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怎麼樣?”一個聲音在焦急的問著,似乎很急切。

“放心!她只是太過急切,沒有大礙!何況已經睡了一天多,一會兒應該就會醒來!”

“那就好!那就好!”

聽到談話聲,安朵朵微微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縫兒,轉動著不太清整的腦子:‘我是在哪裡?’

一時間安朵朵又想起了爹爹,孃親悲從心來,眼淚止不住的開始積累,然後流出眼眶,滑落枕邊!

“醫生,快看朵朵她在流眼淚!是不是醒了?”

“我看看!”

“快!醫生。”

這……這是阿扎哥的聲音,本來還眯縫著眼睛,流著淚的安朵朵完全睜開了她的眼睛,迎接她的是一個安穩的懷抱,讓她一時間忘卻一切的懷抱。

”阿扎哥!”

“朵朵!”她和阿扎哥不顧各自身上的疼痛緊緊抱在了一起。

“誒呦!我的兩位小祖宗,你們小心點,傷勢要緊!”說這話的是一位老媽子,看樣子是被請過來照看朵朵傷勢的。

“小丫頭,傷勢要緊,快躺下,阿扎你也躺著,早知道就不帶你過來。”說這話的是童大虎。本來他一直在蓋子村養傷,可阿扎卻一直不安穩。這阿扎第一次醒來,知道了爹孃沒了就暈了過去,還發高燒,好不容易又醒來就鬧著要回默默村。不得以,為了故去的老友,童大虎只能服下城主大人讓人送來的藥丸,就坐著蓋子村的牛車,慢慢拉著阿扎回了默默村。

可剛回了默默村,兩人就聽到安朵朵回來的訊息!這不兩人立馬趕了過來,然後阿扎非要在這裡坐著,好在安朵朵不一會兒就醒了。

“童將軍,您還要養傷,不如……”

看了眼身邊的安將軍,童大虎也是感到疲累,他又安慰了幾句,見兩個小的似乎穩了便決定回去休息,以他的傷勢本不該再這樣來回,但誰叫老茶死前拜託了呢!

又是一天過去,兩個年輕人總算能比較安穩的養傷,考慮到種種,他們被放在一張床上,這樣也可以互相有個安慰。

期間城主又來了一趟,詢問了具體的情況,當安朵朵鼓起勇氣問城主那個文心龍的情況時,城主卻直接調轉了話題,要他們好好養傷。

……

此時採花宗文心龍的臨時駐紮地,被文心龍叫做方伯的老頭走進門到:“少宗主!盯梢的回報,那個安朵朵回來了!”

“回來了?那方伯,誰救的查清了嗎?”

“還不知道,聽說那人一直蒙著面,安朵朵似乎也不清楚。”

“把這個給那城主送去,幫我在打聽打聽看看那個蒙面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爺這可是在國都的時候,公主送給你的。”

“這本就是消耗品,我現在境界雖有不穩,但也用不了這許多。”

“那我這就去辦,不過看到這公主送的禮物,老奴這裡倒是有個計策不知道少宗主是否有興趣?!要是少爺採納,那這公主的禮物會用的更有價值……”說著方伯便湊了上來。

“計策?什麼計策?”

“老奴見少宗主回來後茶飯不思,這對恢復傷勢不利,所以冥思苦想,覺得也許那個安朵朵的事情可以拜託此地的城主!”

“城主?怎麼說?”一時間文心龍心裡激動了起來……

於是兩人交頭接耳,很快的便有了一個主意,一時間文心龍心情大好,連著吃藥療傷都積極不少……

之後,城主花乾又來求見,文心龍很快就屏退左右,單獨接見了花乾,“不知道花城主今天來這裡所謂何事?”

“之前求見駙馬爺,駙馬爺未曾接見,華某私下打聽還以為駙馬爺不喜我們這裡的水土,這不特意帶了些補身子的人參過來看看。”

“哈哈……不服水土再厲害,也不會讓我們這種先天害病的!”文心龍說到這裡,一伸手將遠處桌子上的扇子隔空扯了過來,然後對著自己扇了扇。

‘大冬天的還有心扇扇子,怎麼採花宗的都這麼愛附庸風雅?’花乾心裡嘀咕著,卻也因為這一出手變得不敢肯定,文心龍是否受傷。

雖然那晚文心龍對方伯嘴裡說即使公主他們知道也不要緊,但面對城主花乾,文心龍還是一直比較小心的應對,此時也是特意露了兩手,顯示他功力精湛,毫無阻塞!

“既然駙馬爺無事,那就不打算出去轉一轉,我聽說您秋天看中的那個姑娘最近可是新婚大喜!”見一時間瞧不出文心龍是否受傷,城主花乾索性主動試探道。

“我知道花城主的意思,其實我也想再見一見那姑娘,可你知道我是採花宗的,這功法特性還是不見為好,不過若是城主能將她送給我那就另當別論。”

“送給你?文駙馬這是在開玩笑嗎?”花乾不自覺的有點張大了嘴。

“我怎麼會開玩笑?那姑娘體內陰氣屬於比較精純的型別,吸收了那股陰氣可以讓我少修煉一兩年,你說我稀不稀罕?”

“可公主那邊——”

“城主大人,我覺得我這個要求很合理,難道吉賢國就沒有陪床丫鬟嗎?”

“但她是軍戶出身,又是默默村的,你這不是為難我嗎?而且她已經結婚了!”花乾說到這裡微微有些生氣,剛才因為文心龍突然出口的話語太讓他驚訝,居然一時間讓文心龍在交流中佔據了上風。

“呵呵……所以我才和你商量啊?這次路過本來想放棄的,但見到城主,有聽你提起她,我覺得還是收了她作為陪床的丫鬟比較好。”

“駙馬爺,就算是如此,公主那邊您也先得招呼一聲不是?”

“這事情到時候自然由我去給公主說,如何啊?花城主?”文心龍突然這樣直截了當反倒把花乾問住了!

“駙馬爺,人家已經是新婚了!”

“花城主,你不妨跟我來看看這個——”一邊說文心龍一邊帶著花乾來到一張桌子前,說實話本來他帶人去默默村就是要避開這花乾,直接虐人,但現在就如方伯說的,現在要想平穩安全的拿下安朵朵,也許和秋天惹他生氣的花城主合作才是最好,何況這花城主根據打聽,雖然也有些責任感,但也不能算是民明如子的型別。

此刻的這般對話也是文心龍聽了方伯的建議而來,畢竟有了安朵朵他的傷也能更快的恢復。

也並未對花乾掩飾自己對那安朵朵的渴望,文心龍將花乾領到了一個箱子前:“花城主,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身為少宗主我得不到,你想那得有多不舒服?而且多了這一個適合雙修,採補的,我和公主之間才能處的更好。”

花乾雖然跟了過來,但心裡對著駙馬爺其實是牴觸的,對文心龍的話語也是沒有在意,可在他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箱子後,卻突然雙眼停住,在那裡站著有些不敢相信,文心龍會送自己這個,這太貴重了吧!

見花乾對箱子裡的東西有反應,文心龍就知道有譜了!

之後兩人又是一番長談,直到很晚才結束。送走了花城主,文心龍看了眼身後不遠處的屏風說道:“方伯,出來吧!他人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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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恭喜少宗主!”

“還是方伯計策好,就是便宜了這個花城主。”

“默默村出了事情,他花乾也要挨罰,現在由少宗主主動擔下來,又拿出了好處,他必定上鉤。”

“那你覺得我這主動擔下來,公主那邊會如何?”

“少宗主,這默默村的事情一出,不管怎樣,公主都會懷疑到您!畢竟秋天的事情,公主也知道。如果這事情沒出,老奴自然是不會出這個主意,但既然出了,那就要拿回那個姑娘,才算是不忘少宗主的一片付出。”

“說得對!不枉我的一片付出!咳咳咳……咳咳。”文心龍一激動有些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勢。

“少宗主,快,坐下,快服下這個,公主給的這藥有助於您現在的穩定。”

“我知道。”說著,文心龍接過藥物一口服下。

想起之後他和城主聊得一些東西,文心龍微微一笑。

文心龍心裡料定,城主看不出安朵朵的底細,這‘天陰脈’是罕見的體質,除了他們採花門,還有女兒宗,也就天魔宗,地魔宗和天封城幾個地方可能有這種體質的資料。不過花城主先是派人來,後面親自來見他,陪著他來吉賢國的這些採花宗弟子怕是都有略有懷疑,那晚他偷偷離開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這些同樣對尋找合適的採補物件而著急的採花宗弟子。

“看起來得想一想,有沒有避開這些弟子的辦法拿下那個安朵朵的辦法,可現在我的人手,因為之前失敗,一時氣憤大都被我調走了!”知道採花宗的人手不好派出去,現在安朵朵怕是也被一定程度上保護了起來,文心龍覺得有必要繼續挖掘城主這條路,至少可以幫他練習些殺手之類的。

……

鎮北王不知道北面默默村發現的事情,倒是他手底下有一人為他提供了一條線所,這人是史家門派的弟子,這兩年來到幽州邊關歷練。

“王爺,自從出了那走私貨物的事情,白墨也一直想幫上忙,所以我調查了大量資料,發現了一條線索也許和你要找的藥物有關!”

“線索?”看著面前的史家弟子,鎮北王也不知道對方發現了什麼,不過這些史家弟子是最好的情報分析師,善於從故紙堆裡發現有用的東西。

“你說說看。”

“十年前有一種主要生長在吉賢國的藥物,在吉賢國被炒到了天價,當時有花比銀貴的說法;後來吉賢國國王看不下去,特意指定了幾個村子來生產這些花,並限定了它們的價格,這件事情當時鬧得很大,我們史家正好得到情報,將其記錄下來。”

“那是什麼藥物。”

“大人,就是此花。”說著墨白拿出了一朵曬乾的花來。

“罌罌花!?”鎮北王看著眼前即便被曬的很幹很幹,卻依舊鮮豔的紅花,自然是認得,這種花主要生長在吉賢國,當地的地理位置,氣候,土壤等都是最適合這種花生長的,可以說是吉賢國一種常見的花。雖然鎮北王一時間有些不敢置信,不過這確實是一條線所。

“好!墨先生,這確實是一條線索!多謝!”花比銀貴的故事鎮北王以前也聽過,細想起來確實是近年來最有可能和那藥物有聯絡的線索,但他還需要將其拿到白醫生那裡做個實驗,看是不是鹼性的,如果是那可能性就提高了不少!

此時的邊境,雪下的很厚,似乎牧民們有不少的羊群已經吃不上草料,他們在邊境來回的尋找著沒有完全被雪蓋住的地方,還有些甚至有越境的行為,但最後都被趕了回去,嚴令不得靠近邊關哨所,城牆。但牧民們越聚越多也不是個事情,所以不得已鎮北王讓邊軍在一處地方安置了一個放草料的地方,然後有償的進行分發,用草料換牛羊,算是一定程度阻止了牧民們的越境行為。在鎮北王的處理之下,遊蕩在邊境的牧民們少了不少,但依舊有不少牧民趕著羊群在四處遊蕩,有時候還有兩、三隻羊羔離了隊伍,然後就會有一兩只灰色的大狼盯上羊羔。

沒有人關注灰狼的動作,也就沒有人注意到最後這些羊羔,都被那灰狼咬斷脖子送到了一處秘密所在,這些狼被訓練的很好,它們知道只有將羊羔送到指定地點,才能天天有羊羔肉吃。

拋開羊腹,將羊雜碎都扔進盆子裡,唯獨取出羊的胃,裡面鼓鼓的,切開羊胃,裡面正是已經炮製過的罌罌花,它們團成一團,裡面緊緊的埋著幾個小包,要是不小心,裡面的酸液流出來,那罌罌花就毀了!此時這些罌罌花已經沒有了花的形狀倒是有一點菸葉的樣子。

“就這麼一點。”看著從小羊羔的胃裡掏出比拳頭大不了的那一團,將羊胃從羊羔肚子裡掏出來的馮長玲覺得對自己有些大材小用了。

“這是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應急方法,你也知道自從上貨物被劫,邊軍就加強了邊境的巡邏,那個橙總兵也改了做法,沿途多有哨所,關卡。”

“那咱們現在怎麼往出去運?”馮長玲問著面前這位在自己之前就被拍到此地的先天。

“當然是你我這樣的先天一路輕功,也好躲避。”

“讓我們這些先天的幹這?”馮長玲皺了皺眉。

“你第一次來,我都幹了好幾次了,要不然那些等著貨的早就鬧翻了!現在還能穩住就靠最近想出的這個辦法,再說了,時候虧不了你,你就放心!”

“那我們怎麼給對面送錢?”

“透過正常的邊境互市,在那裡的正常交易給對面讓大利。”

“那這羊胃裡的東西不會被發現?”

“這羊是反芻動物,到了時間會將胃裡的東西重新吐出來咀嚼以便於消化,到時候自然什麼都沒有;而且這裡面這些小包,一個不小心弄破一個,這些都得廢了,我們還的照常給錢。”說著這位先天將羊羔的一條腿切了下來,其它的全留給了面前等著的灰狼,然後幾隻灰狼將盆子裡的羊肉一口一口吃到嘴裡,名副其實的狼吞虎嚥;一個個吃的鮮血淋淋。

邊境的牧民在完成了這次的送貨後,就趕著羊群往回走,他們每天這麼轉悠卻一時間無人發現其中的秘密,邊軍只當是邊境不穩,有可能發生牧民和這邊的衝突,從而嚴加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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