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道長您說的,此一時彼一時嘛!您放心!就是為了牛娃,我也會盡力而為!”耿二子自然也清楚,之前的旅途中,他作為嚮導適度的放緩了前進的步伐,畢竟這樣做就可以多些酬勞。

這麼說著,一群人又先是搬開了洞外的石頭,然後將剩下的清水都灌入水囊裡,便再次啟程。他們不知道,這一耽擱,恰好讓他們避開了那些接到窯爐被襲而四處搜尋他們的人,可以說他們的腳程遠比找他們的人預計的慢得多……

——又過了數十天,一行人彎彎繞繞終於來到了紅巖海的邊緣地帶——

“你們看!過了那片胡楊樹林子,就出了紅巖海了!”耿二子一邊說,一邊指著前方有綠樹的方向,“這一帶是胡楊林的邊緣地帶,距離阻沙寺比較遠,應該可以避開大部分的人!”

“那就多謝了!”

“多謝!”

“不客氣!不過你們帶著他們七人也請小心!要是讓人撞上怕是會有麻煩,畢竟他們都是本地人。”

“這你放心!我已經有主意了!”王非敗說著掏出了兩張一百裡兩的銀票將它們遞給了耿二子。

“這,這,道長!我一路下來,帶路用不了這麼多!”耿二子看著面前的銀票,一時間有些激動。

“我知道!這多出來的,是你為我們保密和擔風險的補償,你就收下吧!這帶乾糧的駱駝你也帶走吧!”

“瞧您說的,救人一命的道理我還是懂的。”耿二子說著伸手接過王非敗遞過來的那兩張銀票,然後捏了捏,對著太陽看了看,又曲指彈了彈,確認無誤後,就飛快的收到了懷裡,然後就騎著一頭,手裡牽著一頭駱駝去向牛娃告別……

在和耿二子告別之後,一行十人便加快教程的往林子趕,霍慶龍不擔心,他的頭頂上始終飛著一隻妖獸旅鴿,如果有問題旅鴿自然會向他示警。其實從幽州回來後,這一路上旅鴿一直都在,只不過很少飛下來,就是飛下來也是沒有外人的時候,就是耿二子也沒有察覺到這只機靈妖獸的存在。它也是王非敗在紫砂嘴敢離開霍慶龍去幫葉青愁的原因,因為有什麼危險靠近都逃不過旅鴿的眼睛。

到了林子,確認周圍無人,三個人先是將七個救出來的傻子喬裝了一番,用胭脂之類的將稍稍掩蓋了一下這些臉上比較明顯的特徵,便出了林子。十個人,九頭牲口,一路急行,繞過阻沙寺,先趕到一處小鎮,王非敗拿出一把銅鈔換了些乾糧、飲水和草藥後,大家一路奔行,既不入鎮,也不入莊的,花了兩天的時間,來到了比潭州州城還要大一些的懸空城。

“呼!這一路趕得急,要不是一路上殺了幾條沙狼,後面又尋了兩隻岩羊,不然要出這紅巖海還真不容易!”霍慶龍回憶起紅巖海到現在的一路,頗有些感慨,包括牛娃在內的七個傻瓜子說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服從性很好,可同時就是胃口太好了一點,之前在紅巖海一路上殺得野味幾乎都進了他們的肚子。

“好了!霍師兄,等到了城裡把人送到百曉

堂,咱們也算是可以松一口氣了!”王非敗說著騎著馬兒走了過來,“說起來,我這馬兒到了城裡,得請獸醫看一看了,這兩天一直跑肚子!”

“我的也是,再走下去怕是要熬不住!”被王非敗這麼一提醒,霍慶龍低頭看了看自家的馬兒,看著那瘦了不少的樣子,身後在脖子上摸了摸,馬兒也是搖了搖耳朵來做回應。

“要是咱們繼續著急趕路,那就要換馬了!這紅巖海一趟,這些馬也辛苦,膘都掉成了骨架子,不過他們七個沒有路引不好進城啊!”葉青愁說著看了看身後騎在駱駝上跟著他的七人。

“對啊!我怎麼把這事情都給忘了!”霍慶龍說著伸手一拍自己的腦門。

“這懸空城應該也有百曉堂的分舵,要不,我先進去問問,也許有辦法!”一邊的王非敗提議道。

“非敗你先別急,這葉青愁一提醒,我這也想起一件事情,就算紅巖海的那件事情,對方沒證據,可那和慧茹尼姑辯經的事情呢?你怎麼辦?”

“霍師兄,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見識一下也好!”王非敗說著一甩馬鞭子,留下眾人,騎著馬兒往城門而去……

“軍爺,這是貧道的路引。”

“道士?”那軍爺斜著眼睛看了眼眼前的道士,接過路引的同時味道:“聽口音你是雲州,還是澤州人?”

“貧道是雲州人!”

“嘶……”把路引放到眼前,那軍爺立馬吸了一口氣,接著開口問道:“道長你的道號是‘非敗’?”

“不錯!貧道的道號正是‘非敗’!”聽到對方語氣的變化,王非敗略微皺了皺眉,不自覺的想起了霍慶龍剛才說的話。

“有度牒沒有?”

“軍爺,度牒乃是佛門弟子的信物,於我道門無關!”王非敗說著,卻是從腰間的袋子裡暗暗摸出了一顆碎銀子。

“好了!喔!一時忘了!道長一路辛苦啊!”那軍爺一拍腦門,卻是捏著路引沒有歸還的意思。

“那裡貧道一路遊歷,這山川之秀麗也是一絕啊!”

“那當然的,我們潭州的景色,道長盡可欣賞!”

“無妨!不知軍爺可知道城裡百曉堂如何走?”說著王非敗突然伸手握住了那軍爺的手。

“百曉堂近著呢!你進去直走第二個路口左拐,然後一直往前大約三十丈的距離就到了!”說著那軍爺在將碎銀子握在手裡捏了捏之後,便將路引還給了王非敗,接過路引王非敗騎著馬兒進了城裡,一眼望去街上密密麻麻的不是雙掌合十的信徒,就是油光鋥亮的腦袋。

看了眼進去的王非敗,那軍爺一招手,就過來兩個小兵,“你們兩個,快!趕快到山下寺去一趟,就說那個辯經贏了慧茹師太的道士過來了!這會兒去了百曉堂,記著把懸賞給我拿回來,少了一個子我拿你試問。”

送走了小兵,那軍爺收起碎銀子,從懷裡拿出一道尋人的懸賞,只是那上面畫的卻是不怎麼像,只有三、四分的相似,“什麼爛畫,

差點都耽誤了我的正事!道長啊!別怪我不厚道,這佛祖腳下,哪裡有道門什麼事情!”

……

“到底是佛門,信徒不是道門可比啊!”看著街上不少行人都手帶佛珠,雙手合十,那光頭的數量也是不少不時地就冒出好幾個,王非敗不由發出了感嘆。

伸手放在眉毛上,遠遠的就能看到立在懸空城旁邊的懸空山,在陽光下偏向金色的千餘丈高的巨大石山上不時地冒出一兩點翠綠,顯出了一種盎然的生機!往上看山頂被雲霧籠罩,雲遮霧繞,王非敗知道在那千餘之上的懸崖峭壁之上就是懸於半空的懸空寺!

看了看密集的人流,王非敗想了想,從馬上爬下來,王非敗牽著韁繩慢悠悠的往裡面走,一身的道袍因為在紅巖海里摸爬滾打已經有些顯舊,但配上那挺拔的身形和淡然的氣質,反倒給人以一種道骨仙風之感。

“你看那是不是一個道士?”

“真的,牛鼻子來我們懸空城幹什麼?”

“誰知道,上一次有牛鼻子來還是一年多前的事情呢!”

“誰知道?他來了又怎麼樣?不過是個牛鼻子!”

……

“我說這道士長得還有些俊!”

“俊有什麼用?能像佛爺那樣有西天極樂,保你往生富貴?”

“就是我這往寺裡捐了那麼多錢,又施捨了那麼多粥,以後肯定是投胎天人道。”

……

“不過那個和慧茹師太辯經的道士據說還沒有找到!”

“辯經?也就是口舌之利,哪像我們慧茹師太,被那道士誆的——”

“噓!那怎麼是誆,師太是建寺心切,不然哪有那道士什麼事情!”

“就是一個個牛鼻子,最多下山給人治個病,那像佛祖普度眾生!”

……

耳邊不斷地傳來各種各樣的指指點點,不同的人不同的見解,但毫無以為,這座城裡對道士的好感度不高!路過一處貼告示的牌子,在走過的剎那,兩顆字映入了王非敗的眼睛裡,這使他不由得停了下來——

告示

今為尋與懸空寺慧茹師太辯經道士‘非敗’,特懸賞紋銀二百兩,開光法器三件,南山大師手抄佛經一卷!

XXXXXX……

看了告示又看了看上面的畫像有那麼三、四分的想象,王非敗不由得想到了進城的時候遇到了城門官,“看起來,我得準備以下辯經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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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完,王非敗便牽著馬加快了往百曉堂趕的速度,進去之後亮明身邊,提出請求,百曉堂在留下王非敗喝茶的同時,派出了人手帶著路引去接葉青愁、霍慶龍一行人。

“不知道,道長的小說,寫的如何了?”問這話的是一位三十多歲快四十歲的壯漢,他正是此處百曉堂的分舵舵主,許是這一處百曉堂佔地不大,以前大多是舵主以下的人接待王非敗他們,而這一回出來的卻是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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