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天星衍’推演和幫助,王非敗自身也快速的理解分析著擂臺上這些浪劍閣弟子劍法的優劣和其真氣執行之法。‘周天星衍’吸收資訊的能力全開,不僅那些擂臺上的弟子的資訊,周圍坐的幾位身帶秘籍或是慢慢執行真氣的數位武林人士身上的武學資訊也被採集吸收過來不少。當然如果是長遠遺留的資訊是得不到的,體內真氣執行資訊由於有自身生命立場的保護獲得的資訊也是有些模糊,主要收集物件還是眼前那些擂臺上的弟子們,他們一招一式,力量,真氣的運用都在比武中暴露無遺,這也是王非敗實力提升之後,‘周天星衍’收集資訊的範圍也有所擴大。

心裡琢磨著擂臺上的情況,王非敗在‘周天星衍’推演的時候,自家的腦力也是跟著加入進來,跟著分析理解,也算是對自身腦力的鍛鍊。

轉眼間一個上午便過了去,除了三個後天第二境弟子守著的擂臺,其它的各有替換。

到了晚間,浪劍閣又是大擺宴席,設宴宴請群俠,“眾位今日浪劍閣,有幸請到各位來此,是我浪劍閣的榮幸!大家來幹一杯!”

“水閣主好說!”

“水閣主!”所有到場的武林人士都是舉起酒杯,大家開懷暢飲,觥籌交錯,酒液飛濺一時間場上其樂融融……

一番酒飲之後,大家杯盤不停,浪劍閣閣主水雲庭開始一桌一桌的敬酒!並將每一桌的武林人士為在座的大家一一互相介紹。介紹到青虛真人在的一桌,知道青虛真人乃是新入先天的高手,還是新進下中品級門派的掌門,各桌的掌門、家主和其他人都是紛紛敬了一杯,鑄劍山莊的莊主鑄龍雲也是舉了舉杯示意,稍後才放下酒杯。這裡面通河鏢局的參加酒席的幾個人對清源觀師徒三人很是熱情,一杯酒敬過之後,親自過來一番交談,這卻是他們和王非敗一位徒弟——賈全才家有親。在痛飲中,一場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酒宴讓一眾雲州門派的各色人物感情加深了不少,初步建立了不少新的人脈!

然後酒席過後,第二天眾人又是觀看打擂臺,也有些江湖中人不在看向擂臺而是彼此交流,互相引薦……

等最後擂臺比武結束,最後決出的十位也算是身經百戰,十位新進真傳弟子一身新裝的接過象徵著真傳弟子身份的腰牌和寶劍,周圍一眾弟子都是羨慕不已,在羨慕的人群裡自然也少不了闕德仁,他的父親就是真傳弟子,這幾年正考慮轉做長老,而他目前只是入室,距離真傳還有些距離,這次打擂他不是沒打,而是上去很快就被人轟了下來……

觀禮臺上群俠面前,站著十人,臉上都帶著些風霜之色,他們大都拿的是劍類的兵器,眉宇間平靜而嚴肅,都等著坐在中央的掌門說話,大聲宣佈結果!

“好!我浪劍閣的弟子果然都是人才,十座擂臺競爭都很激烈,大家要再接再厲,爭取下一次能比這一次出來更多的優秀人才。”閣主水雲庭說完,又看了一眼清源觀坐的這邊才繼續說道:“你們現在都是真傳弟子,我今天心情很好!有什麼不過分的要求現在可以提出來,算是給你們的額外獎勵。”

“弟子知足!”

“弟子……”

“弟子想要挑戰清源觀!”一聲聲音侵襲,卻不顯突唐的聲音傳遍了徹整個真傳弟子晉封大典,和現場的氣氛顯得很是不協調,一時間聽到這話的武林人士都是議論紛紛,有幾個知道些訊息的看向清源觀帶著些嘆息之色。

聽到喊聲王非敗看去,卻是一個年歲比自己應當大個八、九歲的弟子,他正在向自己這邊看來,看其目光看的正是自己。

“衛通!”水雲庭大聲念著這位要挑戰的弟子的名字。

“弟子在!”

“今日各派來此都是客

,你這樣提出挑戰不覺太過無理了嗎?哪有這樣待客之理?”水雲庭口中嚴厲,但面色依舊平靜,不知道到在想什麼?

“閣主,弟子是替自家師兄報不平!”說著,雙手抱拳的衛通臉上露出了一絲憤然,怒目瞪著王非敗,到把他給瞪得有些奇怪?

“師兄?你那位師兄?”浪劍閣閣主適時地露出了一絲疑惑。

“就是我闕德興師兄!”

“他?他有什麼不平的事情?”水雲庭問出這話的時候,在座的武林人士一時間也是議論紛紛,各種聯想,尤其是女性江湖人士已經嘰嘰喳喳的開始了各種八卦,還有幾位似乎訊息很靈通的已經開始為大家講這裡面的事情。

“閣主!這事情要從水雲城說起:我師兄出生水雲城,早年窮困,他為了趁著年輕能做出些成績,便離開水雲城來到我浪劍閣拜師。可是路費不夠,且安置家人不便,便求到了一戶姓賈人家,這賈姓人家不願白出,要求我師兄先入他們家五年奴籍,在他們家幹五年的活計,將路費掙出來!後來幹滿五年之後,我師兄好好的修煉時間已經被耽擱!後來師兄他便脫了奴籍,又在在這賈家家主名下做個螟蛉之子才得到足夠的費用安置家人和上路。雖然過程曲折,但我師兄也是因此才能有錢安置家裡,放心上路。後來師兄在江湖上有了名氣,而螟蛉之子的身份依在,師兄便許這家人借些他的名氣,只是這家人不知道好歹,在我師兄成名之後經常藉助我師兄的名氣行不德之事!”

話說到這裡衛通的聲調突然變高不少:“為了這些不德之事,我師兄多次對賈家勸說,賈家卻不理不睬,依舊妄自非為!還到處說我師兄的壞話!今年不知道怎麼攀附上了這清源山的清源觀,有了這層關係後,他們讓一位經常流連與花坊酒巷子嗣拜這位青虛真人一位弟子為師,更是對外宣稱我師兄不孝,斷絕關系,不曾記的我師兄對他們的一星半點幫助。”

“這件事情怕是有的商榷,要不,衛通你先退下?事後我自會替你和你師兄瞭解一二。”水雲庭話語很平和,看起來似乎是要做個和事老。

“閣主!弟子今日就是想挑戰那位收了賈家子嗣,庇護其作惡子嗣的人,為我師兄討個公道!還請閣主做主!”說著衛通用手一指正指著王非敗,然後就是磕頭跪拜,這會兒對水雲庭顯得很是恭敬。

“我?”看著這一幕,指著自己,王非敗很想笑,雖然闕德興這倒打一耙,挽回名聲,找茬的策略使得還可以,但……

王非敗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此時在客場要想反駁就得拿出證據,不然一場比鬥怕是少不了!江湖中人當眾比試輸了,影響並不小,至少短時間是說不清了!非得背個黑鍋不可!

雖然剛過《嫁衣般若功》第一重天,真氣還沒有回覆,但有默二提供的高階丹藥,王非敗的真氣量恢復比預計的快,此時已經恢復了四成!加上剛剛完成的淬體,他的《五行化雷》也有了不錯的精益,他的實力不會比之前弱多少!

“水閣主,你這弟子這話我可不認同,當年那闕德興是怎麼拜的螟蛉之子,別人不清楚,我可是一清二楚,他闕德興五代為奴,到了這一代出了個有武學天賦的,賈家直接整整一千兩白銀的盤纏,五顆洗精伐髓的下中品相的丹藥,要不然他闕德興能不能成就後天還不一定呢!要知道當時他的年齡也不小了!”

水閣主被身後突然傳來的大嗓門一驚,回頭看去卻是雲州城通河鏢局總鏢頭長遠興站在那裡揭著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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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總鏢頭這是何意?”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長遠興,水雲庭微皺著眉頭,這通河鏢局和他們浪劍閣在某些方面也是競爭對手,其鏢局內先天高手還要多出一位,加上一個個鏢師都是刀口舔血,決不可輕視。

“水閣主,你可知道闕德興本是賈家家僕,若非賈家收回了闕德興的賣身契,他闕德興還不一定能來的成雲州城;而他那五顆洗精伐髓的下中品相的丹藥還是賈家當初從我這裡弄到的;他以為消了奴籍,去了在賈家五代為奴的記錄就可以隨便胡編亂造嗎?老夫我就怕這事所以瞞著親家翁,留了個他闕德興的記錄底子,還請府衙做了個公正,他怕是不知道吧?”

看著那邊站起來似乎氣的不行的姓長的老爺子,王非敗仔細一看正是這兩天酒席上和他們談的不錯的通河鏢局總鏢頭長遠興,他以前在百曉堂見過老人家的畫像。這正是早年賈全才親哥哥入贅的那一家,那一家上下據說對賈全才哥哥極為滿意。

通河鏢局長老爺子的這一番宣告,讓在座的諸位頓時熄了議論,都齊齊坐起來,有了看戲的心情。水閣主水雲庭也一時間沒了思路,對著突發情況有些發愣。那一邊的衛通也是傻了眼,本以為這一次對方一時間找不到證據反駁他的證詞,而他這邊有準備充分,正要好好編排一下,怎麼這會兒出來個神助攻?

“先不說闕德興怎麼來這裡拜的師,長前輩,賈家為什麼要和我師兄斷絕關系?”雖然出了突發情況,衛通話說的還是挺利索的,面對可能的證據,他選擇了趕快轉移話題。

“這事情我知道一些!我這裡有你們浪劍閣今年在賈家住宿的花銷,當然闕德仁帶的人住在賈家這部分費用我們就不說了!不過他們在外面花銷後讓賈家報銷的我可以給大家念一念,大家聽一聽;這些都是有百曉堂,青樓等店家的作證的;百曉堂本來就是經營訊息,有他們作保的訊息大家可以相信來源。”說著王非敗拿出幾張紙來,也是他來之前,默二在來之前替他準備的,本來他還覺得奇怪,這會兒卻覺得很有必要。

“小友,我們浪劍閣弟子行得正坐得端!可不是你幾張紙張就能汙衊的!”水雲庭說著,有些不滿的看了眼青虛真人和王非敗一行。

“閣主,我手裡的這都是水雲城當地店主開的收據,這裡面最大的一筆是水雲城醉花樓喝花酒的收據共計五百餘兩!上面有醉花樓的簽字畫押,這些都是賈家今年為闕德仁出的錢財;由幾位姑娘還留了信,邀請闕德仁下次再去!”王非敗沒有理睬繼續說了下去。

“不錯賈家大兒子是我通河鏢局老長家的上門女婿,根本不需要透過闕德興藉助浪劍閣的名氣,他們家據我所知每年給闕德興資助習武的銀錢都不少於五百兩,多了一、兩千兩,但闕德興一件事情都沒有為賈家辦過!”王非敗聽著長總鏢頭說的這話,心裡一陣失落,後悔之前沒有從百曉堂和賈非缺那裡多瞭解情況,在這裡和長老爺子也只是打了打招呼聊聊家常,沒有進一步溝通,不然這配合就更妙了!

長老爺子今年年歲已經大了!一身橫練肉身強悍,人也是到了先天第二境,他五個女兒四個是後天修為,大女兒近幾年拜了幽州的一位散修高人據說已經是先天修為!再說通河鏢局僅後天境界的鏢師就有百十人,後天以下近千人,乃是業務範圍遍佈雲州、幽州的大鏢局,在雲州、幽州綠林都是響噹噹的。雖然鏢局和佔山為王的門派一般不同利益衝突不大,但浪劍閣卻是不同,其招收俗家弟子不計德行,有不少出師後落草的弟子,因此長遠鏢局其實早就看浪劍閣不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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