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具體又是誰實施的呢？”王非敗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給他的感覺是越來越神秘，居然這麼輕易的就把自己宗門也牽扯的事情說了出來，這是要幹嘛？
“具體嗎？主力是你們雲州一直盤踞的的狼牙盜。”
“狼牙盜？”王非敗沒想到當年主要動手的會是這支勢力，那麼既然歸雲的訊息已經洩露，那麼狼牙盜會怎麼做？
“對！他們是陰魔宗汙之一脈的下屬分支，還有逐日宗也是直接出了手的，至於日宗，我聽說當時是出了幾個高手！”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王非敗繼續問道：“那滅掉我們歸雲的，除了天地二魔道下令，具體又是那股勢力指揮的？”
“也是，動腦子的也得有人。這調動人手，制定滅門計劃都是演天閣做的。”
“什麼？演天閣？他們為什麼要出手？”對於逐日宗當年的角色，清源觀上下本就有所懷疑，但這裡面居然還有正派之一的演天閣卻是出乎王非敗預料。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正道功法、魔道功法到了後面都要修煉心神，穩固心性，你們正道可以閱讀道經、佛經、諸子經典，我們魔門也有自己的路數，比如你們那些經典刻意歪曲的地方，也比如我們自己寫的經文或是特殊的歷練。曾有一個時期，我們上面天地二魔道出於某些考慮，在九宗之外，建了一個專門培養魔道心性，收集訊息資訊的地方，後來就成了演天閣。”凌天月說著卻是看了看一邊的月凌情見她忍住了沒有插話，也就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王非敗身上。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是和九宗並駕齊驅？”
“差不多吧！”凌天月說著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不愉，不過王非敗看得出，這不是對他，而是對那演天閣，“就是現在，這演天閣雖是魔道一支，不過只有天魔道道主方可以命令他們，而他們修煉的武功也不一定是魔道功法，這也是他們現在能不用掩飾的出現在江湖的原因。不過公子若是碰上可是要千萬小心！這幫傢伙才是真的吃人不吐骨頭，都是一群道貌岸然，背地裡陰謀算計的傢伙。”
王非敗揉著額頭，回憶著自己聽到的關於演天閣的種種訊息——這演天閣來無影去無蹤，沒人知道他們的宗門在那裡，也沒人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唯一知道的就是演天閣的人大多出來江湖混的都有後天髒附境以上的修為，算命，風水，觀天，看病這些都是他們的業務範疇，同時他們卻偏偏不屬於道門，對於自己的專業領域做的不錯，可要價也不低，而且從來都是他們占人便宜，很少有吃別人虧的時候。
“仙——天月，你就這麼把這魔門隱秘之事說給我聽？”
“也不算隱秘，至少這天演閣的事情，下月江湖上應該也會瘋傳吧！”
“這麼說是漏了陷？”王非敗聽凌天月這麼說突然反應了過來。
“說的不錯！這天演閣出了個叛徒，而且還帶出來一些可以證明
天演閣問題的證據，或許不能把天演閣完全從正道里拉出來，但也會讓演天閣頭疼一陣子！”
“既然是這樣，那能請仙子給我說說，那當年水雲城滅門一案又是怎麼回事？”王非敗說著把問題轉向了自家的事情。
“這個嘛！就要說道採花宗了！”
“採花宗？”王非敗略微皺起了眉頭。
“不錯，這是採花宗少宗主文心龍當年做下的滅門，天月打聽似乎是當時看上了你的姐姐王闌珊，本想著親自勾引卻是沒想到人家早有婚約，不理不睬，結果我們這位初出江湖的少宗主就失衡了！”
“就這？就這，殺我全家？”
“怎麼會呢？聽說公子的姐姐似乎也是特殊體質，採花宗對付女人的那一套影響心神的方法，似乎在她身上沒有起效！”對於採花宗來說，為了採補也有惑人神志的藥物和影響精神的功法，可這些對王非敗的那位姐姐似乎一點用處都沒有，所以這樣的血脈還是斷絕的好。
聽到凌天月這麼說，王非敗低頭想了一下然後問道：“可有證據？”
“那得看，公子的陽氣配不配上這證據了！”說到這裡凌天月拿起茶盞微微的抿了一口，然後看著王非敗說道，“非敗，這定金已經算是支付，我們這就開始如何？”
“那我要給幾人傳功？”
“總計四人。”
“可這裡才三個？”
“那不是！”凌天月對著門口努了努自己的紅唇，王非敗轉過頭去，卻是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梁思夢正搖著扇子，一臉戲謔的看著王非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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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傳功對自身也是有損傷，天月不會讓我吃這大虧吧？”轉過頭來，王非敗定了定心神然後把腦袋主動地靠向了凌天月。
“像非敗這樣純的陽氣卻是難找，自然要細水長流，公子就是真氣不足，天月也斷不會強迫公子自損真元，畢竟那一本本的小說天月還是要看的！這要是非敗覺得虧了，那雙修天月也是可以的。”
“雙修？既然這樣那我還是按照《陽關三疊》的方式來給你們傳功吧！”王非敗自從《上清逍遙錄》達到身化北冥自身身體真氣的存量就持續增長，每時每刻都有新的竅穴被開發擴大，成為一個隱形的氣海，到了現在其真氣存量遠遠大於同境界的武者，按他估算就是對眼前這四人消耗掉一個同境界武者的量，那他也還有六成的餘留。
“那就多謝公子！公子不妨就讓奴家先來吧！”凌天月說著就要做第一個。
“師姐，還是我先——”
“冷翠！”凌天月說著瞪了裴冷翠一眼，裴冷翠只好住口。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
“自是當然，見上一面，天月也是不易！還請公子跟我來！”說著凌天月便站起身領著王非敗，一起來到了一處密室。
“你們先出去。”
“師姐？”
“先出去！”凌天月說著將自家三位
師妹都送出了密室，然後看著王非敗道：“上次見到公子，天月就知道公子的真氣其質就已經是難得，今日再見卻是感受不出，看來公子也是日益精進！”
“自家的功力總要掌控自如才好！”王非敗自然明白凌天月的意思，那時候他剛剛遭受偷襲，又給葉青愁療傷，自身情況本就不在最佳，面對凌天月那及純的陰氣，些許的掌控不住，也是沒有辦法。
“既然如此，那可要天月更衣？”
“還請天月不要說這些惹人亂思的話語，我這《陽關三疊》雙掌相抵即可。”王非敗略微有些頭疼的看著凌天月，先是女兒宗，現在又是月宗，這些魔道的人到底都一個個打著什麼主意？那女兒宗是要脫離魔道，那月宗又是如何？
“非敗，覺得奇怪？”
“你這是什麼意思？”
“只是看非敗你這疑惑的表情，情不自禁的就想問，是奇怪我為什麼來找你？”
“卻是奇怪！不過定金之後的不會讓我失望吧？”
“自然不會？對你們天封和歸雲也只有好處！”
“可這對你們魔道有什麼好處？”
“不應說是魔道，應該說是月宗！”
“月宗？”王非敗說到這裡卻是有點明白，於是當先在一個蒲團上坐了下來，“天月姑娘，請！”
“只叫名字就好！”說著凌天月拿起對面的蒲團，往王非敗這邊移了一下才坐在了王非敗的對面。
“先說一聲，我這功法是要和我傳功的物件建立起彼此之間真氣，氣息上的共鳴，雖然也可由我來引導建立，但請仙子還是儘量放鬆的好！”
“非敗放心！天月對非敗還是有幾分信任的。”
“既然這樣那還請仙……天月按我吩咐的來！”說實話直接叫天月，王非敗總覺得彆扭的不行，但也無法。
“這是自然！”凌天月說著點了點頭，“看來非敗果然不是迂腐的人呢！”
“沒什麼迂不迂腐，非敗做事自有自己的分寸！”說這王非敗抬起了自己的雙手，凌天月也是，出手清涼而柔軟的一雙不像是習武者的雙手就和王非敗雙掌抵在了一處。
“那接下來怎麼做？”凌天月對《陽關三疊》也是有些興趣，不過她不知道王非敗用的遠比《陽關三疊》要高深得多，這也是王非敗現在《嫁衣般若功》修煉到了深處，雖然一次提升只對一人傳功最好，但分幾次來完成也不是不行。
一陰一陽，隨著兩人真氣的互動，凌天月也是有些意外，王非敗體內陽氣和她的陰氣在質量上竟然沒有大的差距，要說有也是罡氣和接近罡氣這種其它方面的差距，而單論陽氣、陰氣其質，王非敗的真氣蘊含的陽氣除了烈陽的烈性，還有要比凌天月的陰氣核心更為純粹的東西！這種純粹不是暴戾，不是燥意，而是一種更為本質的，萬物負陰而抱陽中最為強調的，生機中最為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