

他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幾步,消失不見了。

我看看手裡的小瓶子,轉身走進了酒店。

回到房間裡,我看了看床上的阿步,乾脆拖鞋上床,鑽進被窩,把她摟進了懷裡……

反正已經這樣了,不如乾脆點,直接來吧。

從我進入她的被窩到子時,阿步眼中的紅光先後出現了十幾次,一次比一次強,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

每次她吃不消了,我就抱著她一陣吻。

每次一吻她,她就清醒過來了,然後就下意識的想推開我。

但是隨著次數的增多,慢慢的,她不抵抗了。

……

終於,子時到了。

我拿出小瓶子,開啟蓋子,小心翼翼的把丹藥給她喂了進去。

喝完之後,小瓶子化作一道柔和的白光,不見了。

我並不覺得奇怪,因為我堅信,這物件,絕對是天界的。

所以這丹藥,估計不是從祀月女神那裡借來的。

祀月女神自己還得喝呢。

這藥,估計是來自天界……

不過不重要,管用就行了。

我靠在枕頭上,抱著阿步,低頭仔細看她的眼角。

那紫色的虹光不見了。

我伸出手,輕輕撥開她的眼睛,仔細看她的瞳孔。

確實是不見了。

我松了口氣,抱著她,伸手緊了緊被子。

她明天一早就會醒過來,到時候我倆睡一被窩肯定不合適,所以還是我坐著,抱著她,像昨晚一樣吧。

“你爸說,你要給我生孩子了”,我看著她,淡淡的說,“你說咱倆以後,會不會像你爸爸和你媽媽似的?我想照顧你,你都不答應?你會不會也生完孩子,修為盡毀,然後帶著我兒子吃糠咽菜,過苦日子?”

阿步沒回應。

我自覺無趣,無奈的一笑,默默的抱緊了她。

慢慢的,我也睡著了。

天快亮的時候,我突然醒了。

再看阿步,已經不見了。

我坐起來,起身下床,來到衛生間一看,沒人。

我略一沉思,趕緊穿上外套,身形一閃,來到了機場。

阿步剛過了安檢,正拿著登機牌,尋找候機區。

一抬頭,她看見了我,一下子愣住了,“吳崢……”

我來到她面前,看看她手裡的登機牌,問她,“你什麼意思?”

她沒說話,默默的低下了頭。

我嘆了口氣,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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