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抓奸細的大戲很快就落下了帷幕,不只是北風寒這邊,就是其他各軍營也是內部秘密的進行的搜查,最後的結果還算是讓人滿意,也許是因為當初女兒宗歸附已經抖出了很多東西,雲州查出來的奸細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

接下來隨著倒塌的石牆的在重新壘砌中又迎來了幾次蠻族的攻打,可這幾次攻打比起之前總是顯得有氣無力一般,即便石牆已經是破破爛爛,但攻勢卻遠不如之前,北風寒知道對面的敵人其實已經到了極限,只是還放不下來罷了!在他們這裡損失這麼多,蠻族們也是猶豫不決,到底是繼續還是退後,前進前途難測;後退面對那些其他的部族,如何正保證自身的優勢?

但不管這攻勢強還是不強,軍醫們都很是忙碌,尤其是王非敗、醉凌霜,對他們這樣的醫生來說,既然傷員來的不是那麼頻繁,那就要做好每一場救治,針線的縫合是越來越細,藥物的配置是越來越精,對自己的真氣也不需要那麼精打細算,免得在一個人身上消耗太大,後面不夠,看著被抬出去的越來越少,墨非煙的眼睛裡總算是有些撥開了迷霧。

“非敗!”

“怎麼了?”

“以後可以,我真的不想再來戰場了!”

“師姐——”聽著墨非煙的話,王非敗也只能答應一聲,以後的路還長著呢!誰又能說得清,更何況現在的這一戰在王非敗看來不過是個開頭罷了!唯一讓他欣慰的就是最先開戰的不是彼此,而是外敵,但這樣的狀況又能拖上多久?

“非敗!”就在這時候醉凌霜對著王非敗招了招手,王非敗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名受傷的先天武者,他身上連中幾掌都是陰寒之極,正要純陽之氣去驅逐……

聽到雲州那邊形式大定,坐在城牆之上的鎮北王是松了口氣,可轉頭看看眼前他的頭又疼了起來,因為第一道城牆已經丟了,丟的慘烈而悲壯,丟的鎮北王到現在都心裡疼的難受,一想起來雙眼通紅而無言!

北面三國付諸的兵力是驚人的多,多的讓人難以忍受,而地魔道的道主碧清童的親自出手,更是為邊軍和守邊門派帶來了數不清的陰影!好在這時候一直位於幽州與兗州交界一處半島的同古城出手了!

作為和天封城一樣的天下大城,同古城據說居住著很前前朝,前前前朝的勢力,底蘊深厚,他們在佔據一個半島擔任海防重任的同時,也飄然物外,除了數年前那月朝寶藏之外就再沒有參合過炎華內陸之事,直到這次幽州擋不住北面的高手才來了次雪中送炭。

“王爺,怎麼辦?我們鑄城的石磚都成了他們投石的工具!”

“即便成了工具又能怎麼樣?現在各處告急,已經騰不出支援的力量了!”以前幽州的軍隊還能都派在這邊境,可現在還要提防背後的兩家,就是文又武帶來的那十幾萬軍士,他也不敢呼叫太多!

“對了!除了高手!同古城不

能多派些人過來嗎?”

“王爺,同古城的說現在海上也是不安穩,海外的那些國家在南面開放了邊境後突然多了起來,而且他們的船有不少是鋼鐵鑄就,不是我們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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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船?我記得以前聽說天神教來我朝的那不過都是些木船才對啊!”鎮北王說著,卻是突然想起他父親在世時候的一件事情,他記得那時候似乎是在朝廷工部有一位墨家的工匠設計過一種全身抱著鐵皮的船來,只是後來被朝中大臣攻擊是勞民傷財沒有用處而廢棄了,至於那個人後來好像被發配到了——對了!現在應該在幽州!

“王爺,屬下之前和同古城的人聊天,聽他們說近些年海外出了好幾個如墨家鼻祖那樣的機關大師,已經是不同以往了!”

“這海外之事,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鎮北王不由的撓了撓頭,他這些天一直關注著眼前、背後,倒是忘了還有海外這一股力量,不由得深深皺起了眉頭。

“王爺,海外的情況我們同古城也是和朝廷打過招呼,只是一直沒有什麼回覆。”就在鎮北王疑惑的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原來是海長老,您是說對於這海外之事,你們同古城早就上報過朝廷?”將到來的同古城長老海青峰迎到桌前,鎮北王親自為其到了一盅酒水。

“不錯!海外這幾十年來進步迅速,幾十年前確實是木船居多,但到了這十幾年鐵甲船卻是越來越多行駛於海上,至於天神教,他們雖然坐的大都是木船,可他們送進炎華的那些器物,王爺您覺得普通嗎?”說著海青峰放下了喝幹的酒盅,然後看了看城牆之外,在這斑駁的城牆之上,頂著微風喝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這——”鎮北王說著又往酒盅裡倒酒,同時看向了桌上,那裡正擺著一臺來自海外的鐘錶,在那裡滴答滴答的發出輕響!

“王爺,那鐵甲船不僅是鋼鐵造就還是機關造物,用的是普通的燃料卻可以於海上奔行萬里之遙,就拿這鐘錶來說擰上幾圈,就可以用上好幾天,甚至更久。王爺你想想,我炎華墨家這些年的機關大都是些文房玩物,真正實用的有多少,至於那墨家最高的用妖丹的機關這些年又出過幾臺?”

“那本王上次在雲州,為什麼你們同古城怎麼沒有說這件事情?”

“王爺就是知道了這事情您能做得了主?讓我炎華也造鐵甲船?”

“這——”鎮北王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接話,即便在這幽州他負責節制各周邊門派,還掌控諾大的軍力,可雲州的經濟,製造卻不是他說算,軍政分開那是炎華建立後的基本策略;而且幽州的總兵一職他能監督,卻不是他能任命!

“王爺,這事情也是我們大意,十幾年前,海上那鐵船見過的也就幾艘,那能造鐵船的國家距離我們這裡也是路途遙遠。那時候聽聞海上的商人說,海外諸國那時候也在打仗,而且他們的重點不在我們這裡。可現在

卻是不同,不過更重要的是朝廷不理我們啊!雖說我們抵禦海外,飄然物外,但也因為這樣,不受內陸待見,那時候我們報上鐵甲船之事,朝中似乎認為我們的鐵甲船是在威人聳聽。”

“那現在要是這鐵甲船攻來,你們有辦法防嗎?”

“王爺,以後不好說,現在倒是還防得住!”

“這是為何?”

“王爺這海上行船靠的是航道,航道之外除了觸礁,最怕的就是妖獸成群的襲擊,據說海外諸國最初做著鐵甲船,就是為了防妖獸,不過我們同古城鎮守海疆多年,這炎華沿海是門清,至於防禦之法,就請還海某賣個關子,您只要知道我們有些現在是想辦法學著海外就行!”

“學著海外?”鎮北王摸了摸下巴,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設計鐵皮船的工匠,‘那不知道那人還在不在?要不要我查上一查?’

“報!”

鎮北王,沒有想到難得的偷閒,還是不得清淨,便是問道:“什麼事?”

“王爺,瓜州傳來訊息,海疆上上品門派青天門的山門被攻破了!青天門門主和一眾高手失蹤,山門已被天魔道佔領!”

“報!王爺!”

“說!”

“王爺,碧濤城天神教與海外諸國組成聯軍齊攻兗州!陛下宣您趕緊回去一趟,對了這是從皇宮抄來的叛逆五皇子第五天舒的手書!”

“拿來我看!”接過信件,一字一行,看著裡面的內容鎮北王眼睛一瞬間就充滿了血絲,“好一個海外諸國!好一個第五強人!好一個天魔道!”

“王爺!這是怎麼了?”看著在那裡手抖的鎮北王,海青峰上前問道。

“天神教和海外諸國對五皇子宣戰了!”

“宣戰?這……這—……他們為什麼……?”海青峰沒有想到這幽州的戰事還在激盪,兗州又開始了!

“現在只知道的只要三處一統,那第五強人就會封天神教為國教,其它的尚不清楚,似乎並未公開!”

“那中州的儒家沒有阻止?”

“聽說第五強人境內的儒家凡事沒有離開的,現在都已經接受了天魔道歸順的說法,不!應該說他們現在是把天魔道當做攻擊中州,瓜州,峽州其他各家的工具!”鎮北王想著這些天收到的資訊,只覺得留在中州的那些人也真的敢想,用天魔道派排除異己,同時也消耗天魔道的實力,真的以為他們能反過來把天魔道吃下去?

正想著天空突然滴下雨滴,越落越大,越落越快,很快的,大雨將一切都遮蓋了起來朦朦朧朧,給這早已透滿血水的大地帶來一絲清新,一絲生機。摸了一把落在臉上的雨水,又看了眼為面前的傳令兵,“海長老,陛下有召,先行一步!”

“鎮北王走好!”拱手抱拳,海青峰看著離開的鎮北王也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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