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時間王非敗是一點沒閒著,不僅要用腹語口述故事,還要設計自己故事的人物形象,這些形象又會變成插圖,連環畫的底稿。

自從那日腎臟的進一步淬鍊無意中被啟用後,藉助歸雲派由外及內的煉體法門《五行化雷》在《嫁衣般若功》,王非敗臟腑境的進度開始加快。一般人修煉臟腑境主要修煉五臟,而且會以其中一髒為主,來加強自己的真氣屬性;王非敗目前五種核心功法修煉的結果是同時可關注五臟五行,藉此吸取其中的陰陽之氣,而且有了北冥海吸收外來真氣進度也不會太慢。

對於資質差些的只是想著早點完成臟腑境的修煉,關注其中一行藉此擁有這一行相關的真氣。雖然臟腑境主要是為了打下五行的基礎,可事實上要想讓深藏臟腑中的秘境發揮威力,開啟身體寶藏,沒有聯通五行並在長久時間的積累中獲得量變和質變是不行的,這些都是先天或破凡才會逐漸追求的東西,而到了最後生克乘悔都化為一體,孕育生機之時,那就是破凡境的五氣朝元。

王非敗快速的恢復著,十天的時間就恢復了不少,期間他還以自身的純陽真氣來勾引葉青愁體內的陰毒寒氣將其引出葉青愁的身體,這種做法既可以幫助葉青愁,也可以藉由陰陽對撞得來的平和真氣增加自己的修為……

而另一邊馮長玲則是坐在青衣的道觀裡,閉著關,治療著難有起色的傷勢。對於魔門中人來說,這種陰毒寒氣他們處理起來有些優勢,但也就是一點同源的優勢,這並不能改變這陰毒寒氣的難纏。在驅逐和壓制失敗後,馮長玲只能藉助《陰魔噬氣》來解決問題,但缺少後半部分的他難以將體內的麻煩真正的消化,只能是透過《陰魔噬氣》的吸扯之力將其儘量匯聚於身體某一處。面對馮長玲的困境,青衣真人在一番對馮長玲傷勢的檢查後,決定發出信件問問身後的後臺,看看有沒有處理的方法和必要。

而這時候,桐家則是收到了在外老爺的回信!這信件也多虧百曉堂的妖獸,飛行幾千裡,不斷週轉也送到了幽州,可以說有了百曉堂的妖獸送信,千萬裡距離也很近,不會比王非敗前世的飛機送信慢。在信裡桐家的老爺支援了女兒和夫人合離的想法,事實上那個女婿最初他就有些看不上,可是自家姑娘願意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沒想到變化來得這麼快!其實對桐家老爺來說不支援女兒也不行,自家人的脾氣,自家人清楚,這些年,常年在外,家裡都是夫人女兒一手操持,他那能說得上話!

有了自家老爺的信件,桐家的行動也變得更大膽,為此桐家盧夫人親自跑了一趟府衙……

又得了五千兩孝敬的方文清便催了催青衣真人,他是想著不要讓這件夫妻合離的事情鬧得太大,至少在欽差來之前要將這合離的理由做足,畢竟世襲男爵,也是世襲,皇家的顏面決定了他們冊封的爵位最好能少些不堪入目之事;而現在已經得到父親傳於爵位的姚佔坤已經走得遠了,這正是生米煮成熟飯的好時機。

於是一個夜晚,在醉花樓庭院的臺子上,姚佔坤的父親,喝著花酒的姚府姚老爺被一個人拉住了衣袖。

感受到來自袖子的阻

力,姚老爺他一手抱著嬌軀,一手拿著酒杯,睜開自己微微蜜蜂的眼睛,心裡有疑惑,袖子被掛住了?

“請問?這位……可是姚男爵,姚爵爺?”聽著傳到耳中的聲音姚老爺終於知道自己是被人拉住了衣袖。他看了眼被拉住的袖口,面色有些不善。他斜眼看過去,旁邊站著的男子和他差不多年紀,氣度雍容,衣著講究,面料一看就是上好的絹帛,頭上的帽子上還鑲嵌著一塊玉石。

‘這是位貴人!’這麼想著姚老爺放下酒杯,鬆開嬌軀,整了整衣袖,站起來 拱手見禮,“請恕在下眼拙,兄臺找我可是有事情?”

“果然是姚爵爺!多年不見,姚爵爺風采更勝從前!真沒想到,京城一別還能再見爵爺的風采,我們兄弟真是菩薩賜予的緣分,佛爺賜予的重逢!”男子看起來十分激動,臉色都比之前拉住姚老爺的時候紅了不少。

“兄臺過獎,只是我這爵位已經傳給了我家兒子,我姚家的未來都寄託於他一人身上!老夫我現在就是個普通老翁。”姚老爺此時一腦門的霧水。他一邊陪著滿臉笑,一邊用力回想,‘這到底是誰?’ 可是離開國都太久太久,很多人姚老爺現在就是個模糊的印象,尤其是那堆自從離開京城就在也沒有聯絡過的酒肉朋友。他只是記得獲罪被貶到這苦寒的幽州之後,能回他信件的寥寥無幾。

“原來如此,那我就稱呼你姚兄吧!時光如梭,光陰似箭!咱們兄弟未曾蒙面,整整十九年了!十九年了啊!”男子說著眼睛裡泛出了淚花,在哪裡不爭氣的流著流著……

看著那一雙眼睛通紅通紅,一時間姚老爺覺得自己的心裡也被感染了,也是一陣心酸鼻酸,不由回憶起了當年在國都的風光,身為世襲子爵家的榮耀,然後是被趕出京都,不能回的窮酸,尤其是回憶到現在那離開家的兒媳,突然心裡一疼,兒媳在的時候還專門給他零花,這現在這零花也斷了!那個逆子,居然敢管我?

“竟然十九年了,可不是,一恍神,竟然就是十九年,兩鬢白發生啊!”看著眼前的人,姚老爺雖然不知道面前的到底是那位,但這有什麼關係,被人小瞧了這麼多年,只能每天花天酒地的麻醉著自己,如今他終於見到家鄉的人了!

‘可他到底是誰?’用放下酒杯的手撓撓頭,醉眼有些惺忪的姚老爺急的簡直要抓狂了,他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都是被最近家裡的事情給折騰的!他竟然把這樣一位心裡始終惦記著他的朋友給忘了!

“姚兄這些年可還好?要不是當年兄弟我家裡也出了點事情,我早就來看你了!”男子一臉的關切,面上帶著和藹可親的笑容,一雙眼睛一眨不眨上上下下打量著姚老爺問道。

“尚好,尚好!兄臺可還好?那……那你家中事情都解決了?”有些微醉的姚老爺汗都急出來了,這到底是誰?他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想要撓頭可又覺得不雅!

“唉,說來話長,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幾年總算熬過來了。”男子長嘆了口氣,伸出一隻手輕拍的姚老爺的肩膀,示意老姚爺,“咱們兄弟情深,坐下說話,來人。”

說著,男

子在姚老爺對面坐了下來,又招呼夥計過來,揚聲道,“與兄臺許久未見,今天我請兄臺喝好酒!我記得當年在國都你最喜歡梅花雪酒了!用雪中的梅花,在下雪未消之際,用處女採摘,加入萊陽梨汁,三蒸三釀,方為上品!”

聽到這裡姚老爺一陣激動,當年在國都,他確實最愛這梅花雪酒,如今也愛,就是太貴,喝不起了!也不對,兒媳沒走的時候給他賣過兩回。可惜媳婦跑去孃家養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瞧這事情鬧得,太沒顏面了!不過,這位舊友,到底是誰?

“不要在這臺子上賞月,咱們找個裝飾淡雅的包廂,梓木檀香點上,慢慢聊!你的相好也帶上。”男子起身吩咐了夥計,轉頭和姚老爺解釋了一句。姚老爺心頭一陣舒暢,他以前就最愛去包廂,愛派頭,也愛淡雅!淡雅那才是文人墨客的追求!這位朋友真懂他。他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了呢? 難道是這些年每日喝酒太多,腦子不靈光了?不自覺的,不好撓頭的他,偷偷伸手撓了撓屁股上的軟軟……

到了包廂,男子吩咐好了夥計,接著和姚老爺說起舊話,“那年姚兄剛走,我家中就跟著也犯了些事情,一家人被遷出京城,發到瓜州。你也知道那裡靠海,一家人水土不服,父母更是先後染病,沒了老人支撐,難那你知道嗎,那時候我……”

男人一句話說到了姚老爺的心坎之上,他也是如此,來了這裡不久,父母先後染病去世。他那時候才三十餘歲,才剛被逼著結婚生子,心裡的浪蕩勁頭還沒你有過去,就被逼著熟悉一切,最終他選擇了逃避,整日聲色犬馬,諾大的家業很快便被掏空!不!這不能叫做逃避,在姚老爺心中這叫‘追憶往昔崢嶸歲月惆!’

不管怎樣這男人的描述激發了姚老爺心裡的共鳴,回憶著自己的過去,他也跟著哭了起來,最終在對方的帶動下泣不成聲!哭著哭著肚子裡一陣翻騰,在醉花樓想好的拍扶之下,吐到了一旁的痰盂之中。

男子以手掩面,整個身體趴下似乎並未看到姚老爺的失態,而是低垂著身子,聲音略有些悲切的繼續道:“父母去後,我想過多個法子,可卻沒能等到回國都的機會,最後還是在瓜州那裡按安了家,這幾年將家裡交給兒子,出來尋親訪友,沒想到才到幽州就見到姚兄,實乃幸事。”

“幸事,幸事!”姚老爺點著頭,經過這一吐,被酒精有點矇住的心裡清晰了不少,可還是記不起來。

“也是不幸之中聊有慰藉,想想二十多年前,我們幾人意氣風發,暢談天下,歌舞美酒,多少快活!對了,不知道方兄家裡如今怎麼樣了?記得他當年病逝的時候還提起你,你可有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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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沒有。”姚老爺爺急的後背冒汗,方兄?當年京城一起的姓方的兄弟,夥伴確實有好幾個,可眼前人說的是哪一位?記得幾次得意之時和兒媳吹噓的時候,似乎提過幾個人名或是姓,怎麼現反倒想不起來了?不管了先喝酒,本來有一點小醉的他在朋友來到的欣喜之下越喝越多,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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