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姐姐很期待噢。”

話音剛剛落下,穆承已經邁出了第一步棋。

蘇瑾涼不輕不緩的瞥了一眼,將兵放了出去。

兩人一進一退,局勢越發的緊張。

蘇瑾涼在被穆承吃掉了鼠之後,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梢。

有意思,還真的有兩把刷子。

蘇瑾涼的象已經攻進了他的陣地裡的最中心,無論往哪一步走,都可以吃掉他的一顆棋子。

穆承緊緊的咬著下唇,思索著應該怎麼反咬一口她。

他沉默了許久,都沒有動一下,臉上的溫度卻開始慢慢升溫,小臉頰處染上了一片酡紅,宛如夕邊的紅霞。

蘇瑾涼等了十幾分鍾都沒有等到他的動作,有些疑惑的抬頭,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看到他臉上的那一抹紅,驚訝劃過了心空。

“點點?你怎麼了?”

穆承最開始咬著的下唇此時被他抿著,他沒有說話,任由蘇瑾涼將手探到他的額頭,給他量體溫。

手心貼上他細膩的皮膚時,觸膚之處一片滾燙,讓蘇瑾涼震驚了。

“點點,你怎麼發高燒了?”

穆承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他微張了一下唇瓣,想要說話時,卻因為意識太模糊,什麼話都沒有說出口,只能不斷地搖頭。

蘇瑾涼面對這個突發狀況此時急得手忙腳亂,剛剛按下緊急按鈕的時候,穆承就已經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一分鐘後醫生和護士拉著推動病床過來,迅速將昏迷了的穆承送去了急救室。

蘇瑾涼看著緊閉的急救室門口門前閃著的那一抹紅燈,心裡的不安感迅速上身,似乎有什麼事情開始重演,迴歸原點。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的血肉裡,她的臉色帶著憂心。

她沒有一個人在急救室外等多久,不多時,韓顏雅和藍韻甚至包括還在言澈的穆北言,都接到了醫院的通知,紛紛趕到了醫院。

韓顏雅看到急救室外站著她,心頭的怒意像是一把火苗見到了木材,迅速被點燃,怒火燒了她的滿腔。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是不是你又害了點點!”

她的聲音尖銳寒厲,讓蘇瑾涼的心頭一陣難受。

“韓顏雅,我沒有。”

“你沒有,上次就是你害的他,這次是不是趁著我們所有人不在,又把他怎麼了?”

韓顏雅根本不相信她的話,一口咬定是她做的。

此時的她彷彿是一個失去了任何理智和清醒的動物,只會胡亂嘶吼亂叫,讓藍韻在一旁聽著止不住的生厭。

“行了行了,吵什麼吵,這裡是醫院,在沒有任何證據之前不要咬定是別人。”

藍韻的話說的中肯,但是韓顏雅一聽就聽出來了,她又在暗裡維護蘇瑾涼。

想到這裡,她咬緊了紅唇,滿目憤恨。

穆北言比起他們兩個遲了將近十分鐘才來到醫院,聽說了情況,他在未出發前就已經下達了命令,讓手下的人去查出了什麼差錯。

黑衣保鏢將病房迅速包圍,讓他們一個個去查,沒過多久,所有人都從病房裡退了出來,到急救室外同穆北言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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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北言臉色陰沉著,像是暴風雨前的陰天,黑沉得讓人覺得可怕。

“查到原因了沒有?”

領頭的那個保鏢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將手裡還有一點殘餘藥劑的藥劑管放到穆北言的面前。

穆北言的桃花眸淺淺的眯了一眯,拿起來掃了幾眼。

“今早是誰喂點點吃藥的?”

聞言,蘇瑾涼的肩膀止不住一抖,低著腦袋,唯唯諾諾的開口。

“北言,是…是我。”

聽到她的主動承認,穆北言的俊臉更加的黑了,緊緊抿著薄唇,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韓顏雅一聽,臉上的怒意再也抑制不住,指著她的鼻子,不顧形象的痛罵道。

“我就知道是你!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狠毒三番五次的想要陷害一個四五歲都小孩子,虧點點對你這麼好!

蘇瑾涼,你的嫉妒心能不能不要這麼強,不就是因為點點是我和北言的孩子嗎,你至於治他於死地嗎!我很快就會帶他走的,難道你連這一點時間都等不下去嗎?”

韓顏雅的無數質問拋向了她,讓蘇瑾涼瞪大了杏眼,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韓顏雅,我沒有,我沒有嫉妒你,沒有嫉妒他……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視線一黑,隨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厲風在她的耳畔邊吹過,隨即,她的左臉突然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被一個東西一扇,隨後一股火辣辣的疼意湧上了她的心頭。

臉上的疼痛讓她的臉部肌肉忍不住縮了一下,韓顏雅放下手時,蘇瑾涼的左臉上出現了一個灼紅色的巴掌印,與她白皙如月光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上去極其的突兀惹眼。

穆北言心頭一驚,腳下的步伐邁出一步,想要走出去護住她時,腦海中閃過她做過的一切事情,心底的心疼突然被這些情緒所覆蓋,他停下了腳步,無聲的繼續目睹著這一切。

藍韻在一旁看著瞪大了雙眼,她完全沒有料到,韓顏雅會大膽到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蘇瑾涼大打出手。

她轉過頭看向蘇瑾涼,凝視到她的星眸中籠上了一層厚厚的水霧,即將奪眶而出。

看到蘇瑾涼這副狼狽的樣子,藍韻氣不打一處來,連平日裡的優雅都忘卻了,狠狠的推了韓顏雅一把,朝她吼道,“韓顏雅,你發什麼瘋?!”

韓顏雅的貝齒緊咬著,為藍韻瘋狂護犢子的行為感到不服氣。

“藍阿姨,你剛剛沒有看到嗎?點點是她害的!

可能你是不喜歡點點,但是他再怎麼說都是你的孫子,你怎麼可以對他這麼狠心!”

兩人相持著,誰也不讓著誰,如同水火相遇,勢不兩立。

兩人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從走廊中間傳到了頭尾,引來了無數人的圍觀議論。

但他們在看到旁邊站著的衿貴男人時,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勸阻他們。

最後的最後,這場鬧劇,還是在手術室裡進行著手術被吵的心煩意亂的醫生讓護士出來制止,才平息下來。

藍韻和韓顏雅並肩站著,兩種氣質不斷的相撞,他們互瞪著對方,用眼神給予對方警告。

白以勳聞聲從白家趕來,來到的時候,穆承的手術已經接近了尾聲。

他來到手術室前,遠遠的一眼,就望到了蘇瑾涼臉上那個惹人注目的巴掌印,紅的讓他心驚。

他大步向她跑去,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坐在在巴掌印上一寸未離。

“蘇瑾涼,你的臉怎麼了?”

他磁性醇厚都嗓音中帶著濃濃的關心,因為心裡太過於著急,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那道→男人投過來的可以殺了他的可怕眼神。

蘇瑾涼的眼眶紅紅的,秀髮也因為剛剛的爭吵微微散亂,她看著她,嘴角下垂著,苦澀的對他勾了勾唇,沒有說話,只是單純的對他搖了搖頭。

白以勳哪裡會相信她說的話,他的心頭焦急得像是有十萬只螞蟻在啃食撕咬,讓他覺得痛苦不堪。

他握緊了她纖細的手腕,朝走廊的盡頭大步走去,“你跟我過來。”

蘇瑾涼在慌亂無措中只能跟隨他的腳步,被他強行的拖走了。

一直站著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的男人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眸光逐漸寒冷,大掌漸漸蜷縮,緊握成拳。

五個指骨皆泛出了白色。

白以勳帶著蘇瑾涼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給她做了簡單的冰敷。

冰袋換了一個又一個,白以勳拿著冰袋的手早已經被冰塊攝取了所有的溫暖,他緊緊的皺著眉頭。

“蘇瑾涼,誰打你的?”

他的逐字逐句中帶著質問。

蘇瑾涼抿著櫻唇,沒有發聲,用沉默代替自己的回答。

白以勳對她一聲不吭的態度更加不滿,眼眸掠過不悅。

“穆北言打的?”

話音剛出,蘇瑾涼像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一般,條件反射的第一時間反駁他的話。

“沒有。”

她的反應讓白以勳略微的滿意,得知不是後,他再度反問她。

“韓顏雅?”

聽到這個名字,蘇瑾涼想到剛剛韓顏雅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微張著的櫻唇再次閉上,沒有說一句話。

她的沉默讓白以勳知道了真相。

他的俊臉微微黑沉著,一道冷厲的光芒從他的眼中射出。

換了四五個冰袋,確定蘇瑾涼臉上的巴掌印消退到基本看不見以後,白以勳才拿起車鑰匙,送她回公寓。

蘇瑾涼的心緒亂橫橫的,胡亂之下答應了他。

白以勳把車從車庫裡開出來之後,去咖啡廳買了兩杯咖啡,回到車內,將其中一杯遞到她的手心裡。

在遞咖啡的時候,兩隻手不小心碰撞了好幾次,彼此身體的溫度透過手指的皮膚傳到了對方的心裡。

白以勳沒有什麼太尷尬的表情,只是關心道,“先喝點東西,有什麼委屈可以等會再說,身體比這些都重要。”

他的關心在那一刻,讓蘇瑾涼覺得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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