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羽”一聲怒喝,又抓住她胸前的衣服,把她再一次拉起,“你的心,是黑的、欣羽因為你這樣,你還在說她!你如此惡毒,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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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羽張張嘴,沒發出任何聲音。
為什麼?
曾經說了多少次,因為自己是羽羽,他相信嗎?
看她無話可說,歐弒雷氣憤的鬆手,白飛羽直直的摔向地面,跌進購物袋堆裡,怔愣的坐在那裡。
歐弒雷居高臨下的站在她腿邊,憤怒的口氣裡摻雜著瞭然,“怪不得白家後悔有你這個女兒。”
說完不再看她一眼,甩手邁步離開。
門被重重的關上,他和上樓的歐子期擦身而過。
子期看看歐弒雷下樓的背影,然後,目光久久的凝視著那扇臥室木門,腦海裡又浮現那個身影,是誰?曾經在自己的懷中嬌柔綻放!是誰呢?
怪不得白家後悔,他也很後悔世界上有白飛羽吧?
我自己有時候也後悔呢!
如果這世界,少一個白飛羽,許多人應該是快樂的。
樓下有車子離開的聲音,飛羽回神,抬起手,張開手指,做著扇自己耳光的動作,誰讓自己嘴巴這麼臭,說那樣的話刺激他。抬起的手,猶豫一下,五指慢慢放下,手指放在頭上,梳理幾下頭髮,慢慢在地上爬起,還有許多事情等待自己去辦,沒時間傷春悲秋。
出門前,飛羽去紫蓮池邊見歐宏野,“爺爺,我這幾天有事情,想在醫院宿舍住幾天。”
歐宏野收回看紫蓮花的目光,“那小子又欺負你了?”
“爺爺,沒有,我工作上有事情。”
“也好,”讓他冷靜冷靜,省得拎不清自己內心,每天時好時壞得跟個神經病一樣。
飛羽身影漸漸走遠。
歐宏野看著蓮花池出神,喃喃自語,“紫蓮,我怎麼在她身上,總是看到你的影子呢?所以,我安排她進入歐家,你不會怪我吧?”
辦公室裡,照例,分配給白飛羽的病人很少,正好落得清淨。
飛羽埋頭在一堆腦科醫學書中奮戰,勾勾寫寫,拿著魅影傳來的白欣羽的各種檢查數據,對比著,皺著眉頭思索著……
連上官昊天站在他桌前很久,她都沒看見。
“飛羽?”昊天溫和的眸子看著他,“下班了,還在忙?”
“昊天,”飛羽在電腦前抬頭,“下個月,國外有一個腦科學術研討會……”
“好!我幫你辦理。”他不問原因,無條件的,甚至她還沒說完他就一口答應。
“昊天,說謝謝你!都無法表達我對你的感激!”
“切——”昊天拍拍他的頭,“又來這一套,我是來拿藥的,想感謝我,就快點拿出你的秘製解毒藥丸。”
飛羽忙在抽屜裡拿出藥瓶,“沒經過任何臨床試驗,後果概不負責。”
“呵呵!”昊天拿藥的時候拉住她的手,“我做你的小白鼠,”
飛羽第一次見上官昊天的時候,是在她剛住進孤兒院不久。
那天,陽光很燦爛,暖洋洋的照著整個院子。
這天有來孤兒院的愛心人士,他們會帶許多禮物來,孩子們都很高興。
飛羽坐在角落裡,她剛剛被趕出家門,心裡在想念她那只毛絨小熊。她低著頭,捻動手裡的狗尾巴草,思念小熊的時候,一雙藍色運動鞋出現在她面前,她抬頭,看到一個滿陽光般笑容的大男孩,手裡捧著一盒巧克力,站在她面前。
“我們一起吃巧克力吧!”他坐在她身邊,開啟巧克力盒。
一塊心形的巧克力,慢慢放在嘴裡,輕輕含住,感受巧克力在口中,如絲絨般光滑,慢慢融化,巧克力的香甜味道,順著喉嚨向下,一直流到心裡。
飛羽看著大男孩,輕輕的笑了。
“心情好了吧?”
“嗯!”飛羽點頭。
“我叫上官昊天,你呢?”
“白飛羽!”
後來,上官昊天經常去看她,
他鼓勵她,幫助她,給她樹立活下去的信心。
餐桌上,一盒巧克力輕輕的放在飛羽面前。
每一次,只要飛羽情緒低落的時候,昊天的巧克力都會出現。
“謝謝!謝謝!”飛羽平靜的微笑,“我沒事。”
白飛羽不答應生孩子,歐弒雷十分憤怒,自己每次出現在外面那些女人面前,她們都是眼冒綠光的看著自己,恨不得直接撲倒的樣子。
那神情,別說生一個孩子,就是生一群孩子也是願意的。
為什麼到了她這裡,這不行那不行的?她恨白家,恨欣羽,就像恨到骨子裡,甚至貼上白欣羽的男人標籤的他,她也是恨的。
白飛羽,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在她心裡?
晚上,歐弒雷按時回到大宅,他不想讓爺爺看到自己和白飛羽之間的不快。他想讓爺爺放心自己。
歐宏野在喝茶,陳叔腰背挺直的坐在身側給他倒茶。
“爺爺!”他上前禮貌的打招呼。
“嗯!”老爺子淡淡的。
“爺爺今天過的好嗎?”他在爺爺身邊坐下。
“過得好!很好!”他語氣裡帶著幾不可查的嘆息。
感覺到爺爺的嘆息,歐弒雷詢問的目光看向陳叔,陳叔在心無旁騖的專心擺弄茶具,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飛羽要在宿舍住一段時間,你們吵架了?”歐宏野的聲音淡淡傳來,
歐弒雷身體一僵,矢口否認,“沒有吵架,她對我說她要加班。”
“找個時間,辦一下婚禮儀式了。”
“爺爺,辦婚禮不著急,”他急忙說,“我們剛剛開始相互了解,等過段時間再辦也不遲。”
“我很想看到你結婚,讓我抱上曾孫。”
爺孫倆很少這樣平靜的喝茶聊天,聽到爺爺語重心長說出自己的心願。想到他的身體不好,歐弒雷有莫名的著急,他站起身,“爺爺,我去接飛羽回家住。”
醫院附近的馬路邊,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長,再縮短,再拉長……
飛羽和昊天在路邊慢慢走著,路燈下,兩人停住,昊天開啟手裡的盒子,拿出一塊心形巧克力,遞向飛羽,飛羽張嘴輕輕含住巧克力,瞬間,巧克力的香甜充斥口腔。
只有昊天最理解自己,他是一個無微不至的守護者,總是在自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在身邊。
飛羽看著他揚起微笑。
“心情好些了嗎?”溫和的聲音,醇厚得像低音大提琴。
飛羽禁不住靠近他,伸手環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脯上。
她的突然動作,讓昊天無措,他抬起猶豫的雙臂,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