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君飛昇本當錘子
開局主人公測試什麼力量結果把測試力量的工具弄爆炸的劇情，皇太一已經品鑑的足夠多了，但沒想到還能夠有這樣的展開，都說爆炸就是藝術，爆炸之後帶來更大的爆炸，可以說非常藝術。
隕石落地的效果不是鬧著玩的，讓本來就足夠詭異的大坑雪上加霜。
這下可好，劇烈的爆炸過後，坑底被掃蕩到比狗啃的還乾淨。
很多東西現在也還在燃燒，從裡到外都透著紅光，至於屍體，可能已經和焦炭差不多了，縱使有再大的本事，大概也沒有辦法復活。
居然是召喚出來的，就很胡扯。
而且還是一個總感覺會從裡面冒出一個戰鬥種族的球狀物體，正面有可疑的艙門。
“這就是……長安的中樞？”
熊對這玩意兒有一種刻在DNA深處的崇拜，屬於沒有藥來救的範疇，不過硬要說的話，應該也可以看作一種自豪感，雖然看不懂已經沒了的東西還有多少自豪。
而且也搞不懂為什麼這東西在天上。
仔細想想這還是頭一次發現天上的東西，這邊別看都在講飛昇飛昇，實際上連飛機的技能樹都沒有點出來，當然這並不奇怪，只有別人都不能飛才能夠顯出能飛有多麼高大上。
這麼一想，把長安的中樞放在天上，說不定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你也沒見過？”
司命問道。
“我怎麼可能見過。”
正如熊所說，估計過去也沒幾個人見過這玩意兒，想知道用法也不大可能。
“可能需要許可權，所以司命同學請不要隨便碰觸。”
有了剛才的經驗，班長這一次立刻先釋出了司命禁止令。
“嗚……小氣。”
司命的腮部像刺豚一樣鼓了起來。
被這傢伙摸一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麼說來，班長的許可權應該是最合適的麼？”
皇太一本來是決定自己試試的，不過既然有更大的許可權，沒有必要浪費這個時間。
“我來，你們先後退。”
班長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但始終不會減少的謹慎令她的行動十分緩慢。
她先觸碰了一下最像是入口的地方。
整個球狀物開始劇烈顫抖，班長立刻退到了遠處。
不過還好，只是開倉的動作比較大而已，不是什麼意外的故障。
班長只是隨便看了一眼就走到了艙門當中。
人進去之後，艙門就隨之關上。
再然後，就是開始震。
震得皇太一看著腦袋就疼，現在提起震這個字，很多時候都會讓人產生一些非常不好的聯想，不過只有一個人的話，應該也震不出來什麼花樣。
不……好像也未必就……
“大哥哥，口水。”
梅菲斯特做出壓低聲音的樣子，開口之後，聲音卻非常大，足以讓所有人聽到。
沒錯就是故意的。
“啊，抱歉，在思考問題。”
皇太一肯定是不能說正在思考什麼問題，況且也的確擔心班長會不會出事，這東西完全沒有人用過，鬼知道裡面有沒有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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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十分鐘，艙門開啟，班長一臉青色，這還是皇太一第一次看到她的臉色這麼不好，不過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多大問題。
“搞定了。”
班長把自己的手機丟了過去，之後就坐在一旁緊緊抿著雙唇閉目養神，一句話都不肯再說。
一群人立刻圍了上來。
這是一個發生在數千年前的故事。
……
這個國家，已經強悍到無法找到對等的敵人。
經歷過數次戰爭，擊敗無數位於遙遠彼岸的大國。
即便是神出鬼沒，妖魔一般的蠻夷之輩，也只能夠偶爾徘徊於長城之外。
接受四方的朝貢，雄踞於世界中央至高之巔。
大唐，天下無敵。
然而天下無敵，也只不過是“天空之下”而已。
區區的天空之下與整個銀河，乃至於宇宙相比，其實並不怎麼值得誇耀。
甚至是一種可笑的自大。
假如沒有人意識到這一點倒也無妨，愚者總是最快樂的，因為他們除了吃飯以外可能沒有憂慮的事情。
當人們開始意識到除了已經成為平安樂土的“天下”以外還有更加遙遠的“天上”，而“無敵”這兩個字，也就自然而然沒什麼勇氣一直掛在嘴邊了。
“朕不能再滿足天空之下的霸業，這一片星海也是朕的戰場！”
大家都覺得好起來了。
因為沒有人憎惡或者懼怕戰爭。
相反，人人都渴望著戰爭，因為戰爭能夠帶來無數的機會。
出人頭地這四個字，意義非凡。
但是當戰爭漸漸結束之後，在戰爭中尋求功名的人，多少都有些迷惘。
想要征服天空，任重道遠。
皇帝開始追求無盡的生命。
他不是不懂子子孫孫無窮匱的道理，只因為他是皇帝。
皇帝通常都認為世上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這種想法沒有任何問題，很多時候，哪怕並不是皇帝的人也都偶爾會想象一下掌握天下一切。
何況他真的已經掌握了。
這種難以想象的偉業，只能夠自己親自來完成才對，必須如此。
長生。
長生！
從古到今無數帝王窮其一生而求不得。
而今，時代變了。
因為天下至強者，唯有大唐！
過去帝王所無法擁有的國力，技術力，乃至於人心凝聚。
更加重要的是，他已經窺得了通往飛昇之路的曙光。
隨著一個又一個好消息的誕生，民眾之間的情緒也已經趨近沸騰。
不僅皇帝要飛昇成仙，長生不死，所有大唐的民眾也是如此，一人不落，從此往後，世世代代都是如此。
正所謂只有神才能達成的偉業。
之後有一些事情沒有被記錄下來。
比如明確已經飛昇的皇帝，當時大唐全部民眾於同一時刻親眼目睹了這件事，但神秘的就是沒有任何可以當做證據的影像或者文字。
也許這就是皇帝的特權，註定要和其他的人不同。
可是接下來，大唐民眾們“飛昇”的情景，卻有著相當數量的記載。
一個人的血肉，一絲不剩的從骨骼上分離。
血肉橫飛的場景本該令人畏懼，然而所有人的臉上只有期待與狂熱。
吸附了某種空氣中存在著的物質之後，本來已經變成一堆碎肉的人開始與憑空出現的金屬晶體融合，變成了一體，再也無法分開。
恐怖的是這些碎肉不僅能夠移動，還好像擁有自己的意識，彼此之間也能夠相互溝通交流。
除了失去了原狀以外，與活著的人類並沒有太大差異。
金屬的部分迅速增殖，漸漸形成了各種怪獸的模樣，至於血肉，雖然還在體內卻早已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有恐龍的形狀，有巨蠍，巨猿，植物等形狀……
龐大的金屬怪獸開始徘徊在大地之上，驚人的恢復力與對環境的適應力令它們瞬間就成為了霸主，幾乎無需飲食，擁有理論上無窮盡的壽命，附帶強力武裝……
它們，已然長生不死。
而其他一些漏掉的肉絲，或者沒有什麼用途的骨頭等等，同樣被金屬所侵蝕，變成了數量更多，更雜的怪獸，它們智慧底下，也沒有特別強大的再生能力，只能當做餌食。
但這些低劣的怪獸反而繁衍得更多，生生不息。
除了當作勞工而創造出的地脈之民以外，大地之上，再也沒有正常的人類。
之後呢？
之後就平平穩穩的度過了百年，千年。
到了現在，暴露在了後人們的面前。
……
“可惡，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飛昇！”
熊的一拳狠狠捶打的自己的大腿上，發出一聲悶響。
“哦？你確認？他們只是追求永恆的生命罷了，又沒說會變成什麼樣子，從結果上看。目標已經達成了哦。“
梅菲斯特咧嘴露出整齊的牙齒，明擺著就是揶揄的笑了聲。
沒有人還會覺得這是個好笑的笑話。
“那……那之前所被斬殺的怪獸……”
皇緋劍的手在抖，那雙手本來什麼樣的武器都能緊緊握住。
“沉溺於長生不死之夢中的可悲之人罷了，不要當它們是同類。”
班長終於還是道出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沒有仙人，也沒有飛昇上天，過去的天空之民依然存留在大地之上，身體變成了怪獸，時間也令它們失去了最後一絲於人類相關的記憶和特徵，空洞，且永遠地活著。
為什麼任何怪獸都無法消化有機物？
那是同類，甚至自己的血肉。
“這能算是活著麼？”
司命的這句話，沒有人能夠回答。
從生命的角度來看，它們的確是還活著的，也擁有獸類程度的意識。
然而過去的光榮和理想呢？
別說這些了，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存留下來。
機械一般只知道勞作的地脈之民都遠遠好過它們。
當然這只是皇太一的看法，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夠代表任何活在夢境中的人。
也許在它們的眼中，自己不僅已經成為了高高在上的仙人，甚至還能夠以此為驕傲。
即將溺死於深水中的人，若是向他伸手救援，會成為救命的稻草。
若是將手伸向即將溺死與理想中的人，不僅不會聽到道謝的聲音，甚至還有很大的可能會被當做仇敵。
皇太一也清楚那其實並不是救援，只是另一種形式的自以為是。
所以，他不想思考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