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成熟的成年人（棒讀）
幾經斟酌，皇太一還是將司命的真相告訴了梅菲斯特，也相信她能夠保密。
比較神奇的就是，司命的虛擬人格依然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說，將來很可能會發展成那種“只有當事人自己不知道”的設定，這就很智障了。
不過這也沒設麼，事到如今，最不怕的就是智障的設定，皇太一已經看得很開，另一從意義上說，就是已經認命。
很悲哀。
“呼……啊……終於能出來了哈哈哈，那個小……咳……初次見面，你好。”
由於已經得知了今天的任務，司命也在沒有出現的時候有所練習，但就算是練習過，一開口還是差點爆出以前的暱稱。
總之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梅菲斯特與司命本體會面，並且藉此儘可能的爭取森羅組織的支援。
這件事要是說的話可能有點長，簡單說就是那邊的大佬接受了邪神存在的事實並且有合作的想法。
之所以沒有透露給人文觀，皇太一也正是考慮到了人文觀的性質才如此決定。
“啊……你好……”
梅菲斯特房間裡似乎放著某種類似戰鬥力測試器的裝置，司命一出現之後，那個東西就開始像出了bug一樣不斷亂動，她不止一次將目光投向那邊。
本來都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事情，但真正開始之後還是很難保持冷靜。
不過，真正沒辦法冷靜的原因還是心理上的落差。
在大部分人的想象當中，神大概不會特別的智障，可是司命這傢伙除了智障以外，很難讓別人對她有什麼更多的第一印象，這個就是傳說中的氣質。
“那個，沒事我回去……疼！”
立刻就想摸魚的司命被皇太一捏住臉頰，像魚一樣掙扎。
“還真的……完全不一樣……”
梅菲斯特一開始還有點將信將疑，現在則完全確信了之前皇太一對她解釋的說法不要期待太多這就是個智障神，大部分時間都屬於廢柴雜魚。
“你給我好好解釋完邪神的事情再走！”
皇太一早就連吼的氣力都沒有了，你出來打個招呼就回去摸魚算怎麼回事？親戚朋友來到家裡拜訪才不得已出來問好然後又迅速躲起來的neet嗎你！而且明明在這之前都說好了的！
“咳，事情大致是這樣的……”
沒辦法，司命只好在皇太一的強迫之下繼續工作，進行了詳細的解說。
包括對邪神的各種推測以及與森羅的研究結果所進行的驗證，一開始梅菲斯特尚且有些不大放得開，聽得多問的少，但熟悉了皇太一的各種吐槽之後也就習慣了與司命的交談。
不過說實話，看兩個人一本正經地以陌生人的身份進行交談，相當有樂趣。
“沒辦法對抗嗎……那種東西……”
想起了邪神的恐怖姿態以及自己心中殘留的恐懼，梅菲斯特悲哀地望著司命，就好像是在乞求什麼。
“啊……也不是沒辦法，不過現在有點困難，一個關鍵的問題就是缺少力量。”
司命看上去回答得頗為得體，其實是和皇太一商量之後得出的結果。
沒錯。
到此為止，事情依然在掌控之中！
這個世界可沒有那麼天真，就算是在隊友之間也依然存在著友情遊戲！
而現在正是發揮演技的時候！
“力量……可惡……那群唯利是圖的傢伙一定……”
梅菲斯特首先聯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無力。
她對人文觀的看法也和皇太一大致相同無法成為同盟。
邪神的事情公開的話，對森羅是有很大利益的，但對於人文觀則不然。
他們等同於世界陰影之中的秩序，保持現狀才比較有利，邪神的存在一定會被埋藏在黑暗中，即使其中也許會有幾個有識之士，事情的大方向也不會改變。
“你還沒注意到嗎？能夠看到邪神的你正是被選中的人！”
司命等著這句臺詞已經等到快要神經衰弱，總算可以說出口了。
皇太一從一開始就完全不確定她的臺詞會不會有效果。
不過也沒有辦法。
而司命說出這句臺詞的時候，很顯然心中充滿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自信，甚至是驕傲。
現在的小學生都不會被這種說辭騙到了，你這麼做實在是有點……
“我是……被選中的人……”
梅菲斯特的瞳孔當中開始放出興奮的光芒。
就在這兒啊！
被騙到的小學生就在這兒！
再仔細想想的話，以前好像也差不多就是這樣，喜歡特攝片裡的反派和各種巨大怪獸，甚至身邊就帶著能夠戰鬥的寶……巨大怪獸，實在是無法辨別她的精神年齡到底是成年還是小學生，逝去了的歲月也好像根本沒有在她的身上起到作用，就像某個至今依然現役的小學生偵探一樣。
不過，即使不是本體，虛擬人格的形態也是如此嗎？
“你早就該想到了，要不然又怎麼會看到邪神呢？這正是命運使然！”
提到“命運”兩個字，司命頓時滿臉紅光，這就和考試的時候好不容易看見一道自己會做的題是一個道理，且不論是不是真的會做，至少在士氣上有一個加成。
“我……我就知道一定是某種神秘的徵兆才讓我加入了森羅，以力量來守護全世界人類的幸福！”
梅菲斯特的情緒已經高漲到和司命差不多，簡單說就是智商隨之下降了一截的那種，兩人之間也結成了意義不明的友情，在一邊圍觀的皇太一反而顯得比較尷尬，事實上也的確非常尷尬。
不行了。
反正我的隊友就是一些很神秘的存在，按理說早就該習慣了才是，但這群人總能夠搞出些超越想象力極限的大新聞。
“沒有錯，擁有特別力量的你，註定要成為與邪神戰鬥的光……不，影之戰士！”
司命開始順著杆往上爬。
現在皇太一也大致掌握了梅菲斯特的思考方式，虛擬人格的確是失去了很多小學生的特質，同時新增了社會人的為人處世方式，可是，有一些核心的東西依然沒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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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靈魂的深處依然保持著週日早晨東映御三家程度的思考方式，更確切地說，可能是光之少女的那一檔，始終嚮往著小孩子心中所嚮往的強大這個詞可以有多種解釋。
“影……被光所排斥，卻又永遠與光共生的力量……用來形容我簡直不能夠更合適！”
梅菲斯特的精神已經近似恍惚。
毫無疑問，司命的臨時改口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皇太一痛苦地把臉扭到了一邊。
人的心中大概就是存在著某些只要一被觸動就不可收拾的東西，比如塑膠小人什麼的，還是說神棍就是這樣的東西？
總覺得讓司命去主動攻略她們應該還會更簡單一些，這是錯覺嗎？
這個展開是相當不錯的，總比自己去當渣男好。
正在皇太一腦補的時候，司命的話又讓氣氛直轉而下。
“可是，現在的你還沒有領悟到真正的力量。”
不管什麼時候，這具臺詞應該都能發揮一些作用，因為誰都不知道真正的力量是什麼樣子，用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來忽悠別人最方便了，很多奇怪的宗教也都是這麼做的，誰又會想到有一天實際存在的神也會這麼忽悠別人呢。
“真正的力量……那是什麼……”
毫無疑問，梅菲斯特對司命的忽悠有了激烈的反應，她迫切想要知道答案，並且心中開始浮現出一種很模糊的想法，那就是自己必然不能夠輕輕鬆鬆獲得真正的力量，一般套路都是這個樣子。
“你是為了所有人的幸福才戰鬥的吧。”
司命依然保持著神棍形態。
“那當然！這可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目標！絕不允許任何邪惡踐踏世界上最純粹的情感！”
她沒有說謊。
森羅已經透過自己的研究大致明白了情侶會“憑空失蹤”的事情，也知道釋放異鬼本身就是能夠讓人類一代代延續的條件，但其實絕大多數人心中不會有“守護他人的幸福”這種想法，大致還都是比較苦大仇深的，畢竟這就是現實，浪漫不起來。
也就是說梅菲斯特的腦子屬於比較光之少女的那一側。
“你一定不懂吧，口口聲聲說守護所有人的幸福，守護愛的力量，可是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司命繼承了“不好好說人話”這個傳統設定，這一類的npc就不該和他們好好講話，無視一段時間之後就自然會把重要的資訊吐出去。
“最重要的事情……那是什麼！”
就是有人能故意上鉤，沒辦法，不能指望所有人的智商都時時刻刻線上。
“那就是你自己的幸福在哪裡！”
司命說出的話，帶著重重的迴音是真的帶，還好聲音本身不算大，估計也不至於擾民。
“我自己的……幸福……那種東西根本就沒想過……”
“沒有想過，這就是你給出的答案？還是說你以為全世界所有人的幸福卻不包括你自己在內？所以我才說……你還遠遠無法觸及……真正的……力……”
司命的聲音隨著自己造出的特效消失而同步消失，其實就是切換到了虛擬人格。
特效還要自己做，也是很羨慕那些出場自帶bgm的大佬。
“我自己的……”
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梅菲斯特瞬間開始自閉。
那麼接下來就是真正的登場時間了。
皇太一等待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