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曾經我相信科學
“百聞不如一見的道理麼……的確是這麼回事。”
皇太一對這種簡單粗暴的做法非常喜歡，這就是沒有文化導致的謎之親切感，很多東西反正聽是完全聽不懂，就算也許能聽懂，周圍也缺乏能正常講人話的傢伙，人類本身就是這麼難以相互理解。
現在的氣氛還是挺強而有力的，導致他說話都不敢太大聲，基本上只是小聲自言自語。
有種劍聖對決的既視感。
雖說的確是劍聖屬性沒錯。
至於什麼是劍聖對決的既視感……可以理解成大體上只能聽得到風聲和樹葉搖動的聲音，除了這些以外其他的聲音都被莫名其妙屏蔽掉了的那種。
這個現實中並不容易做到，大體上還是緊張的氣氛使得人會主動往這個方面去想。
但現場的劍聖其實只有皇緋劍一個，不存在什麼準備以生命為賭注決鬥的敵人，未免是有些可惜。
隨便抓個人出來砍是有些不好……
砍得物件是一塊石頭，原本是金字塔的一部分。
很大，至少有兩人高，在搬運的時候本來是想要動手的，可是司命卻做出了很可疑的反應，也就沒有幫得上忙。
黑鬍子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加入了吃糖圍觀的隊伍，和女生二人組的姿勢驚人的統一，不過吃糖大概也就是這樣的動作，除了司命以外，應該不會有誰想到倒立吃糖這種事情。
沒錯這白痴剛剛倒立了，沒敢去問為什麼，就當是不想撞衫的心理比較好。
皇緋劍正準備將巨大的石頭斬斷。
可是她的手中缺少最關鍵的東西。
不是勇氣。
誰敢說戰鬥最關鍵的是勇氣，這時候必須給他一耳光。
缺少的是武器。
空手當然也不是沒辦法砍，皇太一也擅長用手刀，基本上斬什麼都能斬。
可皇緋劍所擺出的姿勢絕對不是手刀。
她的眼神非常平靜，就像看著無聊的電影看到昏昏入睡……也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平靜。
雙手虛握著，僅此而已，連根棍子都沒有。
有個很老的梗就是用木棍或者類似的武器當作刀劍來用，從古代流傳到現在也沒什麼變化，一直都存在，能夠有效地襯托出劍術的強力，但貌似是沒聽過用空氣劍法的，只聽過空氣樂隊之類的東西呢。
反正看上去的確是好像握著什麼，可能因為在凝聚精神力，好久都沒有動了。
皇太一想到了讓自己受傷了的迷之攻擊，皇緋劍應該就是想要用出這樣的招式，那個感覺有點像壓力製造出的真空刃或者能量凝聚成的劍氣之類的東西，但被砍傷了之後就不會這樣想。
至今為止還是覺得還是很莫名其妙，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應對的攻擊，但就是很奇怪的好像被針對了，而且幾乎不可能防禦。
要開始了啊。
皇緋劍身上的氣息明顯出現了變化。
而這種變化，其實只發生在一瞬間。
巨石被切斷嗎？
如果只是這樣，那還真是沒有新意。
皇太一早就有所領悟了，在世界上永遠不缺少各種意義上的驚喜。
徹底將寂靜錘碎了的爆裂轟鳴，差點讓他忍不住動手去堵住耳朵。
眼前所發生的事情比巨響更加令他震驚。
在“出劍”的瞬間，皇緋劍也的確做出的是普通的揮舞武器的動作，所導致的巨響卻和石頭被切斷這件事完全沒有關聯。
被切斷的是以她為中心的地面。
即使到處都是沙子，這樣的地面當然也能夠被切斷，皇太一有百分之百的自信可以做到，沒有武器的話當然也不是不行。
可是，地面被切斷的裂痕卻像蜘蛛網一樣，形成了一種向周圍延伸，放射狀的效果。
就連揮出這一劍的人都被嚇得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顯然這個狀況是不曾想象過的。
“小心啊喂！”
皇太一確認吃糖那群傢伙沒有被攻擊範圍所波及之後，趕緊全力衝進了地裂區域當中，一把抄起皇緋劍的腰就繼續跑直線。
“哎？啊啊啊啊對不起！”
皇緋劍被地震和地陷嚇到，沒發覺皇太一的動作，當意識到的時候，身體已經在不受控制地移動。
等她稍稍冷靜一點之後，也就立即認清了現在的現實，雙手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放在腰間的那條手臂上，忽然就像個坐雲霄飛車的小女孩一樣大聲尖叫並且意義不明地道歉。
嗤——
大量的血濺在她的胸口。
“我是不是和這個梗分不開了！”
皇太一忍著痛繼續奔跑，外套肩膀上的部分炸了，當然人也炸了一點，不然不會有血。
再次白給了一件衣服，到底是為什麼呢？有誰這麼喜歡這樣的梗呢？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沒關係只是一點小傷而已！比起這個你可別突然攻擊我！”
“知……知道了……呀！”
另一個肩膀上的衣服爆了。
“都說了別再——算啦！我跳！”
以兩雙肩的傷和一件外套為代價，總算是成功把人救了出來，結果還算是挺圓滿……吧？
明明不是什麼多強烈的運動，皇太一現在卻氣喘吁吁的，主要還是心中緊張，真的不知道身體到底哪個部分會突然遭到攻擊，同時也擔心皇緋劍的自身安全。
看起來應該是無礙。
即使因為各種原因而趴在地上連連喘息站不起來，理論上應該也算是……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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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只要活著就總會有有好事發生的。
吃糖組繞了一個大圈從邊上繞了過來，可能是不想要破壞事故現場。
皇太一倒是覺得自己的傷屬於最大的事故，但這個傷本身不算什麼，真正擔心的是皇緋劍現在的心理狀態，如果因此而受到打擊的話說不定還要自閉。
“啊哈哈……抱歉，還是失敗了。”
皇緋劍長嘆了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吐出舌頭扮了個奇怪的臉。
和她平時的風格一點都不符合，但令人安心，因為知道了她不再會因為這點事情而怨天尤人，或者一蹶不振。
“不不不，真是嚇壞我了，這可一點都算不上失敗啊。”
一直看著現場那邊的梅菲斯特發出了非常認真的感慨。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黑鬍子船長現在還是滿臉像是看到了鬼的樣子。
除了司命這種悲哀到已經沒有辦法懷疑自己智商的型別，大家基本上都有差不多的疑問。
地陷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裂紋的形狀，還好現在仔細觀察一下的話也還能看出個輪廓。
總共八條在一個點交集的裂痕，形狀非常的整齊，相交的部分就是一開始皇緋劍所站著得的位置。
乍一看是不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是地形破壞而已。
實際上，她只揮出了一劍，甚至都沒有劍。
被破壞了的地面自動就變成了這個會讓強迫症舒服的狀態。
一般來講，想要達成這個效果，除了以極快的速度進行斬擊以外，還可以提前聚集能量製造出相應的形狀，前者很正常，後者除了個別場合以外大體上也就是看看，不存在特別大的意義。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還比較容易理解。
真正讓皇太一懷疑人生的是一開始作為攻擊物件的巨大石塊。
皇緋劍根本就沒有準備切開地面給大家看，那個是意外。
石塊確實被切開了，切口非常光滑平整，一看就是兼備了速度和力量的斬擊，單拿出來看的話確實沒有太大問題。
可是當兩件事混合成一體之後，這件事就變得很詭異。
為什麼攻擊目標和附近這麼大一片範圍的地面會呈現出完全一致的斬痕？這絕對不能用巧合來解釋。
況且二者之間的比例非常誇張，位置上也有著極大的差距，退一萬步說，假如其中的一次攻擊是皇緋劍出手攻擊所達成的效果，那也不大可能在完全同步的狀況下攻擊兩個理論上不可能同時被攻擊到的物體，空間摺疊？
玄學也就是如此了，如果不是事先有心理準備的話，實戰當中遭遇到這樣的攻擊可是非常可怕的，從根本上就切斷了“預判”這個可能性，本來在對戰當中極為重要的一環就是從對方的各種身體細節當中推測出出手的方式。
斬擊會從“不可能出現的方向”以“不可能出現的方式”非常真實地出現，皇太一就是這樣才身負重傷，無形的劍也是個搞不清楚的謎，一切只能聽她本人解釋。
“了不起！這可真是厲害，同一瞬間在不同的位置發動數次重疊的攻擊……當做寶具來用都沒關係了。”
梅菲斯特對皇緋劍的招式表達出了極大的興趣和讚歎，嘖嘖稱奇。
“那到底是怎麼才能做到的？就算是能力者……那要重疊了多少種的能力啊，我可沒聽過還有這樣混合在一起的，一般來說不是只有一種能力的嗎？”
同為能力者的黑鬍子頭比誰都要大一圈，暈到不行。
“是的……這就是我的能力沒錯，其實……其實也不是什麼混雜在一起的能力，我也意識到了，原來能力覺醒的時候真的會自動理解自己的能力效果……也……也就是說我之前的力量原來真的是我自己透過修煉而得到的！想明白這件事之後我很開心！”
因為確認了這樣的事實，皇緋劍的情緒顯得有些高漲。
之前自己的確是鑽了牛角尖。
“能力的效果是？”
皇太一緊張地皺起眉等著答案。
“好像是能夠把可以認知的物體看做‘劍’的能力。”
這個答案，和一開始的想象有一些差異。
意外的簡單。（未完待續）