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樹人這番話讓葉梓博心亂如麻,怎麼會莫名奇妙多出一個男孩,九年過去了,要找到這個人如同大海撈針。

“父親,你確定你沒有記錯嗎?畢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孟寒冰見葉梓博越來越沉重的臉,復又問。

“這件事情關係到葉老爺子的生死,也關係到我在曾氏的地位,我怎麼可能記錯。這個秘密我藏了這麼久,我還以為會帶到棺材去,能告訴葉家子孫也算是讓我做回一件良心事。”

孫樹人說完這些話,已經疲憊不堪,孟寒冰趕緊將氧氣罩給他戴上,他的眼睛緩緩閉上,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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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寒冰轉身見葉梓博靜靜地站在原地。她走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我覺得父親說的都是他主觀臆斷,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糟糕。那個男孩說不定只是受人所託來看望你爺爺。”

葉梓博望著她擔憂的小臉,不能讓小冰再為他擔心,於是說:“我沒事,這件事,我們慢慢查。”

“嗯。我有點餓了。幫我買點吃的上來吧。”孟寒冰淺笑說。

“好,我去買。有什麼事情你叫男護士來幫忙。我會和他們打招呼的。”

“我知道。”

說完,葉梓博出了病房立即給南格打電話,“馬上給我查九年前,我爺爺去世之前一個小時之內的所有影片畫面。”

“少爺,醫院的影片不是很好弄出來,而且時間過的這麼久了,估計早就已經被封存了。”

“無論如何,儘量給我想辦法,我一定要找出進爺爺病房的男孩。”

“是。”

葉梓博全身散發著寒意,不論這個人和爺爺的事有沒有關係。他都要查出來......

這兩天,孟寒冰都在病床前照顧孫樹人,洗臉擦身,換尿袋,樣樣親力親為。

只有某些特殊部位是南格幫忙,南格不讓葉梓博沒有插手。用他的話說,這種伺候人的事情,不能讓他家少爺金貴的手參合。

最後一天,孫樹人陷入彌留之際,他已經完全不能說話,只是睜著眼睛看著孟寒冰。

孟寒冰聲音有些哽咽,“父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會把你安葬在墓山,選一處和媽媽相鄰的地方。你到了那邊好好跟她贖罪。媽媽那麼善良一定會原諒你。”

孫樹人聞言,似乎安心了,嘴角扯出一絲笑意,終於永遠地閉上了眼睛,眼角處滴落一滴淚。

他真的離開了,安詳平和的離開了。孟寒冰閉上雙眼,身體輕微顫抖,這時她被摟進一個微暖的懷抱。

“想哭就哭吧,以後我都會陪在你身邊。”葉梓博輕聲安慰。

孟寒冰抑制不住情緒,低聲哭泣。

不知過了多久,她穩定情緒,給孫思琪打電話,想了很久,對方才接。

“哼,真稀奇,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父親走了,剛剛。”

“什麼?劉師傅在哪裡?為什麼是你打電話給我?”

孫思琪覺得莫名其妙,明明是讓劉看護守著孫樹人,怎麼最後通知她的卻是這個小賤人。

“現在好像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難道你就不過來看看他,商量一下父親的身後事嗎?”

“我馬上過來。”孫思琪掛了電話。

葉梓博望著臉色疲憊的孟寒冰,心疼的說:“怎麼辦?我有一個很重要的長途會議必須親自開,你一個人行嗎?我讓南格留下來陪你吧。”

孟寒冰搖搖頭,說:“不用啦,讓南格陪你去,這兩天你已經耽誤了很多公事。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母親的喪事都是我一個人操辦的嗎。再說了,孫思琪一會就會過來。還有她幫忙。”

“就是因為她要來我才不放心。我不在,我怕她欺負你。”

“她哪一次真的讓我吃過虧。你放心吧,我可以搞定。”

葉梓博想了想說:“好吧,我會很快過來的。”

“嗯,一會兒我會把父親送到殯儀館,你去那邊找我。”

葉梓博點頭,離開時,他不放心,還是給曲辰光發了條簡訊。

孫思琪到的時候,孟寒冰已經安排好了車子。

孫樹人被送上車時,孫思琪哭得那個叫撕心裂肺。

“爸爸,你怎麼就這樣走了。你為什麼不等我來。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呀,爸爸。”

孟寒冰和在場的醫護人員冷眼看著她的表演。

這裡人幾乎都知道孫樹人病重期間,她只來過一次,現在這副模樣實在是做作。

孫思琪哭了一會兒後,孫樹人被人抬上了車。孟寒冰和孫思琪隨車而去。

來到殯儀館,孫樹人送入冰棺。

待工作人員都離開後,孫思琪才露出本來面目。

“孟寒冰,既然你是爸爸的女兒,爸爸的身後事就由你負責。爸爸生病這段時間住院的費用,還有請看護的費用都是我一個人出的。我不會再出錢了。”

孫思琪說得那叫一個理所應當。

“你不準備告訴孫夢琪?”孟寒冰不解的問。她對孫思琪如今的態度很奇怪,孫樹人那麼寵愛她,不但病期不照顧,現在連身後事也不想出錢。

“我跟她發過資訊了,她說她剛找到工作,趕不回來。讓我替她多燒點紙錢。”

孫思琪說得就像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讓孟寒冰心裡涼涼的,看來說到狠,她根本不及這兩個女人。

“這樣吧,父親的住院費和看護費用,我承擔三分之一。父親既然有我們三個女兒,他的身後事應該我們三個人平均分攤。”

孟寒冰看著她的臉色更加陰沉,不滿的表情很是精彩。

孫思琪瞪著她,攤費用,開玩笑吧,就想讓這個臭丫頭做冤大頭,她怎麼可能再出錢。

春都現在一塊墓地是十年前的十倍,需要大概十幾萬的費用。她當然不願出了。

“我沒錢了。你先墊著吧。”孫思琪將頭一偏,無賴的說。

孟寒冰輕笑:“……二姐,你的藉口找的真牽強。”

“誰找藉口了,我是真的沒錢了,爸爸投資生意失敗,幾乎賠光了所有。就連最後一點私房錢也被一個女人給騙走了。什麼都沒有給我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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